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如霄突然对着亦吉弹了一下手指。
亦吉瞬间闭了嘴。
武润脑海里蹦出一个词...隔空打穴?她也没阻止炎如霄给她上药的举动,但肯定不会让他欺负亦吉:"给她解开。"
炎如霄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她手上:"她话多...疼吗?"
武润不想说话,她不能喝酒炎如霄是知道的,可他昨晚什么意思!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最后那个动作什么意思!只不过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即就觉得有力气了...他敢说酒里没有问题!
炎如霄知道她生气了,笑嘻嘻地把亦吉的穴道解开,又来哄她:"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武润发誓这辈子也不进他的仁德王府!
炎如霄无奈地叹口气,不能忽略她眸子里的不悦:"是我错了...我招供..."
他突然靠近武润,在她耳边轻语:"其实,昨晚想让你留下的,想你了..."
武润一把把他推开,面色冰冷:"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炎如霄没防备,退了两步,皱了皱眉,明显觉得武润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武润端起茶杯:"说说,那个医官怎么回事。"
炎如霄闻听此言,眉头皱得又紧了些,他上前,接过武润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继续给她擦药:"他说什么了?"
武润长这么大就没被人骂过,现在好了,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指着骂"**"!先不管他骂的什么,关键是他为什么会这样骂!武润看着炎如霄:"他什么身份?"
炎如霄本来也没想隐瞒,他这么一大早赶过来,一是不放心喝了酒的武润,再一个,就是为了木子风。他小心地把药膏揉散,又把武润的手放到口边吹了吹:"好些没有?"
武润抽回手:"不想说?"
炎如霄在她身边坐下,先叹了一口气:"不是。我对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武润突然勾唇一笑:"仁德王爷还真的爱开玩笑,我一个小国太后,哪里担得起王爷如此信任?"
炎如霄脸色变了变:"你不相信我?"
武润抿了唇:"如若王爷不想说,本宫自然也查得到。"
炎如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武润此时的表情,明显是对他有意见,他自认...他敏感地挑了挑眉,莫非...他小心地开口:"木子风是礼部侍郎之子,原是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御医,可他父亲被查出来私自铸金,一家人都被判了死罪,木子风本来也难逃一死,可因为蕊贵妃求情,免了死罪,却被降职为级别最低的医官。"
武润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人物:"蕊贵妃?他们什么关系?"
炎如霄继续如实相告:"蕊贵妃没入宫前,和木子风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蕊贵妃和木子风的事,在宫里是个忌讳,任何人不得提起。胆敢私下议论的,无不被云含卿杀了头...炎如霄是皇帝身边的近臣,知道的事情自然又比别人详细了些:"说起来,算是圣上横刀夺爱...当然,这话也就你我之间说说罢了,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圣上出宫,巧遇二八年华的蕊贵妃,自此对她念念不忘,后来查到她的身份,让她入了宫,破格封为贵妃,专宠至今。"
武润颦眉...这段经历倒是像极了她和叶炫烈之间的故事:"一路行来,倒也听说了你们圣上对蕊贵妃的宠爱。只是,他将木子风送给本宫是何意?而且,你知道木子风刚刚骂了本宫吗?"
炎如霄能来这一趟,肯定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了的,他猜也猜得到云含烟是何居心,但他听到武润的话,睁大眸子:"他骂了你?"
亦吉在后面轻轻哼了一声...如若不是猜到太后的心思,她真想把木子风乱棍打死!一个小小的医官,竟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武润嗯了一声,慢慢将思路理顺:"把他送给本宫,是云含烟的意思吧?他骂本宫**,想必是云含烟和他说了什么。再一个,你们圣上也趁此机会甩了这个烫手山芋...不管怎么说,自己心爱女人的青梅竹马一直在宫里,他一定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但顾忌蕊贵妃,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对木子风下手。本宫的身份,自然让蕊贵妃明白,本宫想要一个人也是易如反掌。他们兄妹二人此举倒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炎如霄一脸苦笑,武润说得一点都没错,把木子风送给武润,圣上和云含烟都是打得自己的如意算盘。云含卿不必说,他自然希望木子风离皇宫越远越好;至于云含烟,她的心思就狠毒了些:"润儿,你别在意。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那木子风,你尽量少与他接触,免得落人口实。"
武润抚了抚额:"本宫累了,王爷先回去吧。"
炎如霄见不得她口口声声与自己如此疏离,认识这么久了,她就没温柔地唤过一次他的名字:"润儿,我才刚来..."
其实武润就是仗着他不敢乱来才如此强硬的,如果时间退回到炎如霄救下她的那一刻,她还不是乖乖地扮柔弱任炎如霄欺负。这女人其实也是见风使舵的主,不过对炎如霄的态度冷淡,更重要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炎如霄见她不说话,也确实拿她没辙,他至今记得她在他怀里语气冰冷地说自尽时脸上的冷酷绝情,更何况这是云国天子脚下,他也不可能乱来。可武润这样对他,他心里真的是非常难受:"润儿,我知道我昨晚做错了,还有木子风的事也让你受委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