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一切,和莫小艺也脱不了关系。
从武山会说话起,莫小艺就开始给她灌输现代知识,只要她想到的,她都讲给武山听。言传身教之中,她的好恶和习惯自然也会表现出来,武山果然不负众望,撒泼耍赖不讲理,学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莫小艺发现事情大发了之后,只要见着武山,就在她面前念叨让她在武润面前老实点。莫小艺敢说,依着武润的性子,她只要发现武山有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那绝对能不近人情地六亲不认!
说起来,武山真的挺怕武润的。
武润这人一直都有点不苟言笑,对武山和武辉,她照顾他们的时间很少,最早的两年,政务繁忙,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她慢慢闲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早就过了能抱在怀里亲热的年纪了。武辉还好些,武山对她的排斥犹为明显。
其实也不能说排斥,武润只是觉得,武山有时候在她面前,好像挺不自在的,说什么话也有点斟酌犹豫的样子...武润没多想,不是她不关心武山,而是每次她想问,都能被武辉轻易地转移话题,久而久之,武润习惯了。
习惯其实是一个挺可怕的东西。习惯了整日忙碌,习惯了处理政务,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居高临下,当一切消失在她的生活里时,武润觉得,有点不适应。
她清楚地知道,她并不是眷恋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势,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清闲下来。三司六部,农业商户,征兵科举,每一年,她都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在这片土地上,如今,她退出了,却开始觉得无所适从,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的记忆在另一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无法抑制地成长粗壮。
她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半夜惊醒,一个人品尝咖啡的苦涩。现在,她也会在漆黑的夜里睁开眸子,回想那些他来过的日子。温柔,缠绵,宠溺,体贴,似乎就在眼前,抬眸,却远在天边。
武润觉得,让她中毒的,是临渊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武山的周岁生日过了三个月的时候,临渊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同行的,是那个妖娆美丽的魔教女子...红娆。
这次,临渊没硬闯,而是递了拜帖,通过层层关卡,见到了武润。
很正式的见面,三个人,像三方会谈。
武润先开口,她是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了"贵客":"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临渊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红娆倒是很随意:"武润,我们又见面了。"
武润点点头:"的确。第一次见面,本宫还记忆犹新。这一次,希望你不会想取了本宫的性命。"
红娆格格笑着:"放心!渊在这里,本尊怎么也要卖他这个面子...渊,你说是不是?"
武润愣了愣才明白她口里的"渊"是什么意思,垂了眸,勾唇浅笑。
临渊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一急,张口唤道:"润儿..."
红娆却断了他的话,开口道:"武润!你平白无故抓了我的人,今日,本尊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武润抬头与她对视,唇边的笑还在,却多了几分不屑:"平白无故?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之徒!你确定,你所说之人,没有作奸犯科?"
红娆娇媚一笑,自然听出了武润话里的敌意和讥讽:"这个本尊不好说,醉白乃是本尊护法,别的本尊不知道,但他倒是提过一句,对太后娘娘你真真是念念不忘呢!本尊想问一句,你把他抓来,确定没有别的意思?"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临渊,勾唇笑:"我那护法可是唇红齿白,招人疼呢!"
武润冷笑:"一个失去了武功的废人,没想到你还如此重视。如此重情重义,本宫自叹不如。"
红娆眸子里的狠绝一闪而过:"你废了他的武功?"
临渊立即起身护在武润身前:"有话好好说!"
红娆立即指着临渊道:"临渊!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何必如此紧张!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这个女人!"
武润在临渊背后站出来:"红娆,之所以见你,是想告诉你,魔教在本宫眼里,早已名存实亡,你若安分守己,本宫看在...看在临皇的面子上,还能饶你一命,但如若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红娆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临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什么时候这样看过自己!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可这个女人凭什么轻易拥有这一切!她离临渊何止千山万水!但为什么临渊心心念念的都是武润!那她呢!她的爱就不是爱吗?她瞬间出手,凌厉的掌风带着想要人命的狠绝朝着武润而去!
临渊一个转身揽住武润的腰身,堪堪躲过。
红娆一招落空,又是一掌打过去。
临渊稳了怀里的人,轻易地出掌对击。
红娆身形不稳,后退几步,一脸怒色:"临渊!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要了我的人!现在想不负责任地杀人灭口?休想!你想享尽齐人之福,我偏不让这个女人得逞!若你心里有我,明日,带了陈醉白到城外找我!若你想留下,哼!我定搅得你们一生不得安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