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安察觉出周沫的冷淡,不以为意。
“郑启森应该给你报了仇,但你着实不必感激他,少接触,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伸手去攥住她的手。
周沫吓得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般,缩回手,瞪着他说:“郑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好人?”
陆行安一笑,觉得跟周沫相处很有意思,他稍用力道把她往怀里一拽,一手搂上她腰,一手按住她后脑勺,温柔着说了一句:“我跟他能一样么?咱们睡过。”
“你干什么?你无不无耻?你有女朋友,却在这里调戏我,这样做很有意思?”她说着,脸色有些微微地红。
周沫最开始被他抱着,觉得硌得慌,一会儿就适应了,觉得整个人都在他体温的包围之内,抬头说话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味道,有些叫人无法忽视,更无法直视。
“脸红了?”陆行安一笑,低头,顿了一顿。
两人的距离只有两厘米不到,陆行安的薄唇落在她脸颊上方,隔着距离,没有彻底亲下去。
周沫的眼睫毛眨动着,望着他的眼睛,脸变得更红。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是炙热,周沫的身体开始发抖,陆行安大手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便朝害怕的她吻了下去,大男子心理作祟。
周沫被强吻,拧眉摇头,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样逃脱,大脑失去了意识,身体被他紧紧搂着,揉着,本就细的腰似是要断在他的一双手中。
周沫气哭,命苦,为什么要不断被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骚扰?
陆行安,郑启森,这种有女人的男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还是有钱男人都喜欢坐享齐人之福?无一例外?
陆行安吻了很久,知道她哭了。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嘴唇停留在她柔软的唇上,他双眼深沉且迷离:“周沫,跟我在一起?”
周沫低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去。
陆行安头一回有了心疼的感觉,望着周沫,伸出手,拇指搁在她的小脸上,擦掉她的眼泪,哄着问她:“接个吻,你至于哭一通?”
周沫没有哭出声,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
她理解不了陆行安的世界,理解不了他的三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做小三?是,他没结婚,但是他有女朋友,再者说,男女朋友可以轻易分手,分手后互不相干,还可以爱别人,但是他的女朋友郑因是他身边人公认的老婆人选,必会结婚。
周沫摇头,这些都不去想,单单是陆行安这个人,就不是周沫想要的。
他说话难听,脾气差,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却不是,跟这种人在一起不会快乐。
周沫怎么想都是烦死他了。
陆行安却不一样,他喜欢极周沫这样的女人,长相白净,先前侮辱她那话大抵也是醋意大发所说,他眼中的周沫,跟几年前一样,皮肤白,眼神清澈干净,虽生过孩子,却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
周沫抬头,很认真的说:“同意我辞职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做人小三儿,什么诱惑对我来说都没用。”
周沫很明显的是在拒绝他,毫无余地。
陆行安不发一言,阴郁的视线盯着周沫的皙白小脸,直到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行安看了眼号码,是郑因打来的,他接起,声音冷漠:“什么事?”
周沫没有离开,正被陆行安的大手搂在怀里,他用了力气,不放开,距离太近,所以周沫听得见郑因在电话里问他的话。
“行安,你这个时间在哪里?方不方便开车过来接一下我呢?”郑因的声音很是甜美,周沫自叹不如。
陆行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跟那端说:“不是很方便。”
周沫低头,但是低头的时候额头会抵上他的胸膛,无力跟他撕扯,无力打他咬他或是踢他,只想安静的跟他谈明白,等他通话完毕。
郑因在那边说了什么周沫不去听,强迫自己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陆行安又跟那端说了声“晚安”,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周沫的整个神经瞬间一放松。
陆行安笑,指腹摩挲着周沫被打过的脸颊皮肤,自嘲地说:“周沫,其实咱们两个互不了解,我认为你始终端着,你认为我玩你,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回事。你要是个好女人,那你就当我卑鄙吧。”
陆行安松开他,径自离去,带着一身脾气。
小区门口街上,留下周沫一个人发怔,那背影十分倨傲,他这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周沫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不知为何却感冒了,伴着头疼。
闹钟响起时她起床做了早餐,让儿子吃完东西上学,看着时间,她又撑不住的趴在床上睡了会,这一睡就睡到了上班时间。
张秘书的电话打来问:“周沫,这都九点半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
“几点了?”周沫惊醒。
“九点了,你别说你还没起!”
周沫惭愧,这就算真的还没起吧,浑身上下的关节疼痛,嗓子睡了一觉也睡疼了,有些发烧的迹象。
周沫说:“张姐,你帮我请个病假好吗?”
“听你声音就不对,好,我给你请假,正好陆总还问你怎么没来呢?”张秘书说完叮嘱她吃药,就收线了。
周沫不去想任何事,倒头继续睡。
米妙妙早去上班了,周沫不知道自己睡到几点,没吃药,也没吃饭。
手机又响,周沫一看是学校老师的号码,忙接起:“你好。”
“是安安的妈妈?”老师问。
周沫坐了起来:“我是,我儿子怎么了?”
“你别慌,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作为家长也要过来学校一趟。你儿子跟同班级的杜宇诺小朋友打架,把杜宇诺的眼皮抠掉了一小块肉,这事也通知了杜宇诺家长,你也尽快到吧。”
杜宇诺,不就是郑因身边领着的那个孩子?
周沫慌忙地去洗漱,换衣服,她怕晚到学校孩子会吃亏。
周沫没有坐公交,直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总算在四点之前赶到了实验小学,去了幼儿园部。
老师的办公室里,打过架的两个孩子都在,杜宇诺像是哭过,这会正撅着嘴巴瞪着安安,安安见到妈妈,低头,怕挨妈妈骂。
周沫朝郑因点了下头。
这个办公室里周沫是最尴尬的,郑因是陆行安的女朋友,半个老板娘,又是杜宇诺的家长,儿子打了杜宇诺,周沫心里很是没底,郑因会不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呢?
老师带着调解的语气说:“杜宇诺小朋友和周安小朋友还小,才五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因为一点小事打架很正常,咱们家长呢,各让一步。安安家长让孩子给诺诺道个歉,知道错误。我们主要是得弄清楚打架原因,从实际出发加以引导。孩子太小,难免犯错,尤其是男孩子。”
周沫愿意,别说让儿子道歉,就是自己给郑因道歉也成。
挨打的孩子那一方家长往往会很心疼孩子,这种心情周沫能理解,小孩子打架的原因细追究也无非是幼稚的,有个叫水水的女孩,杜宇诺要跟水水玩,安安不让,两个孩子吵着吵着就动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