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将军大人,别跑了,歇会,歇会”“不是你叫我快点跑的吗,怎么又停下了?”“咱们都出了瑾州城这么远了,他们追不上来”“那帮人是谁,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个姓韩的公子的?”“将军大人,冤枉啊,我正在街边看灯笼呢,他们就围上来了,对我出言不逊,都怪属下长得太好看了,才惹得那帮登徒子起了歹念,啊!我的灯笼!忘在巷子里了,那可是我花了十文钱买的呢,算了,区区一个灯笼,不要也罢,有了这个,姑奶奶都能买下整条街的商铺了”花诺灵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玉佩边把玩边说道。
“你这枚玉佩哪来的?”“从姓韩的那摸来的啊”“你偷人家东西??”闻人瑛肃吃惊地叫道。“什么偷不偷的,别说那么难听好不,这顶多叫顺,我被那小子调戏了这么长时间,他不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啊”“没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拿人家东西,不是偷是什么?快还回去!”“我不,到了本姑娘的手里就甭打算再要回去,我明天就把这玉佩拿到当铺当了,看这成色,也能当不少钱呢,买些好酒好菜给大营的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剩下的拿去接济穷人,一举两得”。
“我天抚大营的人不要这来历不明的钱,你快点把它还回去,你不去,我去!”闻人瑛肃说着就上前趁花诺灵不备之际夺过她手中的玉佩,急得花诺灵坐在马上直晃脚。“闻人瑛肃,这是我的,我的!你还给我,还给我!”“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要,我把它还回去,也是为你好!”“不行!这是我辛苦得来的,就是我的,你快还给我!”花诺灵看抢不过对方直接踩着马镫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抓着闻人瑛肃的衣服就不松手。“花诺灵,你快放手!要掉下去了!”“我不,除非你把玉佩还给我,闻人瑛肃,你个强盗!强盗!懂不懂一点江湖规矩!”
“你这女人,能不能讲点道理!不义之财不能要,你爹没教你吗?”“我又没偷老百姓的,那姓韩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偷他点东西救济老百姓也是为民除害!”“除害自有官府,你凑什么热闹,你放手,要不我们俩都得摔下去!”“你把东西给我我就松手”臭小子,抢东西抢到你祖师爷头上来了,论抢劫,本姑娘可是专业级别的,你最好识相点把东西乖乖还我,我还能原谅你,硬来,你是斗不过我的。
二人在马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执拉扯着,一个要还,一个要留,这可苦了两个人身下的坐骑,此刻花诺灵整个身子已压到闻人瑛肃身上,只剩下一只脚还踩在自己的马镫上摇摇晃晃,稍不留神就有掉下去的危险。“花诺灵,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你那些书都读哪里去了?”“我读的又不是圣贤书,不懂你们这些所谓正人君子那一套,特殊时期,我不给自己找个生存之道,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给我,给我,啊!”花诺灵抢的起劲忽然一脚蹬空,从马上摔了下去,多亏闻人瑛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扶到自己马上,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
这一下,可把花诺灵吓傻了,坐在对方的马上呆呆地望着地面,刚才,发生了什么?“让你不要乱动,你就是不听,刚才要不是我,你就掉下去了,不许再胡闹了听到没?”花诺灵抬头看向头顶上的人,一脸阴沉的模样,顿时泪闸就开了,扑在闻人瑛肃的怀里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哇!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这么年轻,这么好看,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还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么,你以往胆子那么大,怎么今天胆量小了”。
“都怪你!你要不抢我玉佩,我能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吗,我要有个闪失,我看你怎么跟我爹交待!”“是,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衣服都让你泪水打湿了”“闻人瑛肃,你是不是人,都这时候了,你还关心什么衣服,合着我还没你这件衣服重要!”“我不是这意思”“你就是!不要解释,本当家不想听!”你个混蛋,亏我刚还对你有那么一丝丝的敬佩感,也让你这么弄没了,擦擦眼泪,踩着马镫跳到自己的马上,朝大营奔去,闻人瑛肃则默默跟在后面,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校尉大人,你洗好了没啊,你都洗了快一个时辰了!”“瞎喊什么,不知道本校尉爱干净啊,不洗的清清爽爽怎么回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许多嘴!”慕容云风,你给老娘等着,回去有你好看的,一个大老爷们,比女人还磨叽,洗个澡还洗这么长时间,眼看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今晚可是吃红烧肉丸,去晚了会被人抢光的。花小芙坐在树下脑海里幻想着一个个油光嫩滑的大丸子排着队的朝自己走来,她正聚精会神的想着,头顶上,一条小青蛇吐着丝朝自己步步逼近,而她,还毫无察觉。
慕容云风洗了一个时辰总算洗好了,走上岸用衣服裹住下半身,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经意间瞥了眼花小芙,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条竹叶青正盘旋在花小芙的头顶,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她,而那笨女人还在捧着头看着天淌着哈喇子,说时迟那时快,慕容云风抄起马上的匕首顺势向花小芙头顶打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见几根发丝从自己的头上落了下来“我的头发!慕容云风,你竟敢砍我的头发!你个坏蛋!你赔我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什么权利砍我头发!”
“谁砍你头发了,回头看看那树下是什么?”花小芙一回头,看见一条被砍为两半的青蛇在自己坐的树下来回挣扎,鲜血直往外冒,当即愣住了。“要不是我,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天天就知道瞎咋呼!”“那你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吗,突然一个匕首就飞过来,我还以为你想杀人灭口呢!”“我没事杀你干什么,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去把本校尉的外套拿来,我们走了”“哦”出乎意外花小芙这回居然没有怼回来,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就这样乖乖的多好,这才像个女孩子的样。
“校尉大人,你的衣服”“嗯,把身子转过去,我要更衣了”走到树下捂着眼睛,心里默默数着数,花小芙此生最怕的就是蛇,八岁那年,她和花诺灵去后山玩,被躲在草丛里的毒蛇咬了一口,当时就脸色发紫嘴唇发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差点小命没了,把一旁的花诺灵吓了一跳,后来还是莫大叔和义父连夜去山上采了半枝莲,自己才捡回一条命,那半个月,躺在床上天天喝着苦药,差点没喝吐了,自那以后,她的心里就产生了阴影,看见蛇就两腿发软。
“你别生气了,吃个串吧”闻人瑛肃将早已凉透的肉串递到花诺灵面前说道,她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本将军何时对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过。花诺灵瞅眼闻人瑛肃手里的肉串一脸嫌弃的表情“这都冻成**了你拿给我吃,你想让我拉肚子啊!”“你要不惹事闹脾气,它也不会冻成这样,我们去瑾州城是给大将军买酒的,结果酒也没买成空手回来了,早知如此我们又何必跑这一趟”“对哦,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那怎么办?要不咱再回去?”
“前面就是大营,都到家门口了,还回去干什么,罢了,没酒就没酒吧,我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咱们有这份心就够了”“那怎么行?”光顾着逃跑,竟把这事忘了,迎接大将军凯旋怎能没有酒呢?我得想个办法,这可事关我的前程仕途啊,把大将军哄好了,我升官进爵还不是他老人家一句话?“将军大人,你放心,属下定会置办一个体体面面风风风光光的迎接会恭迎大将军归来,绝不会给您丢面子”花诺灵丢下这句话,扬鞭而去,留下闻人瑛肃呆在原地满脸疑惑。
“你衣服弄好了没啊,前面就到大营了!”“你别催啊,我腰带突然断开了我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让我提着裤子进大营吧,让兄弟们看到多丢人”“没事儿,你脸皮厚,忍忍就过去了”“你开什么玩笑,谁脸皮厚了,你把腰带解开提着裤子进大营试试,看你啥感觉?”“慕容云风,你下流!”花小芙听着慕容云风的话气愤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反正他也还不了手,他的两只手正死死地拽着裤子呢,腾不出空来。
慕容云风凭空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心情是相当不爽,追上花小芙质问道“花小芙,谁给你胆,可以随意殴打上司,你今晚是不想吃饭了是不是?”“谁让你出言不逊了,我是替你爹娘教教你怎么说话”“我怎么就出言不逊了,我哪就出言不逊了,说句实话也挨打,要不是本校尉提着裤子腾不出手来,我早就,早就。。”“早就什么?你还想动手打我啊,你打啊,你打啊,你要不打你就不是男人!”“你!”慕容云风刚想发作,一想到自己还提溜着裤子呢,顿有万丈火焰也瞬间灭了下去。
“花小芙,你等着,等回大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当本姑娘是吓大的么,尽管放马过来,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去吃饭,你自己在这呆着吧”“你别走啊,你得回去给我拿条裤子!要不我怎么见人!”“懒得理你”花小芙没有理会身后喋喋不休的慕容云风,大踏步向前走去,没一会便出了竹林来到了官道上,前面不到二里就是大营,一下午竟陪着慕容云风在竹林里溜达了,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整天磨磨蹭蹭,絮絮叨叨,官阶不大架子不小,整个一被宠坏的娇公子。
“花小芙,本校尉命令你停下!你给我站住!”该死的腰带,偏偏这时候给我断了,掌柜的还好意思跟我说这是上等牛皮做的,用刀割都割不断,骗子,骗子!刚买来才几天啊,就给我断成两截了,本侯爷非得带人把那家黑店砸了不可。“吁!小芙!”“灵姐?”“你在这干什么?”花诺灵快到大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官道上的花小芙,停下马好奇地问道,这时闻人瑛肃也从后面赶了上来“花小芙!你竟敢丢下本校尉独自走掉,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司!嗯?三哥?你怎么在这?”慕容云风提着裤子一路追着花小芙来到了官道上,一出林子便看到了闻人瑛肃。
“慕容云风,小芙,你们俩在做什么?”慕容云风一低头,才发觉自己的形象是多么不雅,腰带也没系,衣服也没扣,提溜着裤子急匆匆和花小芙从竹林里走出来,说他们俩什么事也没有,实在让人无法信服,正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向三哥解释,而闻人瑛肃看着慕容云风,脸也是沉到了冰点,花诺灵则是张大嘴巴惊愕地望着马下的俩人,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花小芙站在那跟个没事人一样,真不知该说她太单纯还是神经太过大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