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呜”“两位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们了,别嚎了成不,我三哥都说不处罚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是哭个不停?”“我们控制不住啊!”“唉!三哥,她们再这样哭下去我们今晚就甭打算睡个安稳觉了,你看看,将士们都让她们吵醒了,三哥,你看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俩丫头活活哭了半个多时辰,中间一点停顿的迹象都没有,我慕容云风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有人在我面前哭,尤其是女人,哭起来那叫一个烦!
“三哥,这吓也吓了,说也说了,差不多行了,再这么下去,兄弟们非疯了不可,大哥二哥明早还得压粮去前线呢”乐逸尘趴在义兄的耳朵边悄声说道,这俩丫头是挺可恶的,但也没到军法处置的地步,三哥就想给她们一个教训,也没打算把她们怎么滴,一听说按律当斩,立马蹲地上嚎啕大哭,撒泼打滚外加胡搅蛮缠,泪水犹如黄河决堤长江泛滥飞流直下般一发不可收拾,凌花寨的人胆子也太小了。
“是啊,瑛肃,赶快把她们打发走,哭的人心躁,要不是大哥拉着,我真想一手一个把她们扔出二里地去!”拓跋光坐在椅上上扶着额头对闻人瑛肃说道,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哪是个姑娘,分明是泼妇嘛!闻人瑛肃看眼无奈的兄弟们,又瞥眼直接四仰八叉躺地上的俩人,叹了口气“你们俩个,起来吧,今天的事,本将军不追究了”“你们听到没有,三哥让你们走!”“二位小祖宗,我求求你们了,快走吧,再也别回来了!”“闻人瑛肃,你真的要放我们走么?那你不许反悔!”花诺灵一边吭哧一边问道。
此时的闻人瑛肃连看都不想看她们一眼,转过身冲俩人摆摆手,让她们麻溜地走,花诺灵二话不说拉着花小芙就往外跑,头都没有回,她们一出营帐,几个大男人立即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今天真是应了孔圣人的那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特别是它凌花寨的女人。
“小芙,别,别,别跑了,他们,没有追,追,追上来”“灵姐,你,你这胭脂泪也太,太厉害了,我,我,我到现在,眼泪,泪,都控制不住,往下,下掉”“不这样,咱们,怎么,骗得了,那帮男人,回,回,回寨”。当初发明这胭脂泪,是为了对付爹的,每回他要揍我的时候,我都会悄悄往眼睛里抹一点,不出三秒,眼泪准掉下来,爹一看我哭下手也不会那么重了,今日估算失误,剂量用大了,所以在宋军大营里,不是我们不想停,是真的控制不住,眼泪它自个往下掉,我有啥办法,明天得重新研制一番,怎么能让它立刻停止。
“父皇!父皇!”“公主,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里面处理公文”“你们俩个给我闪开!”“是瑶儿吗?让她进来”“是,皇上,公主,请!”刘鸾瑶越过侍卫大踏步走进殿内“父皇,儿臣听说您把我许配给了辽国的耶律浣?是真的吗?”“确有此事”“父皇,这么大的事,您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呢,您问过孩儿的想法吗?”
“瑶儿,你都十九岁了,早该嫁为人妇,你还指望父皇母后守你一辈子?”“父皇,儿臣没说不嫁,只是这驸马一定要孩儿亲自选,那耶律浣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您让我怎么嫁啊”“胡说!我跟你母后成亲之前见过吗?不也相濡以沫几十年过来了么”。
“父皇,这不一样,我虽然没见过耶律浣,可他的名声整个北汉谁不知晓,他跟他那个兄长一样,生性残暴,冰冷嗜血还到处沾花惹草,他是没有娶妻,可是家里光侍妾就六七个,暖房丫头更是数不胜数,这样一个人,他能给女儿幸福吗?您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忍心看着我掉进水深火热之中不管不顾吗?”刘鸾瑶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瑶儿,父皇也是被逼无奈啊,他耶律浣指名道姓要的你,朕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们北汉的情况,这么多年,要不是辽国的支持,哪还有我北汉?瑶儿,你身为北汉的长公主,理因为父皇分忧才是”。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嫁到辽国那荒蛮之地去,那些契丹人个个粗俗不堪,他们还把妻子当成物品来交换,女人的地位连猪狗都不如,我就算一辈子都不嫁,也不要当他耶律浣的妻!”“瑶儿!不要胡闹了!这事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朕就把你绑去大辽与耶律浣成亲,乖女儿,你也得替父皇想想,耶律浣是辽国的南院大王,掌控着大半个辽国,你要是拒绝了他,他一动怒,直接发兵北汉,到时不光是你,连父皇母后和你弟弟包括整个皇宫内的人都性命难保,你不顾父皇安危,你也得保全你的母后和弟弟吧,密儿才八岁啊”。
提起母后与弟弟,刘鸾瑶顿时心如刀绞,要说世上她最在意最想保护的人就是母后与弟弟刘密,其次便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的贴身婢女南香,她和父皇刘继元到没什么感情可言,她出生的那天,父皇都没有去翠微宫看她一眼,只因,她是个女孩,自打弟弟出生后,父皇对她的态度才有所好转,也让她渐渐感受到了一丝父爱。
刘继元见女儿情绪有些缓和,立刻趁热打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瑶儿,你嫁到南院王府,是以王妃的身份去的,是正妻,那些侍妾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是我北汉的长公主,跟那些粗枝俗粉不一样,这些年,你跟随你母后研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俨然一大家闺秀,又生的这么漂亮,耶律浣一定会喜欢你的”。
“女儿才不稀罕他的喜欢,我巴不得他一年到头都别回来,最好,能战死沙场!我或许会考虑考虑帮他收个尸!”“呸,呸,哪有还没嫁就咒自己守寡的!他可得好好活着,父皇还指望着他在辽国皇帝面前求个情,免我们北汉几年贡品嘞!”
“父皇!您就知道您的贡品,都不管女儿死活!”“不给大辽一些好处,他们怎么会帮我们呢,好女儿,你放心,父皇不会不管你,他耶律浣要敢欺负你,父皇就是举全国之力也要为你讨个公道!这两天别满皇宫跑了,爹给你找了个辽人婢女,你跟她好好学学契丹的风俗习性,别到时候不知道丢了我北汉的脸面!”
“父皇,辽人什么时候来接我?”“五天后”“五天?这么急?”“这也是耶律浣的意思,他想早点娶你过门,这是好事啊,说明他迫不及待想见见你这未来的王妃,好好休息休息,准备准备,需要什么就跟你母后说,让她帮你置办,下去吧,朕累了”。
刘鸾瑶望着父皇的背影,那一刻,她真的觉得父皇老了,自他从皇爷爷手里接过皇帝玉玺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都是胆战心惊,又怕有他国入侵,又畏惧大辽的势力,在夹缝中求生存,他再怎么不是,也是养育了我十九年的父亲,罢了,嫁吧,谁让我生在帝王家,连婚姻大事都是国家间任意交换的筹码,刘鸾瑶微微屈膝辞别了父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翠微宫。
深夜,大辽,南院王府,耶律浣正头疼地盯着桌上摊开的一本本账单,皇兄只顾自己吃喝享乐,整个辽国账目乱成一个麻球,一根根都需要自己去理清,前方战事吃紧,将士们都等着军饷粮草,不吃饱饭哪有力气打仗,该死的阿不修石,身为宰相,不用心辅佐皇上,料理朝政,天天带着圣上游山玩水,剩下一堆烂物交由亲王大臣处理,实在可恶至极!
“启禀王爷,伊布大人求见!”“宣”“是,伊布大人,请!”“臣伊布藏奇,参见王爷!”“北汉那边可有动向?”“禀王爷,一切正常,那刘继元一听说王爷欲娶长公主为妃,高兴得不知所措,就差没手舞足蹈了,着实可笑”“哼,先让他高兴一阵,来年北汉的贡品加两倍!少一两都不行!”“是!王爷,臣刚刚收到北汉探子的飞鸽传书,长公主刘鸾瑶今日一早闯入冰昱殿与刘继元大吵了一架”。
“吵的什么?”“据信上所说,那刘鸾瑶在殿内大哭大闹,誓死不嫁到辽国,还说我们辽国是荒蛮之地,契丹人更是个个粗俗不堪”“她真这么说的?”耶律浣放下手中的账目抬起头盯着伊布藏奇问道。“千真万确,她还说王爷您是个生性残暴风流成性的人,还说,说。。”
“说什么?”耶律浣看着伊布藏奇的眼神充满了怒意,他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伊布藏奇头都不敢看自家主子一眼“王妃,王妃说,她巴不得您一年到头不在王府,最好是战死沙场,她好替您收尸!”
啪!耶律浣一掌拍在书桌上,立马桌子上便出现一个硕大的巴掌印,这个刘鸾瑶好大的胆子,竟敢咒本王死?好,你有种!你咒本王死,本王先让你生不如死!“伊布,去把塔不烟郡主接来王府,见见她未来的王妃殿下!”伊布藏奇疑惑地看下耶律浣随即领命“是,属下立刻动身前往乞儿汗把郡主接来!”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