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河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怎么知道你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邬七七有些激动,亦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底气可以足一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着什么不轨的意图..."
听到邬七七这么一说,严瑾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自信地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珈落,说道:"有她在,一切都会是奇迹。"
严瑾的话让邬七七十分不安,她坐在板凳上如坐针毡。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放在膝盖上的手也随之握了起来。
林珈落在第二天中午时分醒了过来,严瑾正躺在她旁边的床上看着她,见她醒来,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
没有说话,林珈落只是点了点头,把目光死死地定在了另一头还昏迷着的宋禾那边。严瑾看着她,轻叹了口气,然后说了句"我哥会没事的"之后就走出了房间。
而一直陪在宋禾身边的邬七七,在听到"我哥"两个字从严瑾口中冒出来的时候,不禁全身起了一身寒颤。她有些惶恐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珈落,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她感觉属于自己的一样东西就快被别人抢走了,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正在虎视眈眈。
看着邬七七那表情,林珈落猜到了严瑾在她睡着的期间里肯定和邬七七谈过了什么,于是她睁开了干涸的嘴唇,问:"你都知道了?"
邬七七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十分不好的感觉。过了好久,邬七七才低下头去,十分不甘心地开口说:"你真的是大河哥的爱人吗?"
"爱人"这两个人传入林珈落的耳朵时,她感觉尖锐的刺从四面八方朝着她设了过来,让她满身都是伤痛。爱人?若不是她如此一说,她甚至都快要忘记她和宋禾之间的婚姻关系一直存在。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而他们...还有过肢体上的深度接触...
林珈落苦涩的一笑,而那个笑容恰巧让邬七七给看到。她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觉,不需要林珈落回答她也能知道她和大河哥之间的关系没有朋友那么简单。可是...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没有揭穿这一切呢?是因为不确定还是因为别的?
大大的问号在邬七七的脑子里出现,她想要问,却问不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了一会儿的严瑾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锅粥,一起的士兵则拿了几双筷子和几只碗。放下之后,士兵朝着林珈落敬了个礼就出去了,而严瑾则盛了一碗粥给了林珈落,递上筷子之后又盛了一碗粥走过去递给了邬七七。
"你也吃点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
对于严瑾的好意,在此时却给了邬七七一种"给个巴掌给颗糖"的感觉。她别过头,说道:"我一点都不..."
"饿"字还没说出口来,邬七七的肚子就替她作出来了回答。而严瑾则将碗筷放下,也不多说什么,就转身朝着林珈落的方向走去。
"等下带我回自己的房间吧。"林珈落搅拌着碗中的粥,却一直没有吃一口。
蹙了蹙眉,严瑾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在这里不是挺好,有什么事军医就在隔壁。"
林珈落不说话,只是一直拿着筷子搅着白色的粥,终于忍不住停下了动作,脸上的表情满满的都是苦涩。自从她昨天知道,大河真的是宋禾的那个时候,她的心就一直静不下来,被悬在了喉咙口,怎么都弄不下去。
而现在,就连和他共处一室,都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犯贱,当初若不是她去Z市的话,就不会遇上严瑾,更不会知道宋禾"牺牲"的消息。若非如此,那么此时严瑾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来见证他还活着的"奇迹"。
她不希望他消失,在听到严瑾说出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在现在,当她知道他就是宋禾的时候,那种感觉丝毫都没有轻松,反而感觉更加得难受——就像几千几万只蚂蚁爬在她的身上,让她又说不出的疼说不出的痒。
在林珈落的表情上,严瑾看出了倪端。他叹了一口气,答应道:"知道了,等你吃完这碗粥,我就带你回房间。"
点了点头,莫名的心酸再一次地涌上了林珈落的心头。
宋禾醒来的日子,是事出后的第三天。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看到这陌生的环境,轻轻地皱眉,然后看了看身侧,邬七七正趴在她的床边睡着,脸色很差,一下子就沧桑了许多。
他想动一动,而背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立即就让他停止了动作。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却发现握得再紧都是一种空空的感觉,猛地将自己的右手放伸到面前张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嘶——"宋禾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心中的澎湃却更为强烈。而他这大幅度的动作,让一直靠在他右侧睡着的邬七七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在一看到宋禾醒来的那一瞬间,邬七七很是兴奋地说道:"大河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邬七七激动地张开了怀抱弯下身去将宋禾抱住,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鼻头泛酸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我还以为你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而宋禾却丝毫都没有理会邬七七的这些话,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张口就是一句:"我的项链跑去哪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