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把人给我赶走了?”
“怎么可能,公子看重的人,我们哪里敢怠慢,再说有花家家主的信物握在手中,公子就是给我二人八个胆子,我二人也不敢啊。”
“是啊,公子,我跟原兄本是好意设宴欲在此好好款待她,还命人去花家府邸请公子过来,我二人真真都是好意,却不知宁姑娘为何非急着要走,说她还有要事要办,不得耽搁。”
花离笙凤眼微眯,看了他二人一眼,甩了甩衣袖,便上了马,徒留此二人尴尬地站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宁芷与罗胖子从行馆出来之后,便顺着南楚的城前街而行。
“让开,都给本公子让开。”说着扬起手中的马鞭,抽向路上的一个行人。
宁芷眼看不过去,正欲上前阻拦,却忙被罗胖子那肥肥大大的手给拦住。
“姑娘,这人可不是寻常人,是司马家的公子,可不是那原邱二人可相提并论的。姑娘虽有花家家主的信物,但这司马家的人跟花家也一向交好,当年司马家家主更是救过花家家主的性命,可谓生死之交。所以……”
宁芷秀眉微蹙,她也知道她此时前来南楚最好是秘密行事,不能太过招摇,尤其是云行歌还在东庆等着她。
在那水深火热,各种势力交杂的尚京等着她。
想了想,她放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最终咬着唇,转过身,“我们走,去前面的客栈看看。”
“好嘞,这就对了。我就说嘛,这世上不公的事多去了,姑娘倒真是个热心肠,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不是,那司马家的人一向蛮横惯了,姑娘刚刚的选择真是英明,嘿嘿。我罗胖子没跟错人。”
“闭嘴!”
“是,这就闭上。”罗胖子两双肥肥大大的手交叉着捂在口前。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忽听宁芷道:“就这家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罗胖子嗯嗯点着头,一双眼睛小眯眯着。
“小二,这里可还有空房?”
“有,二位里面请。”
“喏,这个给你,给我们二人分别安排两间厢房。”
“这就去,嘿嘿,两位客官楼上前。”
宁芷随着那小二进了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对罗胖子道:“一会儿,你过来我房间一趟。”
“姑娘的意思是……”罗胖子看了看屋外这已然不早的天色,黄豆粒般大小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宁芷。话里话外透着几分暧昧。
“哎呦,我的头。”罗胖子感觉一个重物敲在了自己的头上,疼得直淌眼泪,“我不还没说出来嘛,至于这么凶吗。”
宁芷懒得理他,“别忘了。”说完就回了屋。
“真是的,明明是你找我的,还是这风高云清的大晚上的,我一个大男人,你一个小女子,我能不想歪嘛我。”罗胖子嘀咕着,可没胆子真说出口。他把行囊放好后,磨磨蹭蹭地去敲了宁芷的房门。
“进来吧。”
罗胖子走进去后,转过身把房门关上,随即走向前。
“姑娘有何事找俺。”
“你之前不是说你消息灵通吗?我有一事想向你打探一下,你看你可听说过五幅图。”
罗胖子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姑娘为何问……问这个……”
“怎么?你知道那五幅图的下落?”
“不知道。”
“说实话。”宁芷见其言行闪烁,尤其是在听到五幅图后更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不知道的样子。
“这……”罗胖子被宁芷盯得头皮发麻,顿了顿,小声道:“那五幅图可是南楚重宝,四张分别在南楚四大世族之中。还有一张在皇宫。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沉思半晌,随即又问:“那四大世族之中,哪一世族实力最弱。”
“最弱的话当属燕家。”
“哦……那你可知,燕家的图有谁掌管?”
“当属燕家家主掌管,但这也不一定,原物君也有可能。”
“当!”
锣鼓声起,一首曼妙的笛音回荡起来。
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伴随在辇车两旁。
宁芷跟罗胖子不禁好奇地站到窗口,向客栈下面望去,这眼看就要天黑了,是谁在此时竟吹奏起曲子来。
在两旁妙龄女子簇拥下,年在二十芳华的男子端坐在车辇上,双手端着笛子,款款而曲。
车辇旁早已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女子们,无不垫起了脚,仰头望着。
那男子的车辇后跟了数十个随身近卫。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宁芷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
这男子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有点惨绿少年的味儿。
他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后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高华的气质。
身上的五彩华服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等图案,华丽非常。
“这人是谁?”
“姑娘竟连此人都不知?”
宁芷摇了摇头,“姑娘是他国人,也难怪姑娘不知,这人就是原物君。”
“难怪。真是好气派。”
宁芷看着此人,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你刚刚说,那五幅图可能在其身上?”
“嗯,燕家的那块,极有可能在此人身上。”罗胖子点头道。
“此人可有什么癖好?”
“这……”
“你且说说看。”
“女子。”
“女子?”
“嗯,此人喜欢收藏各色女子。”
“这跟那西乾的宣武侯倒是挺相像的。”
“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
“此人收藏女子不看姿色,只看特色。”
“那何为特色呢?”宁芷又道。
“精通一方者为特色。”
“什么方面都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