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卓凡不以为然,他警告过他们让他们回去,可没人听他的,他没有办法,又不能杀了他们,只能让他们吃点苦头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放心,没有他们,我照样把你安全送回大商!"
武润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脾气:"我没说不让你一路,你何苦为难他们!你觉得让他们这样回去临渊会饶了他们?"
敖卓凡笑笑,帅气的面容如山间清泉一般清澈无害,可说出的话真是让人不敢苟同:"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看见他们我就不舒服,我这个人,一向不会委屈自己。"
"你这个人..."武润觉得简直不能和他沟通,软硬不吃的家伙,到底为什么要缠着她:"你想怎么样?"
敖卓凡挑挑眉:"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简直不可理喻!"武润对他的心思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本以为他一身傲骨,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堆贱骨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还是你认为这样的手段很能突显你的伟大和本事?"
"如果我说,我只是觉得好玩,想引起你的注意呢?"敖卓凡的话半真半假。
武润转身就走,她觉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亦吉,让木子风给他们诊治,原地休息,他们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亦吉也觉得敖卓凡就是一疯子!相比之下,炎如霄还可爱一点...呸!欺负娘娘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敖卓凡不觉得自己做错,相比之下,他还手下留情了...临渊可是派人毁了他一个帮!这个仇不报,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当然,这事他也不会告诉武润,临渊对武润的心思他能猜得到,可武润心里怎么想的,他还真不清楚!如果他说了,武润万一一个感动,就选了临渊了,他不得冤死...他当然知道临渊毁了他的帮派就是想让他回去!他就是不回去!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武润坐了半天,还是觉得气不顺...刚刚的气话脱口而出,可这样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大商:"怎么样?有把握吗?"
木子风如实回答:"是很少见的一种慢性毒药,解药配方很复杂,其中几味药更是稀少,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解毒。"
武润叹了一口气:"没有别的办法?"
"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求取解药。"
说了等于没说...武润头疼地抚额:"你先下去吧。"
木子风转身就走。
"等等!"
木子风脚步一顿。
"我有点头晕..."
木子风猛地转身:"可还有其他不适?"
武润摇摇头...可能是气的,但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为好,毕竟十六岁的身子有孕,在她心里,还是太早了:"你帮我看看。"
木子风一步步靠近她。
武润伸了手出来,纤长手指,葱嫩诱人,她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纤巧的手腕。
木子风伸手覆上去随即移了目光,指间的触感,温温凉凉的...这女人,身上的温度一直不高,任他如何调制了生血的药物,也不见成效。
木子风颦眉,又看向她:"可是昨夜着了凉气?"
武润想了想,"半夜倒是醒了一次,觉得有点冷,原是被子滑到地上了。"
亦吉在一旁咬了咬下唇。
"深秋了,夜里露重,要小心为妙。"木子风收了手,打量她面上有何异样:"只头晕?有没有觉得胸闷?"
武润吸了一口气,许是吸得快了些,又觉得凉意窜了上来,猛地就咳了起来。
亦吉连忙抚上她的背,小心地给她顺气:"都是奴婢该死!奴婢夜间没照顾好娘娘!"
武润止了咳,粉嫩的肌肤上沾染了几分红晕,更显动人:"和你无关,你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本宫,你能熬几天?本宫可不想身边少一个这么贴心的人儿。"
木子风垂眸看着她的宫装下摆:"染了风寒,我这就去煎药。"
他转身。
亦吉急的不行:"木子风,娘娘要不要紧?"
他脚步不停,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赶快解决事情,风寒初期用药得当的话,可以缩短病程,她又有孕,很多药材要筛选出来。
亦吉转身就给武润跪下了:"娘娘,如果小主子有什么事,奴婢绝不苟活。"
武润哭笑不得,就是个感冒,她至于吗?她伸手拉她:"再说什么死活的,本宫可生气了。"
亦吉不敢让她用力连忙站起来:"啐!奴婢真是该...该打!小主子面前,怎能说这些晦气话!"
最开始武润真没觉得有什么,可下午她睡醒起来,顿时觉得不行了...头昏脑胀,嗓子发痒发干,浑身无力。
敖卓凡得了消息,看见她的样子,心底深处的疼惜油然而生,快得让他措手不及:"润儿..."
武润没睁眼,就那么侧着身子躺着...几乎半裸的样子都被他看到过,她这会儿不可能假惺惺地顾及什么形象。
"怎么就病了?"敖卓凡在床边坐下,想去牵她的手,想了想自己做的事,终究是没敢:"润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看见你就更不舒服!武润根本不想理他,只蹭着枕头摇了摇头。
敖卓凡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一颗浑圆白润的丸子静静地躺在上等丝绸之上。他低头唤她:"润儿?"
武润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他两指把那药丸捏在手上,递至她唇边:"把这个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