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他知道方才是他大意了,这么些年来,他从来没在别人手中这般的吃亏...
若倾城一招完毕,见尉迟恭已经这种情况,心里一笑,她也算是除了一口气了,方才他居然打伤了她,她那么骄傲,却是...她是不允许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透支了真个身体的力量,终于撑不住了,她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急速下坠。不过此刻的她嘴角却是挂着笑的。
尉迟寒身子一纵就接住了她,着急得就问道,"是不是伤得很重?"
若倾城落在他的怀里,抬眸一笑,强撑着身子道,"没什么大碍的,休息几天就会恢复的。"
尉迟寒却是握住她的手腕,刹那,她便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腕传来,片刻,身子也是稍微的好转了。
她抬眸微微一笑,"浪费了..."
尉迟寒目光一沉,瞧着她这种情形,语气却是没有加重,温柔的道,"你没事就好。"他此刻的关怀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
若倾城定睛看了他两眼,最后移开看着尉迟恭,笑道,"昆王对于刚才的赐教可满意?"
尉迟寒推了推宫眉伸来的手,站直身子道,"好功夫。"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为什么他那个六弟不顾一切的愿意娶她了。
可他终究是算错了,他错在认为都像他一样,皆是从利益出发看遍一切。
若倾城今天的这场比试算是风华万千了,相信只需半日整个帝都皆是沸沸扬扬了,几日之间整个西凉国皆知...
以后的她再也不是丑女了。也没人敢那么说了。
跳上台子的尉迟轩宁也是有些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若倾城眉眼一挑,笑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尉迟轩宁一愣,转头不看,"哼!还有力气挖苦人,就知道是没事了。"顿顿,"也只有六哥这么着急你。"
若倾城与尉迟寒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尉迟彦易上台现是询问了一番,见两人都没大碍才松了一口气的道,"今日的比试也算是圆满结束了...至于第三轮比试的奖品,弟媳怎么处理?"
若倾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尉迟寒已经抢先道,"爱妃,今日不也是你的生辰吗?"
没有吃晚饭,若倾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翌日的午时了。坐起身子揉了揉眼,还有些不在状态。她恍惚记起昨天后来的情形,那漫天的烟花绚烂夺目,照亮了半个帝都...但烟花终究是稍纵即逝的,等到了落幕,整片天就黑了下来。
她现在想起就不禁的笑笑,他居然知道昨日是她的生辰!这个认知让她多少是有些吃惊的,他居然记得?
不过就算是记得,又有什么?
天气是有些闷热了,热得湿透了衣服,伸手抖了抖衣服,忽地,她的手就僵住了,她目光阴沉的看着身上的衣服,嘴角抽搐,她想问,是谁帮忙换了衣裳?
昨日回府的时候,她在马车上就已经睡着了...
"王妃,已经打好了水,需要沐浴吗?"纸鸢听见动静就知道是她醒了,连忙就进了里间问道。
若倾城愣了愣,随即就点了点头。她走到屏风后面就退了衣服泡进澡盆,被热水这么一泡,身上顿时是舒坦了不少。
纸鸢知道王妃这个时候不喜欢别人站在旁边,就准备退下,却是被叫住问道,"昨夜、昨夜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若倾城想了想,终究是问了出来。
纸鸢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浅笑道,"是我和魅烟帮忙换的。"
若倾城卡在喉咙眼的心一下子就掉了回去,她也不明白她是在紧张些什么了?最近,她是有些反常了。
目光一转,就看见纸鸢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脸一沉,"吩咐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纸鸢连忙点头说没有,不过顿了顿,还是把最新消息说了说,"宫画纱派出来的人被阻拦了,至于若涛世那里,仍旧是没有反应...其他的事情也是按着计划进行的。"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若倾城,"雪儿的病仍旧如此!"她是不知道雪儿是谁,但是最近每次从那里回来都要汇报此人的消息来看,此人在王妃的心里十分重要。
若倾城点了点头算是满意这些调查。
纸鸢退了下去。
在澡盆待了一刻钟左右,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才出了澡盆,刚换好衣服,就看见魅烟急匆匆的进了房间。
魅烟踌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这段时间来,她是有些依赖于眼前的的这位王妃了,毕竟这么久的时间里,她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主子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她迟疑的样子落在若倾城的眼里,觉得有些诧异,这魅烟一直都是一个沉沉稳稳的性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若倾城站起身整理着衣服说道。
魅烟心底叹息一声,"没、没什么事!"
若倾城见她不愿意说,就不在意了,可是魅烟仍旧是跟在她的身后。转头,紧紧的盯着她。
魅烟被看得浑身打怵,最后豁出去了一般,"宫里的林总管来了,宣王爷王妃进宫面圣。"
若倾城疑惑不解。
魅烟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王爷素来就不喜欢进宫的,今儿再加上要宣王妃进宫,王爷说什么也不应...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本就已经够僵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