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给我跪下!”“义父,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您别怪灵姐”“下山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你们在寨子里怎么胡闹,怎么任性都行,到了军营就得收敛些,咱们初来乍到,做事说话都得小心谨慎,你俩可倒好,第一天来就跟昭武校尉干上了!长大了,翅膀硬了,爹说的话你们都不听的是吧?”“义父,这事也不全怪我们,都是那慕容云风他欺人太甚,我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往后他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我们呢”。
“到底是他欺负你,还是你忤逆他,你要不当众顶撞他让他下不来台,他至于找你麻烦?灵儿!你身为长姐,不给妹妹们做个榜样,还带头滋事闹事,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在军营里招集将士聚众赌博!你当大宋军营是你爹开的啊!你赶紧把钱给战士们还回去!反了天了你!还敢赌博!快去啊!”“爹,您别生气,女儿这就去,这就去!”花诺灵腾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跑带跳出了营房。
“小芙,你回村找你义母拿两坛梅花酒给慕容校尉送去,跟他多说说好话,让他消消气,人家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又是慕远侯府的小侯爷,你个新兵蛋子也敢跟他叫板,他要是把酒收下,说明他原谅了你,义父也会对你网开一面,他要是不收,那你也别回来了,什么时候他亲口说他原谅你了,不计较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义父,那他要是一直不原谅我,我岂不是一直都回不来了吗?”“谁让跟他打架的人是你呢,你不去,难道我去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结下的梁子,你自己想办法!去啊!”“哦,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这俩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有了她们,我得少活十年!赶快给她们找个婆家嫁了,一了百了,省得到处给我惹是生非!“爹,您别气了,我看问题没那么严重,慕容云风要是这点肚量也没有的话,他还有什么资格当这昭武校尉!”“大哥说得对,义父,小芙还是个小丫头,做事冲动些,毛躁些是正常的,您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是怕闻人瑛肃那边不好说啊!他心里怎么想我们怎么知道?一会儿,我亲自去将军营帐内探探他的口风,这俩丫头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得快点把她们嫁出去,你们几个,谁愿意娶灵儿和小芙啊?”花贺两眼放光满怀期待地盯着自己的几个义子。
义父开什么玩笑!!娶灵儿和小芙??不要闹了好不!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嘞,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向前迈出一步,生怕义父盯上自个。“康儿啊!在这几个义子当中义父就看你最顺眼,你看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气魄有气魄,武功又了得,跟灵儿小芙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要是娶了她们其中一个。。”
“那我就是生不如死啊!义父!!义父!“花耀康泪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花贺面前说道”义父,您念在我对山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私心,也有忠心的份上,请您收回成命吧!六弟,六弟最合适啊,他跟灵儿小芙年纪差不多,最有共同语言,他要是和灵儿成亲了,那夫妇俩保证是举案齐眉比翼双飞,如胶似漆是弯凤和鸣,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义父何不成人之美!”
“五哥,你,你!义父!我对灵儿和小芙只是兄妹感情,并无半分儿女私情,苍天为证,日月为鉴!我花耀雷要是敢对二位妹妹有一点歪心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好你个花耀康!你自己不想娶,就把人推给我!你给我等着!出了营房门我再跟你慢慢算!“你们俩这是何意?”。
花贺瞅着跪在眼前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两个义子疑惑不已,让他们娶灵儿和小芙,就这么的困难?还不惜发下毒誓?没关系,这两个不行,不还有两个吗?自己什么都不多,就是义子多,当下笑眯眯地看向花耀毅和花耀宗,你们两个,可愿意娶啊?
花耀毅和花耀宗对视了一眼,突然,花耀毅两眼一番,口吐白沫,语无伦次是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三哥,三哥!义父,准是三哥的癫痫病又犯了!孩儿立刻带他去看大夫,三哥!你要挺住,挺住啊!”还没等花贺他们反应过来,花耀宗扛起花耀毅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剩下几个人迷茫地大眼瞪小眼,耀毅的癫痫病不是早好了吗?都快十年没发病了,怎么一听说娶灵儿病就犯了?
花耀康看的是目瞪口呆,三哥四哥这戏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如此高效有用的法子,我跟六弟怎么没想出来,到底是比我们多吃了几碗饭,多看了几年书,脑子转的就是快。“义父,三哥病一犯,力气那是大如牛,我怕四哥一人搞不定,我跟着看看去!”说完花耀康站起身走了出去“哎,五哥,等等我,我也去,做弟弟的哪能看着哥哥有难而不管呢,义父,我们去去就来,去去就来”。花贺无奈地看眼儿子,叹了口气“辰儿啊,我看你妹妹怕是很难嫁出去了,你看看,一个个窜的比兔子还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几个混小子,一到重要时刻就蔫了,唉!”
“爹,弟弟们的反应我早猜到了,您别说他们,换做是我,也不会娶灵儿和小芙为妻的,那俩丫头什么样您最清楚,不光您清楚,全山寨的人都心知肚明,您想在寨子里给她们找夫婿,怕是比登天还难”“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你妹妹一辈子不嫁人,当个老姑娘?”
“爹,您往常那么聪明一人,怎么现在反而脑子转不过来了呢,咱们现在在哪?军营!军营什么多?男人啊!一抓一大把,最重要的是他们跟灵儿小芙不熟,还不知道她们的脾性如何,趁他们还没看穿,挑个合适的夫婿尽快地把那俩丫头嫁了,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成了?“
“好主意,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依你看,这军中谁比较合适?”“爹,我听伙房的管事说,少将军还未娶妻,他那两个义弟也没娶妻”“人家是堂堂的少将军,能看上你妹妹那个山野丫头吗?她哪里长得像将军夫人?再说,像闻人瑛肃那样名门望族出生的公子哥,眼光都高的很,咱不去触那霉头,不成,不成”“那慕容云风呢?”“那个小侯爷,空有其表,胸无大志,典型的娇公子,哪配当我花贺的女婿!”“那只剩下乐逸尘了”。
“乐逸尘?嗯,那小子不错,文质彬彬且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是个武将,他爹是参知政事乐修浩,是个二品文官,可谓是书香门第,跟咱们家又刚好互补,一文一武,一刚一柔,这样一来,为父也能放心了”“那就这么着,孩儿这就去再打探打探”“低调一点,别让人看出来”“孩儿明白”。解决完灵儿的,再解决小芙的,一个一个来,争取来年年底把她俩都嫁出去,嫁的越远越好,省得在我眼前瞎晃悠碍我眼。
“爹,我回来了”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又到了别人家的口袋,不就几文钱么,这也叫赌博,训练多辛苦,我是给兄弟们找找乐子,休闲休闲,这也触犯军纪?“灵儿,下午别出门了,在营房里抄《女诫》十遍,敢漏掉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爹,《女诫》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还抄什么啊”“我是让你往心里记!光抄有什么用!你得牢牢记住,时时提醒自己!”“知道了,爹”花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女儿一眼,气呼呼走出了营房。
“三哥,我错了,我不该和花小芙大打出手扰乱军纪,你罚我,骂我,打我都行,我绝无半句怨言,就是别不吭声”三哥从练兵场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也不看我,也不训我,他这个样子,更让我觉得内疚不已。“三哥,四哥知道错了,你就别吓他了,今天的事,我也有责任,身为督军,我监管不当,是我的失职,你要是处罚四哥的话,连我也一块罚吧”“五弟,没你什么事,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担,是我一时冲动没管住自己,在将士们面前失了分寸,乱了礼数,我甘愿受罚!”。
“我说过要处罚你们俩了吗?云风,你身为练兵总教头不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反而聚众闹事,与下属互殴,你可知罪?”“属下知罪,属下愿任凭将军发落!”“凌花寨刚刚举家投靠宋军,在他们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们,有抵触情绪那也是正常的,我们应该多关心帮助他们,打消他们心里的戒备,让他们尽快和将士们打成一片,融为一体,这样,军队的战斗力才有保障,而不是处处针对他们,惹怒他们,一会,你去找花小芙,跟她道歉”。
“什么?要我跟那丫头道歉?三哥,我做不到!”“做不到也得做!这是军令!她就是一个小丫头,你干嘛老跟她较劲,她和花诺灵的关系非比寻常,得罪她就等于得罪花诺灵,而得罪花诺灵就等于得罪整个凌花寨,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三哥,我,既是军令,属下又岂敢违抗,属下遵命!”。道歉就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算什么,花小芙,要不是怕我三哥生气,本侯爷才不会上杆子找你,咱俩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