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婚姻很脆弱,她不会那么傻的去轻易丢掉。
小梁出了医院门口,拎着中药朝着公交站牌走,有些东西,即便释然,却始终忘不了。
看到病床上的那个女孩,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她自己。
她也曾经那样无助害怕的躺在床上过,只是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没可能了。
第一次怀孕,却也是她现在的最后一次。
她能责怪谁?
能将怨恨赋予谁?
即便赋予了谁,又能改变什么结果?
这一切,让她彻底的沉重了起来,她却又不能放弃,此时此刻的她,只希望老天能可怜可怜她,让她调理好身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许母以前很早就起床了,因为老年人的觉少,今天却也睡到了中午,吃了饭已经下午二点了。
手痒痒了,又想搓麻将了。
但老牌友就那么几个,别的麻将友她不习惯,想来想去,本来不想给朱母打麻将的她,让解母打给她。
接到解母的电话邀约,朱母反问:“许家的那位也在吗?”
解母说道:“算了,都过去了,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大家认识那么多年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我已经说过她了,不然,也不会让我打给你了。”
“行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哪儿打吧?”
“要不,去你家吧。”解母提议:“好久没去你家了。”
朱母答应了:“成,我准备好麻将桌,来吧。”
果不其然,没多久,朱家门口便停了几辆车。
解母的车,王母的车,还有许母的车。
许母带着她的保镖先到一步,看到朱母,她上前:“还生气呢?”
朱母吸了一口烟:“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以后,那话别再说了。”
许母坐下,冲解母王母喊道:“来的都一个点儿,还算及时。”
大家齐齐坐下,朱母抬眼:“哟,这从来出门保镖都在外面守着的,今儿怎么还带屋了?”
“我喜欢。”许母嘴角勾笑:“不行啊,你要希望你也带。”
“呵……”朱母笑了:“第一次听见你说这话,该不会想那啥吧你。”
许母当然不会说了,这个她还是有分寸的:“想多了你,跟你们认识,我也算是纳闷,四个人,有三个都比较认识李玉莲。”
朱母问:“那怎么了?这三个人中不还包括你吗?我到现在还没联系上她。”
“还没联系上?”许母反问:“她已经回来了啊,跟我儿子又复合了。”
朱母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真的?”
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李玉莲的电话,却无法接通:“可是无法接通。”
“你要真想见她,去蜀景小区找她就是了。”许母摸牌:“提起她一次我就生气,上辈子一定造孽了,让我儿子迷恋这么一个女人,对了,王夫人不是她亲妈吗?你可真有远见,提前抛弃这么一个女儿,算你有眼光。”
“不,我后悔了。”王母说道:“我后悔在她小时候那么对她了,所以,现在我终于还是知道了,亲母女即便嘴上说断绝关系,但骨子里还是一样的,这个女儿,我亏欠太多。”
许母诧异:“今儿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还真是头一回发现你……”
她顿住,然后说道:“好了不说了,说个别的话题。”
“你要是再说,我真的没心思打麻将了。”朱母说道:“你再不喜欢,总有人喜欢她,所以,以后不要因为这事儿闹的不愉快。”
“知道了。”许母说道:“你们家佣人呢,上点咖啡。”
解母转身喊道:“管家,冲几杯咖啡端过来。”
“是,夫人。”管家应道,安排人去冲咖啡。
冼梅起床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咖啡,当她端着咖啡过去的时候,看到许母身旁的保镖,脸色当即惨白了,因为这正是她女儿的父亲!
此时此刻,竟找不到一个称呼来代表他,说是前夫,他们本来就没领证,更谈不上离婚,说是老公,更不是了,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词,前男友!
将咖啡端上,冼梅就赶紧出去了。
随即,晁能干在许母耳边低语了几声也出去了。
尾随着冼梅去了她的房间。
冼梅将门关上,却被他一把阻挡,力气大的他推开门,随即将门关上。
“你给我出去!”
“你不在山上的尼姑庵了?跑到朱家来了,今儿要是不来,还真一时间找不到你。”晁能干抬起脚,将冼梅给踹在了地上:“怎么?想躲我啊?”
冼梅摔在了地上,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喊道:“晁能干,你够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喊人?”
他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
冼梅内心的怨恨被激发了出来,抱着他的腿就是啃咬,咬的晁能干对她打的更狠了。
“来人啊!来人啊!”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喊。
许是考虑到这是朱家,周围都有人,晁能干到底住了手:“下次我再收拾你,别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臭女人,等着瞧!”
冼梅怒喊:“你个畜生!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被你这么纠缠不休!我不会怕你的!”
晁能干到了门口,冷笑了一声,然后出去了。
冼梅浑身都是疼的,她知道,他为何要这么一直对她,在抓他个别的女人在床后,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后,她一怒拿着喇叭在全村吆喝,那不过是因为她报警了,警方对她置之不理,置之不理的原因是晁能干立马变了另一张脸,在警察面前再三表示好好过日子,不再打她,还因为,他们没结婚证,她也不是他的妻子。
再者,她的娘家人也不管。
所以才助长了晁能干的气焰。
她的这个行为让晁能干感觉全村的人甚至更多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原本他带着女人回去,几乎没人知道,这么一吆喝,脸面丢尽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做出来的事情,被人指点他不怨恨,但别人若是也做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他的错,他也不会轻易饶了谁。
他在许家当保镖,自己家里的情况在农村,所以这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门发出一声巨响,冼梅趴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浑身都是哆嗦的。
这样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她没有靠山,却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到来?
“冼梅!”管家在外面喊道:“快点出来做事了。”
“好,这就来。”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拿着梳子梳了一下头发,然后出门。
管家看她脸上青紫了一小块,眼睛也肿了,没说什么,给她安排了任务。
几个打麻将的贵妇人一下子搓麻将搓到了朱丽靖回来还在打。
“你脸上怎么了?”朱丽靖问。
冼梅没说话。
“我问你呢?”
朱母站起来,过来仔细一看,也发现她脸上青紫一小片,眼睛都肿了。
“就是啊,小晁,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冼梅想了想指着晁能干:“被他打得。”
朱丽靖望去:“他?”
许母不愿意了:“你这个小丫头,不要乱编话,好端端的,他打你干什么?”
冼梅知道,如果今天她不说出来,以后晁能干再来,还会打她,所以,现在她或许说了,朱家也许会帮她。
“我没乱编话,我想这里应该有监控,下午,他去了我的房间,对我拳打脚踢,如果有路过的,应该能听见。”
朱丽靖转身立刻去看了监控,然后召集朱家的下人们,问谁有没有听到。
果不其然,有两个人听到了。
许母回头看向晁能干:“你真打她了?”
晁能干见隐瞒不过去了,便说:“我打了,她是我前妻,我打她是因为咽不下一口气,我跟她离婚,其实不是因为性格不合,而是因为她在外头有男人了。”
冼梅没想到他这么撒谎,便说:“晁能干你别撒谎了,你是想让大家去我们村子里问问到底真相是什么吗?真正出轨的人是你,把我拳打脚踢打出门的也是你,我们根本没有领证,我也不是你前妻,曾经也不是你老婆,你如此打我不过是因为你的丑事被所有人都知道了而已!”
晁能干望着她的眼睛充满了冷意,如一条毒蛇一样,快步走了过来,朱丽靖揽住他:“你想干什么?”
“朱少,我只是想跟说一句话,没别的意思,我不会打她的,你放心。”他说完便附在冼梅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见到你女儿了,是想让我将她给卖了吗?只要你再多说一句。”
冼梅看着他眼底的笑容,浑身发抖,发不出声音。
“你私下怎么和我较劲都行,但你现在当我的雇主说我这样的话,我不会答应的,给我道歉!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出轨!”
冼梅低着头,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应他刚才的声音,上下排牙齿在发颤。
她说出这话,就意味着,以后晁能干打她的日子在后头呢,但是她若不说,她的女儿……她完全相信,晁能干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