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门外站立的那个瘦小的身影时,脸上闪过即惊且喜的表情。
“一天一夜。”
“你们就在这张床上翻滚了一天一夜。”胡紫莲尖厉刺骨的声音飘了过来,切入了来人的耳膜,门口凝立的那抹瘦小的身影,身形一顿,整张苍老的面容弥漫过哀绝,她眼神幽怨地凝望着媚嫣,媚嫣受不了她这样的冷然埋怨的眼神,启动双唇,轻轻地唤了一声“妈”
耳尖的胡紫莲看向门口,门口果然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身着一件白色地摊货的棉袄,根本值不了几个钱的那一种牌子,东街夜市遍地都是,衣贩子吆喝着买的类型,一副瘦瘦弱弱的身架子,弱不禁风的那一种,跟沈媚嫣一个死样,还满脸的腊黄,好象营养不良的那一种。
她就是沈媚嫣的妈,胡紫莲冷冷地斜视着她眼中的那个老女人。
“老不死的,你好伟大哟!养了这么一个会偷别人老公的女儿,偷生的私生子果然是福薄命短,你那张老脸要往哪儿搁?你女儿一双玉臂千人枕。”
她是人世间最恶毒的舌头,明明看到那个老女人气到捂住了胸口,嘴唇也不停地哆嗦,她仍是快意恶毒地幽幽吐出。
她的话让沈母这一刻狠不得有一个地洞能钻进去,嘴唇也因她的话而越来越苍白,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死死地强撑着墙,才能让自己年老的身躯不至于当场倒下。
“你是怎么教育她的?床上功夫教了吧!不知道有几种姿势呢?你教教我好不?让我好能挽回老公的心?”
她说着,一脸笑吟吟地向她走了过去,可是,刚抬腿,就被秦冥修一个铁掌箍住身。
“你放开我,我要向这个老女人学习啊!”
“她女儿的功夫都那么不得了,缠了你一天一夜,她的功夫更是妒火纯青了,我要向她学习嘛!”
她继续着侮辱媚嫣母亲之能事。
“胡紫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媚嫣不想让母亲受这份儿鸟气,所以,欲抬腿奔过去,找胡紫莲质理,没想到,耳边飘越来一道凛如寒漠的声音,音量虽小,却带着一股母亲天性的威严。
“站住。”
“你还嫌丢脸不够吗?”
母亲低沉的冷喝,让媚嫣停驻了步伐,母亲一脸寒冷的样子让她的心很痛,她怎么会刚巧撞上这一幕的呢?
胡紫莲如此嚣张的行径让秦冥修气得浑身发抖,他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眼昌金星,一口血从她唇角啐了出来。
“你他妈的打我,秦冥修,呜呜。”
胡紫莲气得花枝乱颤,她眼瞳瞠得奇大,五指印清晰在她脸蛋上呈现,她抓扯着秦冥修的黑色大衣的衣袖,把头狠命地往他怀里撞,秦冥修一个猝不及防,险些重心不稳,被她撞到在地,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血液倒流的心脏,一把揪着她的衣领,蛮横粗鲁毫不客气地把她硬扯向了门边。
“沈媚嫣,你别得意,看到墙壁上那个身材如模特儿的女人没有,她才是秦冥修心中的最爱,你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玩物而已,老女人,你的女儿连妓口女都不如,让秦冥修白睡,我……呸。”
她狠狠地向媚嫣啐了一口,然后,在越过媚嫣母女身边的时候,她甚至于还用脚踢了沈母一下,媚嫣急中生智把母亲拉开,这才让母亲幸免于难。
“对不起。”
秦冥修万分尴尬地对忤在房门口的沈母说道,脸孔也十分凝重,他知道沈母曾祖父曾是清代的一名大官,后来,到了民国就家道中落,解放后,一家人都是工人无产阶级,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比较吃先的身份,然而,改革开放以后,她的丈夫因病逝世,她坚强含幸如苦地把媚嫣几兄妹拉扯大,由于受了祖先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又受了臭老九教师丈夫假知识份子的薰陶,她的面子观念是相当重要的,被胡紫莲这么一闹,他都不知道沈母能不能够承受得住这种羞辱,不过,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女人弄走,让她闭嘴离开这里,所以,他便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身,把对着他拳打脚踢的胡紫莲拉走了。
看着她们拉扯着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身影,回家后,秦冥修一定会狠狠收拾那女人吧!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作为男人,作为市长该有的颜面,无论是基于那个方面,他都不会放过胡紫莲的,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胡紫莲回家是不是与秦冥修大干一场,她是不知道,现在的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关心脸色憔悴的母亲。
“妈。”
她满面焦急地看向母亲,伸手把她搀抚进了屋,让她坐在了沙椅上,看着她木然的神情,她内心忐忑不安地掩上了房门。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妹的孩子都好几月了吧!”
她没话找话说,她怕看到母亲这样一脸冷若死灰的表情。
她转身去为母亲泡了一杯荼,端着荼杯的手都有一点颤抖,她从未见到如此冷脸骇人的母亲,即使是父亲去死时,她面对独自一人即将挑起养育二女一子的重担时,她也没有这样满脸绝望。
“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媚嫣放荼杯的手一抖,荼水就这样洒了出来,蔓延在了她白嫩的手背上,由于天气比较微寒,她只感觉得到一点热温穿透皮肤而已,如果是夏天,那白嫩的肌肤总起了一层白白的水泡了。
“她误会了,不是真的。”
“那安安的死你怎么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