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邹良,根本没有发展的可能,周沫打算上班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当面说一下,毕竟邹良是米妙妙的同事。
周沫有时候会想的很长远,比如自己将来带着儿子嫁人了,但是有一天孩子爸爸来找孩子,要孩子,那必然要打官司,这会不会给丈夫造成什么困扰?会不会影响感情?
周沫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的丈夫一样没有信心,难过时周沫也会想,不再嫁人了,带着儿子生活一辈子也不错。
米妙妙临时出差,清晨五点多的飞机走了,家里只剩下周沫跟儿子。
周沫掀开被子:“小坏蛋,起床起床。”
“不起,我不起!”安安拽过被子,把自己蒙住,蜷缩成了一团把被子压住,怕妈妈再掀开。
周沫笑了笑,掀开儿子没压住的一角被子:“赖床你羞不羞?快起床,表现如果好,妈妈就会带你出去玩,并且给你买玩具。”
安安本是在被子里扭捏着不起来,一听玩具,在被子里顿时就不动了。
周沫太了解儿子,这小子怕丢脸,她出去:“妈妈去做早餐了,你乖点,自己起床。”
听见关门声音,安安从被子里慢慢的钻了出来。
找裤子,找衣服,有条不紊的起床,去洗漱,怕水溅到新换的衣服上,他搬了个小凳子,站在上面,变高了,开始洗漱。
出门之前,周沫查了一下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余额是496块,下个月的房租她和儿子这一半是800,再加上水电煤气,00是保守估计的钱数,这就已经有1000是固定不能动的。
剩下496,平时坐公交车,买菜,儿子上学用的钱,日常用品,江曼虽然拿了一个月的薪水,但望着里面的余额还是不禁叹气。怎么赚都不够用。
安安的玩具少的可怜,周沫讨厌自己这样穷,在国外打工时赚的钱也不多,儿子出生后肺就不好,经常吃药看病,再加上普通日常开销,她不跟别人借钱已是万幸,存钱几乎就是做梦。一年四季,孩子穿衣服多少周沫都很注意,很怕儿子会病。
去市中心的地铁上,周沫下定决心要给儿子买一套玩具,虽然很穷,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安安觉得地铁里好热,就说:“妈妈,还要多久才到站?”
周沫看着儿子:“马上到了,我们去玩具商厦买玩具,里面有好多的玩具卖。”
十几分钟之后,周沫抱着儿子下了地铁。
不用再倒车,直接走一小段路就到玩具商厦。
安安牵着妈妈的手,有一小些激动地说:“妈妈,我可不可以要遥控航模?”
周沫不懂孩子的玩具,看儿子。
安安说:“是直升飞机,超帅。”
周沫现在不敢答应,进去后要看遥控航模多少钱,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赚钱能力很有限。
商厦里面,周沫跟儿子在挑选玩具。
星期六这天,家长带着孩子来买玩具的非常多。
商厦外面,气派奢侈的黑色宾利缓缓停下,大人下车,小孩子被大人抱着下车。
郑因的外甥杜宇诺那天被打,现在就喊着要玩具,郑因无法说服陆行安跟着一起出来买玩具,他似乎很是厌烦孩子。
陆行安的小姨沈敏和郑母房雅莲都在,陆行安便不好拒绝,就让司机开车送一趟。
“咱们都去吧,我给我孙子也买一套玩具。”郑母房雅莲下车的时候说。
陆行安的小姨沈敏随后下车,瞧了眼一脸不情愿的陆行安,使了个眼色:“一块进去。”
于周沫来说,这种情况下碰见陆行安和郑因才是最无地自容的。
杜宇诺选玩具,喜欢的就直接买了,价钱看都不看。而安安想要一套直升机模型,周沫却不能直接给买。
安安看的第一套,1700块。
周沫算着卡里的钱,买完这套玩具这个月就不用生活了,她不愿意跟人借钱,怕会让人反感,而且借了之后哪里有钱还?
安安懂事归懂事,他却对大人们说的钱没什么概念,安安去看了另一套,00块,周沫很少来这种地方,真的不知道玩具竟然这么贵。
周沫十分为难。
安安对飞机模型爱不释手,问了妈妈一句:“这套呢,妈妈,我们带的钱够不够买?”
周沫看了一眼价格,更贵了,这套500……
周沫在心里疑惑,小孩子的玩具怎么会这样贵,难道是自己太穷了跟不上?
另一边,郑因笑着对陆行安说:“我好像看到了周助理带着她的儿子,在买玩具。”
陆行安顺着郑因的视线忘了过去,周沫在跟她儿子商量着什么事,孩子听得认真,她比划的认真。
郑因:“好像是说玩具太贵了,买不起。”
说完这话,郑因观察着陆行安的表情。
郑因心里难受,昨晚下药的事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一夜几乎没睡,早上她就叫了母亲约上沈敏,一起去陆行安那边,探探情况。
陆行安只说昨夜有点发烧,吃了退烧药,已经好了。
郑因也没看出陆行安有任何其他异常,不禁想,那药是不是没用?假药?不然人吃了怎么只是类似于发烧一样的反应?
但郑因也开心,还好没有其他反应,不然陆行安会对自己的印象更差。
杜宇诺抱着一套玩具看到安安,撅嘴委屈,指着安安说:“外婆,就是他打得我,他是我同学。”
房雅莲望了过去,一眼看到周沫和儿子两人。
周沫看着房雅莲,杜宇诺叫外婆,那这人便是郑因的母亲了。
房雅莲带着杜宇诺走了过来。
郑因随后跟着,到了面前,郑因打量着周沫说:“来给你儿子买玩具吗?这里的玩具都挺贵的,相中了哪套?给我推荐推荐,我第一回给我外甥买玩具,还不太懂呢。”
“对玩具我也不是很懂。”周沫听出了郑因的讽刺。
房雅莲看着周沫,还有周沫的儿子,笑了笑:“周小姐看着年龄好像不大,但是孩子都五岁了。星期天应该都不忙,孩子的爸爸怎么没一块来?”
郑因忍笑,母亲真是厉害,明知道这孩子爸妈离婚了还这样问。
周沫只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因跟她母亲就是一个样子。
周沫忍着反感,从容地道:“孩子爸爸星期天也比较忙。”
陆行安在一旁听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有意解围,皱眉催促道:“玩具你们到底还买不买了?”这话是朝郑因和房雅莲讲的,显然等的已是十分不耐烦。
郑因心里一沉,又听不惯她为难周沫了吗?
周沫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陆行安,忽然想起儿子昨晚问过的话:“爸爸是不是有新的家了?不要我们了吗?那个家里有爸爸的新小孩子,还有小孩子的妈妈。”此情此景,跟儿子问的话差别也不大。
“你打我,我也打你!”杜宇诺用玩具直接就用力打了一下安安的玩具。
安安最受不了被欺负,被激怒,杜宇诺的玩具打疼了安安的小肩膀,拿着手里的玩具直接打了回去:“我就打你,谁让你先打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