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临渊的口气里有了撒娇的意味,可他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愣住了...刚刚的情景,好熟悉!好像...好像是,武润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对不起,什么还要...
他的大手猛地放松,扶住自己的头部...好痛!
武润得了自由立即后退两步,掌间的匕首又悄悄地送回衣袖里。她看一眼地上的亦吉,见她胸部起伏均匀,也就放了心。再看临渊,却是一脸的痛苦之色。
她立即叫:"何元!"
殿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她提高声音:"再不进来,你主子就痛死了!"
何元瞬间出现在临渊身边,扶着他,一脸担忧:"皇上!皇上!"
武润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不扶他下去歇息!"
何元看了武润一眼,咬牙道:"太后娘娘!我家主子虽有冒犯之处,可您也不必如此刺激他!看着我家主子难受您心里就舒服了?"
武润笑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么不说他这是咎由自取?"
临渊虽然头痛欲裂,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刚刚的吻也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甚至他唇边还有她的味道!他慢慢调整呼吸,对着何元怒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何元苦着一张脸,谁也不敢看,悄悄地往外走。
武润站起身,端着茶杯靠近临渊:"临皇是不是该醒醒酒了?"
不等临渊开口,她手里的茶水如数泼在他脸上。水滴顺着他妖冶的五官缓缓流下,煞是迷人!
临渊握了大拳,深吸一口气:"你!你...不怕我..."
"怕!怎么不怕!"武润扔了手里的杯子,抬高下巴看着他:"只是,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胆敢再做出一点点侵犯我的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临渊伸手摸去脸上的水滴,勾唇:"威胁我?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有什么资本说这个话?你应该知道,一个大商,我还不放在眼里!"
武润冷笑:"一个大商自然不是你临天的对手,可加上云国和敖卓凡呢!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绝对有十成的把握!你如果不信,尽可以用你临天千年基业来赌一赌!"
临渊当即变了脸色:"云国?敖卓凡?他们凭什么帮你!"
"凭什么?你是瞎子还是白痴!炎如霄对我情深意切,敖卓凡..."武润狠狠心,反正说谎不上税:"敖卓凡对我百般疼爱,你敢动我,信不信我鼓动三国军士围攻你临天!"
临渊眸子瞬间睁大:"你...你说什么!"
武润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怕再给他一个劲爆消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我想,就算你不怕炎如霄,可他...你敢说你对他就没有一分忌惮?"
临渊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酒劲似乎此刻才涌上来,他踉跄退后两步:"孩子...是敖卓凡的?"
武润冷哼一声:"临渊,不管你如何怀疑,你我之间真的没有半分暧昧,你刚刚对我的无礼,我可以当做你喝醉了,不跟你计较...但我希望,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可以质疑我的话,但你明日不妨派人留心,敖卓凡绝不会乖乖离开,因为他担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他抬眸看向武润,目光里有痛苦有挣扎有困惑也有矛盾:"你...没骗我?"
武润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的国家:"我何必拿这种事骗你!"
武润不知道的是,真正打击到临渊的,并非她威胁的围攻临天!临天作为傲然屹立在这块大陆上的顶尖强国,又怎么可能被武润几句话就吓到!临渊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的位置很痛,尖锐的持续的疼痛,让他瞬间觉得没了支撑身体的力量,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仿若又开始侵袭他的大脑,他无力地退后,眸子里的伤痛一览无遗!
武润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也坚决不想承认此刻他的模样像极了那一夜的默默...那一晚,她被炎如霄欺凌,默默醒来之后,抱着她,她抬眸,看见的目光就是如此的让人心碎!
"临皇也该好自为之,本宫除了这副好皮囊,没有什么值得临皇挂心的。本宫那日闻听汤太后所言,临皇登基之后,也该选秀立妃了...天下好女子多不胜数,临皇何必在本宫面前失态?"武润谆谆诱导,并趁机给他洗脑,让他对今日之事悔不当初:"你知晓本宫怀孕的那日起,就不该对本宫抱有多大的期望。本宫在坊间的传闻想必临皇也是略有耳闻,临皇天姿卓越,丰神俊朗,实在该找一个冰清玉洁、艳绝无双的女子一生为伴。在本宫身上浪费如此心思,实属不该。就算临皇不顾忌本宫的身份,可如果此事宣扬出去,临皇就不怕太上皇、汤太后发难?本宫身份和你母后等同,你做出这样的事,让临天皇室以后有何脸面在这块大陆立足?"
临渊不想听她说这些,即使她说的都是事实,可孩子竟然是敖卓凡的!他无法压抑心底那抹清晰的疼痛,不是因为她的威胁或拒绝,而是听她亲口承认了那个男人:"我问你!当初出使云国,你为何要带我同行!莫小艺说你对我百般疼爱,又作何解释!你敢说那几个月我们真的没有一点亲密关系!你当然可以说没有...可我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和熟悉,你的味道也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你要怎么解释给我听!我曾经中过千日醉,给我解毒的人是谁!莫小艺的话难道是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