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卓凡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哼了一声,直接无视玉擎远,撩起长袍在武润旁边坐下。
武润淡淡地开口:"此人是敖卓凡,本宫的...救命恩人。"
敖卓凡的眉轻轻地挑了一下。
玉擎远脸色缓和了些。
武润看向他:"还有事?没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玉擎远只得开口:"微臣先行告退。"
敖卓凡立即不干了:"在你心里,我就仅仅是这个身份?救命恩人...哼!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武润叹了一口气...这些男人别整天为这些事在她面前吵来吵去好不好!她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这些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一段日子,怎么又开始了?
敖卓凡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是没底:"那个男人又是什么身份?一个臣子,刚入你后宫还陪他下棋...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心虚了还是默认了和他的暧昧关系?"
武润更加不想理他,照她的经验,这种事,越描越黑,他心里怎么想的,随他好了...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儿!一个可怜巴巴地让她陪着下棋,一个凶神恶煞地兴师问罪,她欠他们的?
敖卓凡努力想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和酸楚,可连日来的委屈,在他不能控制的范围内爆发:"武润!是不是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那些传言是真的?你宠幸臣子才得以牢固政权?如果不是,你可以解释啊!你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武润抬眸看了他一眼,再一次被人误会,她觉得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只可惜了...可惜了她对他的信任,可惜了她还想把他当朋友那般对待!
"你当初话里有话地从我口里套出魔教的消息,让我提出了让陈醉白随你来京都的建议...现在想想,这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吧!那陈醉白..."
他咬牙闭眸,再睁眼,眸底一片痛楚:"他是年轻才俊,儒雅俊俏,你是不是早就..."
武润忍无可忍:"你出去!"
当初从五台出发,的确是她听从了敖卓凡的建议,以要磨练陈醉白为借口,把他带来了都城。武润真正的目的,是想以他为饵,找到关于魔教的蛛丝马迹。当然,这样做也并不会打草惊蛇,毕竟五台太守既为世袭制,有些方面自然要受皇家授意熏陶。陈林少年时也曾在宫内学习,对武润的做法自然不会怀疑。
但武润没想到,敖卓凡竟然会怀疑她的动机!
她真的彻底无语了,对于敖卓凡神经兮兮的想法...她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初把陈醉白带进都城,明明是他的提议,此刻竟然说是中了她的圈套!她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她也不准备辩了,他怎么想,都随他,最好是一气之下就走得远远的,她还乐得清静!
敖卓凡根本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一个人钻到了牛角尖里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就出来:"让我走?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武润,同是男子,我自认不比他们差,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成见?是不是因为我挑衅过你的威仪,而他们都对你言听计从!我放下一切在这里陪你,想感化你的心,可你给我的是什么!入宫七天,你见过我几次!你说给我机会,我话都说不上一句你让我怎么表现...我不想误会你,我也不想承认你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叶炫烈,木子风,陈醉白,现在又多一个都察院御史!武润,我看你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武润突然笑了,灿若桃花的笑脸瞬间温暖了整个仁心殿:"敖卓凡,其实你心里一直是对我有偏见的吧?你口口声声说爱,说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可是你的内心,恐怕从来没有真正地想过接纳我。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大的虚荣心。如你所说,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是,我让你失手了,但,你的自尊不允许你自己有这样一个失败,你想征服我,想让我向你低头,但你很可笑地为这些行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爱。你扪心自问,我如果真的是那般不堪的女子..."
武润咬住下唇,面上的无奈一闪而过:"好吧,如你所说,我的确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诸多心血。你怎么说,就怎么算。敖卓凡,今日,我们索性就把话说清楚,你要走要留,也在今日做个了断!"
敖卓凡冷笑一声:"武润,我自认没做错什么,除了那一次的吻,我也没对你有过任何侵犯,你质疑我的心意,把我的尊严踏在脚下...我的努力,我的付出,我的隐忍,我所谓的爱,在你眼里,原来就是如此的虚伪和不值一提。"
他起身,慢慢逼近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让自己忍得如此痛苦?你既然承认自己是不堪的女人,伺候了其他的男人自然也不多我这一个!今天,我倒要看看,如此绝色的人儿,在我身下婉转的模样是否如我想象的那般妖娆迷醉!"
武润暗叫不好...太忙了,她早就忘了把匕首放在身上!更何况,这些日子,敖卓凡循规蹈矩,谁料他...她咬牙,男人果然都是信不过的!他这个样子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敖卓凡的大手直接扯下了她的衣物,层层叠叠挡不住他有心破坏,圆融的肩头瞬间裸露在他的眼前,他呼吸一滞,低头啃咬上了她的肌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