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触上他的胸膛,他的心有几秒钟的间隙仿若是停止了跳动,等那颗心脏重新鲜活的跳动,他才清晰的感觉到那细腻柔滑的手,透着微微凉。
"舍不得放手?"仿佛还带着一丝丝笑。
什么叫舍不得放手?
若倾城的手似遇见了瘟疫般的猛地就收了手,轻咳了两声,"睡吧!"
她再也不肯出声,他便也不出声。
可是他为什么动手动脚的?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他把她搂在怀里,她那么娇小...
也不清楚这厮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反正若倾城终究是抵不住疲倦就睡了过去。
好像自打是她离开了若府,整条绷着的神经就松了。
熟睡中的她翻了一个身,尉迟寒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瞧着她扑扇的长睫毛,挺翘的玲珑鼻,红艳的唇...鬼使神猜的他居然凑前啃食她的唇,她的唇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甜味,让得他就像是一个得到甜食的孩子不肯撒手,撕咬缠绵、抵死方休...
熟睡中的若倾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颊微红,知道她快呼吸不了的时候,他才总算是松了口,不餍足的他舔了舔唇上的味道,丝丝的甜,淡淡的香。
他笑,她的瞌睡居然这么厉害,在若府的时候她不会也是这般吧!
本来还想多打听关于她的消息的,哪里知道她在若府大多时候就属于透明人物,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她。
昨日听七弟说她不喜欢提起若府的事情,他就有了思量,今日本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他故意不提,就等她问起。正是如此,也算是印证了他心里的某个想法,她,不喜欢若府。
甚至隐隐中他觉得她对若府有滔天之仇。
若倾城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英俊的脸,她微微怔忪,足足是好几秒才算是回了神,趁着他还没有醒,她慌乱中就准备起床,可是她就纳闷了,为什么两人的腿互相交叉的压着,而且他还抱得她那么紧?
她动了半天,怕把他吵醒,始终是没敢有太大的动作,所以两人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她也算是彻底放弃了,睁大着双眼就把他瞪着,心里暗骂道,"老娘这副尊容,待会儿吓死你!"
不过凑得近了,她倒是有些纳闷了,平时的他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睡觉时候的他却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备的孩子,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温暖的笑,却是有些平易近人的样子了。
她看得有些入神了。
猛然间,他闭着的眼就睁开了。本来想好了说是要吓他的,可是倒被他吓了一跳。
她立马就推开他,慌乱道,"该起床了。"
尉迟寒被推开,愣了愣才道,"还早。"
"还早?你不上早朝吗?"
尉迟寒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特地许了十天的假...陪你。"
若倾城嘴角抽搐的看了他一眼。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若倾城眉头微蹙,"谁啊?"边说边看着尉迟寒,示意他赶快起床。
"王妃,是奴婢。"纸鸢的声音里有些着急。
"有什么事吗?"没注意纸鸢的话,只顾着愤恨的瞪着无动于衷的他。
尉迟寒的修为足够强,在她愤恨的眼神中依旧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儿。
若倾城一气之下就从他身上越过。
哪里知道尉迟寒居然一个拦腰就把她楼了下来。她有些别扭的坐在他怀里。
"这么急?"尉迟寒最近特别爱笑。
若倾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也懒得动手,只有用眼神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尉迟寒应该死了千百回了。
在门外就纠结了半天的纸鸢终于是开了口,"王妃,刚得了消息,昨夜若府里着火,大小姐被...被活活烧死了。"
"什么?"若倾城眉头蹙紧。
"昨夜里若府着了大火,大小姐被烧死了。"重复一次。
咋听这个消息,若倾城还是吃惊不已,红唇微张,双眸圆睁...而心里却是闪过万千念头,大姐?是若倾离。印象中,这个大姐是若府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虽然没有和她说过多少话,但是却知道她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
如果不是聪明,她怎么会愿意一直躲在若倾雪的背后,收敛光芒甘愿做一个影子。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听到这个消息,若倾城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她想,如果不是逃离了若府她会不会也是落得这种境地。
"伤心了?"尉迟寒搂着她的小蛮腰,双眸盯着她脸上漫过的一丝异样。
若倾城嗤笑一声,伤心?她也弄不清心里的想法,她是伤心吗?
伤心那个曾经一笑,她就从其脸上读出了凄凉、孤独,或是寂寞的女子。她恍惚还记得那个一跃就站在城墙之上的潇洒影子,那般高傲的睥睨天下...
不知道为何,若倾城忽然道,"我想回若府看看。"昨日该是三朝回门,她不想回去,但是今日,她倒是想回去看看了,回去看看她...亦或是回去看看那个男人,看看他失去了女儿是不是也会伤心流泪?
尉迟寒一怔,浅笑道,"好啊!今日我刚好有时间。"说着松了抱着她素腰的手,可是却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怎么,不愿意离开我的怀抱?"
嘴角勾抹出一丝魅惑的笑,笑得有些妖孽。
若倾城心底暗骂一声,"这厮还是男人吗?笑起来怎么..."她赶忙的起身跳下了床,胡乱就穿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