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是说凌花寨的人同意招安了?”“嗯”“这可太好了,皇上对九清山可是惦记了许久,现在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九清山,三哥,你功不可没啊!”慕容云风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果然三哥出马效率就是不一样。“逸尘,让你给寨子的人安排住处你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寨子里的家眷安顿在距离大营不到十里的许家村,那里民风淳朴,环境优美,很适合他们居住,我跟村长也打好招呼,会好好善待他们”“你一会去账房那取二百两银子,到镇上给他们置办些新家具,再买些日用品,顺便安排一个营的战士去村里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下”“是,将军,属下这就去!”
“三哥,大将军来信了,前方形势大好,我军势如破竹,大败南唐军队数次,又攻下了他们两座城池,后天,他们便会启程返回大营,我们是不是得为他们摆个庆功宴,庆祝大将军凯旋而归?”“也好,这事你去安排吧,不要搞得太大,点到为止,大将军最不喜欢的就是铺张浪费,他宁愿把这钱当作饷银分发给弟兄,那样还实在些”“饷银自会有皇上分发,可是我们也得意思一下不是,你还是大将军的亲儿子,儿子给老子摆宴席,这理由够充分吧”。
“我又没说不让你摆,就是别太夸张,你要不怕被骂非大操大办我也不拦着,反正到时挨训的是你不是我”“三哥,这话说的就不仗义了啊,兄弟我为了谁啊,不还是为了你吗”“行了,赶紧巡你的营去吧,身为巡防营昭武校尉,整日游手好闲,你要不想干跟我说,我给你换个差事”“别,我干得挺好的,不用换了,属下这就去巡营,将军大人,您好好歇着,歇着”。
闻人瑛肃看着离去的慕容云风哭笑不得,要说他这个义弟,战场上杀敌那是没话说,可就是玩心有点重,不打仗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溜达,每回都是派半个营的人出去找他,就怕他有什么事没法跟老侯爷交待。闻人瑛肃写好奏章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帝都汴梁,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便能收到皇上的回信。
望着大将军的金甲战衣,闻人瑛肃思绪万千,爹,恭喜你,孩儿在大营迎接您凯旋归来,要是大哥跟娘也在就好了,我们三个常年征战在外,剩娘一人在京都守着偌大的将军府,每日还要为我们担惊受怕,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让我能有更多的时间侍奉在她老人家身边,弥补这十几年的亏欠。
“王妃,我们到了,咱们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您呢”。“公主,大喜的日子,王府门口怎么这么冷清啊,连个迎接的下人也没有”“南香,不要多嘴,进去再说”南香扶着刘鸾瑶下了马车,一路的颠簸让刘鸾瑶甚感疲惫,她只想能早早的回房休息休息,二人跟着伊布藏奇走进了南院王府大堂,路过的下人连招呼都没跟她们打,甚至连头都没有抬,看见他们迎面走来也是立即躲开,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来吗?这个耶律浣此时又在何处?明明是他自己急着派人去北汉接我,现在却连面都不露,他到底是和寓意?
“王妃,您在此稍息片刻,属下这就去后院禀报王爷”“有劳伊布大人了”。“公主,这南院王府的人都好奇怪,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走路还不带声,好诡异”“遇上像耶律浣那样脾气暴躁的主子,谨慎一些做事是应该的,只是这气氛,太过诡异了,整个王府就像一个大冰窖,冷的让人发抖”.
“公主,我好怕,我想回晋阳”“别怕,有我在”刘鸾瑶嘴上安慰着南香,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恐惧,她实在想不出耶律浣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大辽的冬天比晋阳要冷很多,幸亏听了母后的话多穿了件大衣,要不非冻坏了不可,两人等了许久才看到伊布藏奇疾步而来。
“王妃,王爷让您此刻就去后院见他”“劳烦伊布大人前方带个路”“王妃客气了,请随我来”。三人在王府大院兜兜绕绕向着后院出发,还没踏进院门,便听到一阵嬉笑夹杂着舞乐声传来,刘鸾瑶万分困惑可又不敢出声询问,但有一点她能肯定,这个耶律浣一定没在干什么好事,越往前走舞乐声越大,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迎面扑来,呛得刘鸾瑶赶忙拿手帕捂住鼻子不住地咳嗽。
“王爷,属下把王妃带来了”伊布藏奇回过头招呼着刘鸾瑶走近一些,她的出现,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人们都好奇地看着她们并低声私语,刘鸾瑶和南香鼓足勇气走到卧榻边,卧榻上,一个身着契丹华服的年轻男子侧着身子躺在那,身边围着五六个衣着暴露身材妖娆的女子,个个用不怀好意地眼神盯着她。
刘鸾瑶自幼学习宫规礼仪,母后也常告诉她身为女子,举止不可轻浮,要知书达理,在外面更得严以律己,遇事要多忍让,不可争口舌之争,她也一直是按母后的要求做的,眼下这种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耶律浣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风流成***荡不堪,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吗?嫁给这样的人,和遭受酷刑又有什么区别。
“王爷~~这女的是谁啊,您不跟姐妹们介绍介绍吗?”耶律浣身边的一个女子娇声开口道,边说手还边在耶律浣的胸前游走,大胆行径令人瞠目结舌,羞得刘鸾瑶立即把头转向一边,契丹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个样子,未免也太大胆了。“这个人,就是你们的王妃,未来南院王府的女主人!”耶律浣着重强调了女主人三个字。
“什么?她是王妃?”“这个女人就是未来的王妃?怎么没听王爷提起过?”“就是啊,王爷娶妃这么大的事我们竟然今天才知道,难道是太后安排的?”“看她不像我们契丹人,她到底是谁?”耶律浣的话犹如一颗炸弹顷刻间在屋里炸开来,人们对着刘鸾瑶指指点点,一副天下大乱的样子,而耶律浣就任由人窃窃私语,一点开口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公主,他们说的什么啊,我一句也没听懂”南香紧紧依偎着刘鸾瑶轻声说道。“我也没听懂,可从他们说话的语气态度上来看,不是什么好话,八成是耶律浣对他们说了什么”“我们就这样傻傻地站在这吗?好丢脸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等等看”过了好一会,人们还在低声议论着,耶律浣大手一抬,瞬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王爷~~您娶妃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姐妹们提前吱一声啊”“怎么?本王娶妃事先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耶律浣盯着问话的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吓得那女子急忙为自己辩解“妾身不是这意思,妾身是想说,您提前跟我们说声,我们也好做些准备迎接王妃”。
“用不着你们假好心,王妃她也不需要,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是,王爷,妾身知错了”“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就把你送到镇北大营,记住了吗?”“妾身记住了,再也不敢了”。镇北大营,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女人去了就是生不如死,自己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去那。
“敢问王爷,我们的住所在何处?”刘鸾瑶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子呆了,她只想让耶律浣早早打发自己走,免得在这像个玩偶一样被人盯着看不停。“怎么?我们的王妃累了?”“臣妾舟车劳顿,略感乏累,还请王爷允许臣妾先行告退”。
耶律浣站起身走到刘鸾瑶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个遍,突然大掌握住刘鸾瑶的下巴,强行地将她的视线面向他,恶狠狠地说道“刘鸾瑶,你给本王记住,在这个王府里,一切都得听我的,本王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别以为你是北汉的长公主在王府里就能高人一等,说到底,你就是个质子!敢忤逆本王的话,本王立刻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求求您了快放手,您把公主捏疼了,求求您了王爷!”南香在一旁急得眼泪直打转,公主何时受过这等待遇,这南院大王简直太可怕了,公主的下巴都被他捏红了。耶律浣看也没看直接一巴掌拍在南香的脸上,将她硬是打倒在地,躺地上挣扎了半天还是晕了过去。“本王教训王妃,你个小小的贱奴也敢多嘴,真是找死!来人,把王妃和这个贱奴关在落梅院,没本王的命令不许给她们送饭!”说完松开握住刘鸾瑶下巴的手带着几个妾室前呼后拥地朝卧室走去。
“南香,南香,你醒醒啊,南香”刘鸾瑶一摆脱耶律浣的控制顾不上脸上的疼痛飞奔到南香身边,可南香早已晕厥过去,这还只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父皇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在他耶律浣的眼里,自己竟连只蚂蚁都不如,紧紧抱住失去知觉的南香,不禁泪如雨下,耶律浣前脚步入卧房,后脚走来两个卫兵拖着昏迷的南香拉着刘鸾瑶直奔落梅院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