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他:"好,我以后再也不见她,远远地看见,我也会躲开。至于你,既然这样被你误会,我也觉得是我的错。不如我们这辈子都不再见。这样,你满意吗?"
男人只觉得满腔的怒火似乎点燃在了深邃的大海里,火苗都没起一个就被人家一个浪花熄灭了,他看着面前如花的面容,一再告诫自己要控制!要忍耐!可该死的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看见她这副模样他有多想狠狠地吻她!他不想承认!可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心想要什么!她闯入他的生活,他以为她会是他一辈子的伴侣,但谁知道...他放弃了,以为远远看着她就会幸福,可谁知道听到她要相亲的消息,他竟然一夜未眠!再见到这张脸,他悲哀地发现,他自以为的美满幸福的婚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荒唐可笑罢了!他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一个女人!但可笑的是,即使他离开了,能掌控一切的,依然是她!说出两个人永不见面的话,她竟然是那么的轻松和无所谓!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手指关节已经悄悄变了颜色,他低哑着声音开口:"我很满意,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武润很满意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笑了笑,然后,挺直脊背,离开。
她没有回头的习惯,所以,她不知道,在她转身之后,那个男人的表情,是如何的悲痛和心伤!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一惊,低头,眸底映出一张绝色的脸,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来不及隐藏,就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了那个男人的眼底!
默默半跪在她身前,以往白皙如玉的肌肤多了一丝苍白,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深情,直直望着她。
武润唇角微微勾起:"醒了?"
笑过之后才顿悟,这个男人昨晚做了那样的事,她似乎该发发脾气,不然至少也要做做警告的样子。她抿了唇:"默默,昨晚的事,哀家不希望还有第二次。如果你执意如此,哀家只能把你送出仁心殿!"
默默的手颓然垂下,脸色变了变,却是更见苍白。
武润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来:"默默,你怎么了...亦安!传太医!"
看着紧闭双眸的默默,武润在亦安的呼唤下才惊觉自己还握着默默的手,而汤林要诊脉。
她不着痕迹地松了手,起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一炷香的时间,汤林伏地请罪:"娘娘,臣无能,默默脉象紊乱,气息不匀,只怕..."
武润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依臣之见,默默之前应该是中过剧毒,余毒未清,不知身体又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毒素加速分泌,这才..."
"可有挽回之余地?"
"此毒甚为奇特,臣也是偶尔听一高人提起过,至于解救之法,臣确实是无能为力。他中了此毒能撑到今日,许是他本身体质不同于常人。唯今之计,只盼他能自救自身,或许,也有醒来的可能。"
"太后..."汤太医退下良久,亦安小心地唤她。
武润回了神,目光在默默绝色的脸庞上一闪而过:"何事?"
"娘娘,紫歌王爷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武润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知道那些人怎么说的吗?"商紫歌也没打算有所隐瞒,反正说的越难听对他们越有利。
武润看向窗外,天气晴好,透过窗子依然能看到太阳热辣辣的光芒:"五皇子出发了吗?"
"你猜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动手?会移花接木还是以假乱真?"
五皇子罪名落实,武润亲判,放逐关外。
却不知,这也只是做戏的一部分。
商紫歌分析,明远之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五皇子傀儡身份还是有用处的,所以,他笃定那些人会去救五皇子,至于是移花接木还是以假乱真其实也没必要深究,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武润的名声臭名昭著,然后给明远他们一个谋反的机会。他们下了套,就等着明远一步步钻进来。
武润相信,如此一来,五皇子之流,会彻底在朝堂之上消失!
武润突然开口:"上次你说要找人给默默看一下,他们医术如何?"
商紫歌勾唇一笑:"怎么?舍得让我动他了?"
武润没心思和他开玩笑:"默默中毒了。"
商紫歌挑眉:"一个奴才而已,皇嫂这是?"
武润细细说了和默默相识的过程。
商紫歌稍做考虑,道:"我倒是认识一人,不过这人脾气性子甚为古怪,求他看病之人不少,而且非富即贵,但他看病全凭个人喜好,想看就看,不想看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商紫歌盯着武润的脸,特别强调:"我的面子他不会给,皇嫂准备亲自出马吗?"
一个时辰之后,武润素颜净衣,静静地坐于马车之内。未施粉黛的脸如山谷最幽静的雪莲,绽放着她独特却让人惊艳的美。
车身一阵轻微的晃动。
瞬间,一个声音传入武润耳中:"藏身一用,必有重谢!"
眼前一闪,一个身影顿时出现在武润面前。
武润一惊,却在触目所及那人的脸之后,无声地移开目光保持沉默。
炎如霄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抬眸,呼吸一滞...好美的女子!绝色倾城形容不了她的容颜,沉鱼落雁诠释不了她的美丽!她坐在那里,如最美的水墨画,动静皆宜地沁入每一个观者的心里,瞬间沉淀了世间一切猥琐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