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几百年的基业绝不是如此轻易地就能让人掌控的,他没有爆发也是在等一个机会!可如今,太后上朝了,短短几句话,刚柔并济,软硬皆施,那么漂亮地给那些人来了个下马威!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站在文官之首,颇有些沉冤得雪的显摆地看了明远一眼!
明远心里也是一惊,可他随即胸有成竹,出列:"老臣有本要奏!"
商子郢恨不得他当场变成哑巴:"准奏!"
有些事或许是人为,但明远觉得如果不是人为那就真的是老天在帮他了:"启禀皇上,太后娘娘,今日寅时都察院接了几宗案子,报案之人皆是老臣旧识故友,甚至有和老臣同朝为官的。老臣惶恐,不知那作案之人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就是老臣或者是在座的某位大人,老臣恳请圣上,容臣调兵回城,加强防卫,做到未雨绸缪!"
玉天成恨得咬牙,却无奈那老贼说的都是事实!
武润不禁有些奇怪:"向忠!"
向忠出列,行礼,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把明远骂了个通透:"臣在!"
"朝中大臣一同报官,这倒是蹊跷!莫非是失窃了?"
向忠知道也瞒不住,但是他真想瞒的:"回禀太后娘娘,并非失窃。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娘娘费心,臣等必定加紧办案,将那罪犯及早抓获,以安民心!"
武润看一眼明远,能让这老狐狸说出来的事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果然,明远又奏:"向御史可有线索?可有怀疑人选?除去这些不谈,老臣再问,向御史可知这人是何面貌?家居何处?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向御史一无所知,抓获之说未免谈之过早!"
向忠确实一无所知,但他知道维护他一心想尽忠的主子:"启禀圣上,此乃都察院份内之事,臣定尽心竭力查找疑犯,三日之内,必抓获此人!"
明远再奏:"太后,皇上,那采花贼罪大恶极,行为浪荡,实在是罪不可赦!向御史豪言壮语令臣钦佩,但谁能保证这三日之内那人不再来犯?倘若让那奸人得逞,侮辱了清白姑娘,可让那女子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听闻昨夜一晚,已有十几户人家闺房被闯,如此下去,我京都岂不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臣再次斗胆,请求太后命臣调兵,严防巡逻,定让那奸人无可乘之机!"
武润眸底一片清明,采花贼?还说什么辱了清白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分明是暗喻她失了清誉还好意思出来执政!至此才明白明老贼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了,比脸皮厚的话,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才绝对有大好优势:"明爱卿所言极是,如此,哀家就准了你,调集精兵三千,保我都城平安。采花贼的确猖狂,扰我百姓生活,乱我大商秩序,向爱卿,本宫命你,三日之内,擒凶归案!"
向忠自然没有二话:"臣遵旨!"
明远如愿以偿:"臣领旨!"
商子郢微微松了一口气,果然没人再提母后之事。可母后让明远调兵,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武润垂眸看着下面的臣子,果然还是差了点火候,不管怎么说,太后失了清誉是真,可那是在需要保命的前提下!明远蠢蠢欲动,看来,她该再给他来个煽风点火了!
对着这位十六岁的太后娘娘,明远确实有忌惮!之前他担心三皇子渔翁得利,可三皇子迟迟没有动静,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将太后的威名彻底击碎,可偏偏出来了个紫歌王爷!五皇子他已经派人救了回来,又另外找了个与他相貌相似的人放逐关外。如今,他借调兵之名,准备行叛乱之事,只是,一切,还需要一个契机!
玉擎远清楚地知道,江太妃所说给她下普通媚,药那一夜,商紫歌根本没有什么解药!也就是说武润绝对是找了男人,但那个男人竟然不是他!他抬眸,看见那美丽迷人的容颜,怒火中烧的感觉从未停止!
上书房内,武润看一眼不请自来的玉擎远,目光落在向忠身上:"向忠,采花贼一事,于哀家详细说来。玉侍郎,如无要事可先行退下。"
玉擎远行礼标准,让有心挑错的亦吉都找不到丁点漏洞:"回禀娘娘,对于采花贼一案,臣只是有些线索想提供而已。"
武润也并不多说,轻抬下巴:"如此,向忠先来说说这采花贼之事吧。"
原来,昨晚一夜之间,一男子登堂入室进了十几家女子的闺房,欲行猥琐之事,只是那男子显然经验不足,入得房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开灯看人,想来是看女子容貌。结果,十几个女子,无一不是被自己的高分贝尖叫所救,此人所去的这些人家,又是非福则贵的,一听到声音,侍卫奴才的瞬间就围了上去,那人一看形势不妙,翻身就跳窗逃了。
向忠感慨:"十几户人家,十多个妙龄女子,那贼人竟是一个也未得逞,实在是不幸之中大幸!"
商子郢疑问:"既是开了灯,那应该知晓此男子的容貌才是。"
向忠回道:"皇上有所不知,那贼人黑布蒙面,是以并看不到他长成什么样子。"
武润这才问玉擎远:"玉侍郎有何线索?"
"第一,此人身材极高,第二,此人轻功甚好,第三,此人是个哑巴。"玉擎远头也不抬,就怕被亦吉瞪上几眼。
向忠皱眉:"玉侍郎此话确实不假,可身高能看出来,轻功也是众人亲眼所见,只是,玉侍郎如何得知他是个哑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