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肖唯一,开始很平静的上课,看书,吃饭睡觉。她们都只是知道肖唯一是出去看一个好姐妹去了,谁都不知道,这次肖唯一出去的理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杨新泽,你看,也许是我的伪装太成功,她们都只是以为我把你当作好兄弟,从来都没想过原来我是喜欢你的,这样多好,对我会比较好。
肖唯一皱皱眉头,想着这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会心一笑,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而且,现在也是傻的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学会成长。
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吧。
肖唯一走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拍了一张照片,发在微博里,古色古香的小镇,淳朴的镇民,墙角盛开的野花,肖唯一说:两次说走就走的旅行,都是因为你,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现在的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着我?也许你过得比有我的日子更自在,可是,我,很想你。
肖唯一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杨新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天空很蓝,没有一只飞鸟飞过。
新招的小助理莽莽撞撞的敲门闯进来,说公司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开会的时间到了。
杨新泽面无表情的走出去,开会,讨论,与以往一样,与以往又有些不一样。
肖唯一,看着新来的小助理,我忽然想起你,那时的你就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强行闯进了我的生活,然后,再也无法将你驱逐出去。
想起那次,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我的心开始为你微微的疼。
大概是你的大学生活开始后的第二个月吧,那时的你看起来很适应大学里的生活,每天看上去都很开心,整天疯疯癫癫的,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
小五说,肖唯一好像每天都很开心,没有烦恼似的,真的很羡慕肖唯一,然后就叹口气,老气横秋地说,“唉,我们都老了。”
宿舍的人就开始一起攻击他,“滚,你老了,我们可没老,你个千年老妖。”
“你们别不服,咱们真的老了,相比新生来说。”
肖唯一,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我的心灵已经很老了,我们总像是不在一个世界的人,你说你的生活充满了动荡不安,我理想的生活是平淡安宁,你看,我们之间总是无法调和到一个频道,虽然,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肖唯一的生活里每天都有惊喜,应该是快乐的。然后有一天晚上,肖唯一忽然打电话过来,“杨新泽,我很累了。”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不安,“杨新泽,我害怕。”
杨新泽那时正在自习室看一本很是晦涩难懂的工具书,肖唯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杨新泽走出自习室,肖唯一对杨新泽说,我累了。
“你在哪里?”杨新泽收拾好书包,走出了教学楼。
“大操场上。”肖唯一的声音很低。
当杨新泽花了几分钟走到操场,“你在操场哪里?”
“南边。”
操场很大,仅有的几盏灯并不能将操场照得通明,南边只有操场外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隔着树丛将一点点灯光照进来。
杨新泽走到南边,仔细的看着,才在南边靠近树丛的地方找到肖唯一。
肖唯一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抬着头,看着夜空。
杨新泽走过去,也坐在地上,“怎么啦,跟我好好说说。”
“杨新泽,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做好。”
“什么事,重要吗?不重要的话,就算了。”
“不是很重要,可是,杨新泽,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不想麻烦别人,也一直都坚持将事情做好,在此之前,我做的一直都挺好,对我的朋友好,保护我的妈妈,学习在我们那个地方也好,可以说,我从未经历过多大的失败。可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我所骄傲的别人都有,我所没有的别人也有,令人艳羡的家世,出众的才艺,漂亮的外貌,出众的口才,有很多是我所没有的,我不是嫉妒,我只是不知道一直以来我的坚持是对是错,我不知道怎么办,杨新泽,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肖唯一像是一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
“肖唯一,你要相信,你也很棒,就像你说的,你对你的朋友真诚,对你的家人爱护,你也很自立,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你不是一无是处。”
“可是。”
“肖唯一,没有可是,你要有信心,你所看到的别人身上的闪光点,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你的,你只要好好的去学习就好了。”
“我知道,我只是很难过,你不知道,这两个月一直这样撑着,很累的,看到有的同学打电话的时候都哭着说想家,我很不屑,我不敢哭,怕妈妈听到了担心,我一直说着很好很好,其实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在害怕,你知道吗,我选择这个城市,只是因为这里离家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那样我就可以想回家就回家了,我怕我不在,妈妈会受欺负。”肖唯一哭了,“我想我妈。”
“傻丫头,你妈在家里怎么会受欺负,你想多了吧。”杨新泽无奈地说。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肖唯一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一刹那变得狠厉,然后就泄气似的又变得有气无力,杨新泽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杨新泽,你要我怎么说,我的家并不像我说的那样风平浪静,我说的那些都是美好的事情,可是,那些难以言说的伤痛我要怎么说出口,我真的害怕,怕我不在家里的每一天,妈妈真的会受伤,会没有人替她说上一句公道话。我也知道,她远远比我想象中要坚强,人说为母则强,我只是习惯了这样为她想。
“杨新泽,我没事了,谢谢你啊,在这里当我的垃圾桶。”肖唯一擦了擦脸,扬起笑脸说。
“没事,谁让我是你的学长呢,本来就应该照顾你们这些小学弟小学妹的。”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