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呵!”
秦冥修语带讥讽地说完,他看到媚嫣双颊红润,象擦了两抹醉人的胭脂,呵呵地轻笑着,纤白素手开始在张宇涵阴柔的面孔上乱摸。
积沉了一晚上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终于狂倾而出,他从椅子上起身绕过大圆桌,一把粗鲁地从张宇涵怀中抢过媚嫣的身体,搂着她香软的身子便朝门外走去。
张宇涵没有立即追出去,只是愣在了圆桌旁,低头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发呆,媚嫣是爱秦冥修的,他心里相当清楚,为什么好好的一见到他就喝成了这个样子?她明明在挑畔他,想把自己灌醉而已。
“服务员,买单。”
他呼来服务员,掏出自己的金卡,明明是想讨好秦冥修,却搞成了这个样子,今晚真是白折腾了。
媚嫣被秦冥修抱上了车,她打着酒嗝,眼神凌乱,打扮的十分漂亮的花苞头,那朵粉红色水晶花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头上滑落下来了?让她的整个头发都洒开了,象一朵又一朵海藻在她脑后铺开来,火红的双颊,媚嫣如丝的神态,更给她增添一股惑人心魂的味道,她嘻嘻地笑着,小手急切地抓住秦冥修大衣里的领带扣环,拿在指尖把玩。
“宇涵,我好开心呵!”
“你就那么喜欢张宇涵。”
见她如此念念不忘那个妖孽总裁,秦市长心中首次酸醋如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她的话让他冷若心魂,他第一次抖着声音失控冲着她彻骨地怒喝。
“嘘!”她把食指压在他抽搐的嘴唇上。
“别生气啊!我只是想帮你拉生意而已,呵呵!”
拉生意,她果真做了张宇涵的皮条客了吗?秦冥修的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悄悄告诉你,我很能喝哟!千杯不醉的,呵呵。”
她又开始低低地笑开,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你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啊!”她喜欢上了张宇涵,他的心好痛,想起她们刚刚相拥的画面,他急红的眼眶,也许,半个月来,她们都是这样相处,两情绮绻,这四个字的边形棱角划伤了他的左胸肺。
他握住她削瘦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她,似乎想摇醒着她迷失的意志。
“别摇了,我想吐。”
媚嫣感觉头好晕,眼前一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然后,她一推推开了秦冥修,摸索着趴到车窗上,打开车门,一个不小心软绵绵的身体翻滚下了车厢。
冷风吹袭而来,呼呼地从她的鼻孔里窜入,再灌入她的肺部,她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之后,秽物从她的喉管里涌了出来。
“呕……”
她扑趴在车身上,胃中阵阵灼烈的痛楚传来,她已经连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风一吹,酒顿时醒了一大半,意识也渐渐回笼。
“媚嫣。”
秦冥修见她滚向车厢,急忙打开了另一边车门,下车,几大步绕过车头,来到她的身边。
媚嫣抬起头,便看到了秦冥修焦急俊美如斯的脸孔,酒一醒,才蓦然惊觉自己身在何方?
本来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可是,再见到秦冥修的那一刻,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漠视,漠视她们的那份情,漠视她们之间存在的点点滴滴,漠视掉他们之间那两个消失的孩子,呵呵呵,她呆呆地凝望着刚硬的五官,傻傻地笑了,唇中充满了凄凉的味道。
她别开脸,从地面上撑起身,攀着车盖站了起来。
即然都已经形同陌路了,又何必再相见?即然都已经情断山河了,又何必要死守着一段情舍不得放下?
她撑着摇摇欲坠的娇弱身躯,一步一步地离开他,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那冷寒伤她最深的香寒味道。
她这样漠视他的态度,让秦冥修的那双拳头攥得死紧。
“我不会下那份批文,张宇涵即然敢向我示威,就等着身败名裂。”
他第一次恶狠狠地撂下狠话,他与张宇涵之间的隔阂,并不是单单只有一个沈媚嫣,他们还有一世的宿怨,曾经,他一再地委曲求全,只因张家老夫人救过他的命,可是,就算是如此,张家对他的恩情,他偿还了。
他失去了檀香,就是对张家最好的补偿,而如今,他不想再失去媚嫣。
所以,他势必与张宇涵争夺到底。
闻言,媚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的玉指缓缓抬起搁在了自己心窝处,心窝处还是会一片酸涩的疼痕袭来。
“随你的便吧!”
所有的一切,她早就看得很开了。
“你就那么喜欢作贱自己?”她把自己打扮成温柔小秘书的模样,成了张宇涵的皮条客,她这样的举动真是在他心口撒下一把寒针。
“早就自己作贱够了。”
媚嫣继续呵呵地轻笑着,抬起首,她便看到了张宇涵正从那宽敞别墅的门槛里跨出。
“媚嫣。”张宇涵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了过来。
“送我回去吧!”
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当着秦冥修的面儿,扑进了张宇涵的怀抱,然后,张宇涵便开车把她送去了她的临时居住所。
只是,那一夜,天气格外的冷,张宇涵把她送上楼去后,就再也不见他出来,而秦市长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的捷豹,停放在了白色洋房的小区里,在那捷豹的车厢里整整呆了一整夜。
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当着秦冥修的面儿,扑进了张宇涵的怀抱,然后,张宇涵紧紧地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不理某人射过来冷嗖嗖的眸光,把她抱上了他的兰博,白色的兰博在他利箭般的眸光注视下弹射而出,不多时,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秦冥修用脚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黑色捷豹的车身,拳头狠狠地击在了车盖上,让自己的坐骑有了一下不小的震动,象是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