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修出口的话很酸很,可是听在媚嫣耳里,却是那么没心没肺。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呆在一起有意思么?”人在受伤之时,自会恐起一道保护自己的屏障,所以,媚嫣冷笑着回答。
“沈媚嫣。”
秦市长终是火了,他伸手勾起她尖瘦的下巴,眼光炽烈而灼热,却在下瞬间喷出了火焰。“你难道都没有心么?”
他冷怒地质问,她看不见他的深情,看不到他为她付出的所有。
他捏住了她下颌骨,用得力道很大,仿佛这一刻,象是恨不得捏碎她。
“你,弄疼我了。”
她想挣脱他的钳制,没想到他却捏得更紧,男人全身闪发出一种骇人的阴戾让他有点惊慌。
“就是要弄疼你,让你跟着我一起疼。”
他说完,低了下头,性感的唇瓣覆盖住了她的,这根本就不算一个吻。
秦市长第一次粗暴地吻着媚嫣,他的牙齿一下又一下地啃咬在她的嫩唇上,唇破皮了,流血了,那血流进了口腔里,彼此都尝到了咸咸的沾粘味道。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
他折磨着她的身,也折磨着她的心。
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察觉到了她的排拒,秦冥修晶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可是,他不想让她这么疼,所以,他低下脸,把唇贴在她的耳珠旁。
用着极其性感迷人的嗓音诱惑道。
“媚嫣,让我爱你。”
“你是我的。”
一场欢爱到底能改变什么?媚嫣从地板砖上撑起身,拧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秦市长也从地上站了起身,他全身衣冠楚楚,除了脸颊上的潮红证明着一场风经历的欢爱以外,根本看不出一丝异样,而她呢?媚嫣低头一看,她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扔到在屋子的角落,被撕成了几张碎片。
媚嫣转身光着脚丫进浴室去了。
她拧开了花洒,连逢头的水哗啦啦地冲刷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知道秦冥修今天怎么了?象一头恶狼一样,简直坏透了,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抹干吃净了,她怎么都忘记反抗了?
当她洗净身子出来的时候,秦冥修就站在窗台口,手上又燃起了一支烟,他一口又一口地吸着,听着浴室的开门声响起,他回过头来,深沉的黑瞳凝望向她,容颜虽仍如昨昔般阴俊,可是,他的脸上象是蒙了一层轻纱,让她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了,城俯象是比以前更深沉了。
层层烟雾在他周围镀上一层屏障,给他增添一股神秘的朦胧之美。
“你还没走。”
“你巴不得我走吧!”
媚嫣的问话让秦市长有一点挫败,还有一点恼怒。
“走或是留,是你的权利,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小小一介贫民的我又能把你怎么样?”
“我是市长,在你沈媚嫣的心目中,可还有我秦冥修的一席之位。”
他向她走了过来,步伐停驻在了她的面前。
垂下眼帘,眸光浸着血丝,灼灼地凝睇着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媚嫣忽然感到有点窒息,他高大的身板象一座无形的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媚嫣,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希望你永远记住这句话。”
他一字一句地宣告完,眸光变得复杂难懂起来,灼灼地凝睇了她半响,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那串金光钥匙,硬塞到她的手心里。
“我说了让它物归原主。”
“想给我划清界线吗?”
秦冥修面色一白地冲着她低吼,第二次,他充着这个女人发怒了,他一直都很珍视她,可是,她却背叛了自己,一想起她与周江湛在一起,与张宇涵在一起的画面,就会硬生生蛰痛他的一颗本就沉重的心房,她就是那么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从来都不给他一丁点儿的面子。
“在你为我怀上安安的那一天,我们之间早已划不清了,划不清了。”
提到安安,媚嫣一把甩掉了他手中的那把钥匙,心口莫名一抖,那钥匙从他手中甩了出去。
咚地一声甩落在了华丽的地板砖上。
他看着那串落地钥匙,面色刹那变得铁青。
“你休想离开我”
他一把再次把她拥入怀,在她耳畔恍然吐出一句。
“想都别想。”
然后,他俯下头,唇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耳背上,沿着她细长的脖颈滑下,印出一个个重重的吻痕,象是要刻上他的记号一般,他的唇触到了她颈子上冰冰凉凉的东西,撑起头,秦冥修看到了一串枫叶形的项链,那项链的光泽度很好,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的光芒有点蛰痛了他的眼睛,这条项链,他记得,她总是带在脖子上,有什么特别的纪念意义吗?
他撑志身,眼尾扫到了媚嫣唇上有一点血丝渗出,他知道是自己先前咬得太重的关系,让她的唇瓣都肿了。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医药厢,他动作麻利地从里面找出一些药水,用棉花球沾了药水,想替媚嫣疗伤,然而,媚嫣却别过脸去,让秦市长拿着沾了药水的棉花球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媚嫣,我不想让你受伤。”
这是秦冥修的肺腑之言,如果她没有在今天下午做出那么多挑畔他的行为,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她?
媚嫣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别过头,眼睛直直地凝视着窗外,压根儿不想理他。
理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他故意咬伤她,却又要替她治伤,这与打了她一巴掌,再塞一颗糖在她嘴里有何区别?这样矛盾的他,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苏檀香呢?他不让她离开这儿,那么,苏檀香呢?他不是爱她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