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圣诞快乐!(*^__^*))
苏晓腾出一只手来,拍打他的手背,他却反而抓得更紧,琥珀眸子里再没有一点笑意,绷得极紧,“好,我不问你这孩子是谁的,但这些打胎药,你不许吃。”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凭什么做决定。”苏晓疼得眉心收紧,本来还想跟他说实话的,这会儿气得她只想跟他对着干,“我偏不要这孩子。”
“你!”暮雪气得脸都涨红了,嘴唇都在颤抖,“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孩子留下,你只管告诉他们是我的孩子,有什么我来担着。”
苏晓有些吃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你干嘛这样?你又不欠我的。”
他慢慢放开她的肩,侧过身去,看向车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声说,“……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心忽然抖了一下,打胎药吃了很容易血蹦,如果那样,很难保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走这一步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寒心太子逼茗香姐喝打胎药这件事。
不过他竟然这么为她着想,倒真是让她没有想到。
“暮雪?”
他转过脸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潮红,却还是笑着看向她,“不要乱想,我不是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人。”
“那谁知道。”
“我可以证明,你让我做孩子的父亲,我一定对这孩子负责到底。”他抬手做发誓状,一本正经的跟她说。
苏晓知道这一次他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原来他不想她想的那样,只是个风流浮夸的花花公子,原来他认真起来,是这样的执着和坚定。
“我没有身孕,这个药只是拿来做做样子的。”
“当真?”他坐正身子,紧巴巴的问她。
苏晓认真的点头,“都说不是你想到那样,你又不信。”
暮雪当即松了一口气,向后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放松身体,“还好,我就怕你不肯听我的,这下好了。”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他似乎还是不放心,捉起她的手腕摸了她的脉之后,才完全松懈下来,“连我都骗过了,这是要做什么戏?”
“嗯……总之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他往后一仰,“你这妖女,总是叫人心惊肉跳的,一点不得安宁。”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来,才叫人不得安宁呢。”苏晓白了他一眼,“以后别这么神出鬼没的。”
暮雪呵的一声笑,“还没嫁给你,就开始管我了,日子不好过啦。”
“切。”她无聊的哼了一声,“对了,你准备好嫁妆,后天就过门。”
“这么着急……”他将琥珀眸子笑成一片明媚,略带慵懒的看着她,“是想要我还是想要我的嫁妆?”
苏晓懒得理他,一直看着车窗外面,“嫁妆。”
“你这女人,真叫人伤心。”他故意装作失落的样子。
苏晓干咳两声,“李胤会叫人去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你有什么要拿来的东西,可以调用王府的马车托运。”
“没有什么,就我人一个,和一颗心。”
“把你的心收好,不要随便拿出来显摆。”苏晓转眼去看他,“以后别乱教李胤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然我休了你。”
“遵命,夫人。”暮雪抬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楼过来,让她靠在他身上,“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不如看我。”
苏晓啧啧几声,“自恋狂!”
马车到了苏府,暮雪也跟着她下车进府,说是要去找李胤。苏晓盘问了一遍,确认他只是带李胤去茶楼喝茶,然后就回来,才放心让他进了门去。
李胤还没起床,在房间里睡大觉。苏晓进去叫他,他也没反应,倒是暮雪走过去,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悄悄话,李胤立马就行了,嘿嘿的笑,“雪儿,你来啦。”
那一副花痴样,让苏晓觉得他们才是真爱。她嫌弃的丢下那两个眉来眼去的男人,包着药包去了药房,叫里面的人都先休息一天,然后在厨房花了一上午把打胎药熬好了,乘在一个小壶里,故意把残渣拿到药房外面的草丛去倒掉,又故意把药渣都翻在外面,还落出一点在路上,做出慌忙掉下来的样子,然后拿着小壶去了莲心房里。
莲心不在,正好小小从外面走过,她又去问了小小,小小说莲心跟两个男人出去了,她描述了一下那两个男人的样子,苏晓一听就知道是小四和小六。小四是为什么回来,小六说去找小五,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怎么一回来不找她而是把莲心拐到外面去,又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把药留在那里,又留了一个条子,压在下面。莲心算是跟着她过来的大丫头,在府里地地位是跟大大小小一样的,没有人敢随便进她的房间,苏晓把条子压好,就出了门去。眼见房间里那两个男人还在谈笑风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聊得那么投入。
苏晓撇撇嘴,去了一趟酒窖,抱了一坛好酒,出了门来,坐上马车,去了锦绣谷。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师祖和师父了,还蛮想他们的。她养的鸡也早就吃光光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肉吃。
一路爬上锦绣谷,累得气喘吁吁,但是心里却好高兴,急急忙忙的赶到谷里,却看见一副奇怪的场景:师祖和师父正在院子里吵架,争得面红耳赤的。师父和师祖虽然经常闹矛盾,但是面子上师父从来都是依着师祖的,她从没见过师父这样跟师祖吵过。
她抱着酒跑过去,直跑到两个人中间,左右摆头,“师祖,师父,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
两个人一看她来了,都高兴起来,不约而同与对方对视一眼,又想起来刚才还在吵架,又各自扭过头去,互相不理睬。
苏晓叹了一口气,拉开怀里酒坛子的塞子,“哎,看来这气氛,不适合喝酒闲谈了。我还是抱回去,改天再来吧。”
“别走!”两个人同时惊呼出来,同时盯住她怀里的酒坛。川穹一把抢过去,仰头灌了一大口,抬袖擦擦下巴,大呼好酒。玉竹在一旁看着,各种生闷气。
苏晓把玉竹生生拽到一边去,偷偷问他,“师父你这是怎么的了,以前你一直告诉我不要和师祖顶嘴,怎么还吵起来了。”
“你师祖老糊涂了,他这把年纪,我这个样子,竟然还想要下山去。”
“什么?”苏晓也有些吃惊。
玉竹摊开两只小手,抬头看着苏晓,“你也不同意吧。当初锦绣谷为什么要隐退江湖,他又不是不清楚,下山去难免又是一场骚动。”
苏晓有点犯迷糊了,她只知道锦绣谷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从来没有人知道过它在哪里,却还真的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呃……锦绣谷为什么要隐退江湖呀?”她眨眨眼睛,好奇的问。
玉竹显得很为难,“总之,原因很复杂,一言难尽。”
川穹已经把那酒喝了一半,酒坛子向玉竹这边抛过来,玉竹接住,闻了闻酒香,瞬间忘记他们之间的话题,埋头喝酒去了。
苏晓又挪到川穹那边去,问他,“师祖呀,你不是一直说锦绣谷是医学正宗,比别的学派都要厉害吗?那咱们锦绣谷为什么要隐退江湖呀?”
川穹皱眉,捻了捻花白的胡子,啧啧撇嘴,“什么锦绣谷,你连咱们这一派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师父又没告诉过我,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传说中华佗后人创立起来的妙心派吧?”就苏晓所知道的,这个妙心派是医学各个宗派的先祖,近来渐渐的灭绝了。
“嗯,你还知道一些嘛。”川穹满意的点点头,“我就姓华,叫华小花。”
“噗!华……小花?”苏晓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川穹叹了口气,白眉一挑,“当初我娘怀胎十月,一大家子精通医术的人都说要生个闺女,我娘就信了,取好了名字。等生下来才发现不是闺女的时候,我娘去世了,也没人改名字了。”
“师祖,你不是在编故事吧?”苏晓揉揉酸痛的下颌,一本正经的问他。
川穹屈起手指,“哐当”一下敲在苏晓脑门上,“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跟你个小毛丫头开什么玩笑。对了,听说你和那王爷成亲了,这酒就是从他的酒窖里搬出来的吧,果然是好酒。”
“呃……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师祖和师父这个消息的。”
川穹拍拍她的肩,挤眉弄眼的笑,“没关系,前几天你师伯来过,把你的情况都跟我们说了。还说让我们下山去,坐镇你的医馆,我为这个事和你师父吵了几天了。你说说,多好个事儿,有商陆那小子在,不担心摆不平那件旧事。”
“旧事?什么旧事?”苏晓眨眨眼睛。
“简单的说,就是狸猫换太子的事。不过这一次是太子换了狸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