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左顾右盼在找人,全场瞬间陷入黑暗,我无助地喊着七哥的名字,“哥……”
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拉住我的小手,那手很温暖,可是却令我很不安,“你谁啊,快放开我。”我不停地挣扎,心头很怕很怕,怕这是又一次的绑架,更用力地挣扎着。
那人也不恼,我就这么很背动地,分不清东西南北地被拉出好长一段距离,他才突然欺身靠近,身上传来那熟悉的气息,“是你……”我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点激动一点紧张的颤抖。
头顶传来他带着一丝暧昧不明,更像是嘲弄般的话语,“小野猫,很高兴你记得我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直很期盼着他可以给自己来一个电话什么的,可是当真实看到他的时候,却又有股想生气的感觉,他把自己当什么了,想来就来,说离开就离开。
离开的时候,可以一个多月都不来一个电话,可是一出现,就像此刻,竟然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抱得这么紧,他当自己是什么啊?“你放开我。”比之前更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他却抱得更紧,更用力,在气力上敌不过他的我,就这么对着他的手背用力一口咬下去,狠狠地咬了下去。
“小野猫,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伶牙利齿。”他依旧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感。
“你在干嘛啊,你当你是谁啊,你想离开就离开,你想回来就回来,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咬你了。”我松开口,咆哮起来,连我自己也不懂,一直以来不是对任何事都持不在乎表情的我,为什么此刻会有这种过激的行为。
难道说这就是爱情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依旧没有放开我,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力气却没有像刚才那么用力了,“蔓蔓,嫁给我好吗?”
嫁……这话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像丢进了一个炸弹,我的脑子暂时出现了几秒的短路现象。
这时,原本黑暗的舞会现场,瞬间又有了一丝暗暗的光笼罩着整个舞会,甚至突然有一道镁光灯打在自己跟藤清寒身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我们身上,这时我才发现,刚才他竟然把我带上了主持的台上,我突然有股像钻进地洞里的感觉。
今天到场的人很多,而且好多还是自己高中同学的家人,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嘛。
回头无辜地看了一眼爷爷,还有爸妈,他们一直不是都提倡自己别太早谈恋爱嘛,不是一直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嘛,怎么这回,好像一夜之间全站在藤清寒那边了,甚至个个脸上还带着笑看向自己,似乎更像是鼓励着自己接受他的意思。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才十九岁,我大学还没读完,我……”连说话都有点结巴,我开始气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每次遇见他,总会变得不灵光。
“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先答应我的求婚,我不会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依旧当你的学生,等你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藤清寒信誓旦旦地说着。
我犹豫了,也许在之前,他对我死缠烂打,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没有爱过他,可是这段他离开的日子里,我真的很想他,现在我可以很确定很肯定,我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可是到了可以结婚的地步了吗?
看向七哥,他朝自己微笑着点头,“蔓蔓,答应了吧,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个会让我比较满意的妹夫了。”虽然光线不是很好,可是我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用唇语在跟自己说的这些话。
因为二嫂是在聋哑学校当老师,我曾经去好奇也去过玩,学过唇语。
我还在犹豫着能不能答应他,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其他的想法。
这时,外面有人惊呼道,“哇,流星雨。”
藤清寒拉着我的的手,我就这么木衲地跟在他身后,他的手好温暖,一起出去看流星雨,很美,低头,偷偷看着自己被他紧握的手,会永远在一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戒指竟然就这么稳稳地套在自己的手上了。
“蔓蔓,听说两个人牵着手一起看流星雨,他们的命运就会被一直绑在一起一辈子。”
藤清寒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他怎么跟我想到一块了啊,我的脸蛋越发通红,我想我现在感觉得不是冷而是热。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也信这种小女生的说法啊。”
“一定要等我,毕业那天我来娶你。”
那一夜,我们过得很开心,那一夜,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可是我却在心底,已经默认藤清寒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起他离开后留在桌上的那张纸条,他说他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暂时可能没办法跟自己联系的,但是等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来的。
开学的时间很快到了,又是带着家人千叮咛万嘱咐,和七哥一起搭四叔的车子,回到了学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次的舞会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似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再提起。
就好像……好像那一夜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要不是戴在手上的钻戒不时地提醒着自己,那一夜是真实存在的,它不是一个梦。
回到学校,正在宿舍里整理着床铺,欧阳突然从外面进来大声嚷嚷道,“大消息大消息。”
心头不自觉地隐隐担忧着,也许这就是所谓做贼心虚的表现,我很怕会从欧阳的嘴里大声地宣告着,“我们的蔓蔓跟藤学长订婚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真的没脸在C大继续呆下去了,我甚至没有听到欧阳在说些什么,自顾自天马行空乱想着。
“蔓蔓,你怎么了?”张可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出神,轻推了一下我的胳膊关心道。
“没、没事。”我还在心头纳闷着,如果他们说得是我的事,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表情呢,甚至还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难道我刚才天马行空想事的时候漏掉了些什么重要的内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