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珈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项禹生打来的电话。
"喂?禹生。"林珈落接起了电话,那个名字不禁让宋禾停止了动作并且竖起了耳朵。
听到林珈落的声音已经有些精神,项禹生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没打扰你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项禹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珈落不自觉地就往歪的地方响了过去。像是心虚般的"嗯"了一声,接着便听到项禹生在电话那头说道:"今天和我一起去外面一趟吧,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
"杨水天。"项禹生解释着,"他曾经和你父亲有过交集,并且是一名已经退隐很多年的资深检察官。"
"在韩心铭广大的关系网下,现在若是还想和她斗的话,我们就必须要先找一个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检察官。"项禹生说着,"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好,那我什么时候出来?"
和项禹生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之后,林珈落就立马起床来。一刻话都不和宋禾多说,就进了洗手间去各种洗漱,反倒是宋禾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问:"什么情况?"
"去找一个人。"林珈落一边刷着牙一边和宋禾说着,"厄...有禹生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本想和宋禾说情况,但是碍于在宋家不太方便便没有说出口,只是让宋禾放心。然而,宋禾却吐出了一句:"就是因为和他一起,我才不放心。"
林珈落洗漱完,又绑好头发之后走出了洗手间,一脸不解地看着靠在门上的宋禾。看着她这副模样,宋禾倒是放下心来,因为林珈落的这表现让他知道项禹生从来都没有对林珈落表白过,而她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意。
"去吧,有事记得和我打电话。"宋禾轻松地笑着,伸出手宠溺地揉乱她刚刚梳好的头发,"我先走了,不然等下迟到了。"
"诶,你..."
林珈落刚想抱怨她头发才刚刚梳好,宋禾就不给她这个机会,转身离开了房间。而看着他的背影,再摸着自己的头,林珈落的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感。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一夜,韩心铭彻夜未归。
来到了和项禹生约定好的地点,他开着一辆"鹰头蛇"的黑色轿车,看到林珈落的时候就立马走下了车来。
一夜不见,项禹生仿佛老了一圈,以前的阳光明媚全部散去,换上的是一身的忧郁和沧桑。看着他这副模样,林珈落感觉自己的心纠结了一下。她走到了他的旁边,问:"罗云...是不是对你发脾气了?"
无奈的一笑,项禹生摇了摇头,回答:"他还没有发现我的事情。你的离开,他也只是对罗杰发了脾气,并没有涉及到其它人。只是...你结婚的消息让他很震撼。"
听项禹生这么说,林珈落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复杂。说不出来的滋味让她难受至极,叹了一口气之后,林珈落准备上车,而项禹生的手却在那个时候拉住了她的。
"宋...宋禾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纠结了许久许久,项禹生还是将自己哽在喉咙处很久的话给问了出来。他不安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宿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宋禾和林珈落两个人的脸,他的内心疯狂、愤恨、嫉妒到他自己都感觉快要崩溃。
"他是个好男人。"
林珈落没有正面回答项禹生的话,只是说了这一句,之后便抽出了自己的手,补充了一句:"不管怎样,我现在都已经是宋禾的妻子,这样的举动会让别人误会的,我不想给宋家添麻烦。"
说完,林珈落就上了车。而项禹生,在感受到林珈落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滑出的那一刹那,就感觉自己,像丢失了整个世界一般。
空虚得可怕。
项禹生带着林珈落前往Z市隔壁市的一个偏远的地方,在经过了整整四个小时的车程之后,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路上基本都没有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那是一处建在山上的屋子,从山底下望上去,白墙红瓦的古老建筑物,和后面藏青色的大山显得更外显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那处房屋。让俩人犯难的是,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可以让两人可以开着车上山,于是只好下了车,沿着铺好的石板路一步步往上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才走到了那栋屋子前。普通的小房子,有一个小院子,种着许多的植物盆栽,还有几只家禽被圈养起来,看似像是个过上清闲日子的人住的地方。
"有人吗?"项禹生在外面喊着,却没有人搭理他,换来的是几只家禽的叫声。
见里面好像没人的样子,林珈落用手"啪啪啪"地敲着门,也连同项禹生一起喊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戴着圆圆的老花眼镜,穿着素色的棉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半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这里是杨水天,杨检察官的住所吗?"
听项禹生这么问,老太太不禁蹙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在门外的林珈落和项禹生两人,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家老头子已经不干那一行很多年了,你们都回去吧。"
见老太太有要驱人的意思,在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项禹生立马说道:"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和当年林秋寒的事件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