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接过锦盒,夜随风淡然而笑,言语中满是歉意与允诺,柔腻万分:“但,我答应,楚楚十六岁生辰,我一定陪着你一起度过。”只是不知,她真正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夜楚收回满含情绪的微闪目光,转移至手中的锦盒之上。细长的红木锦盒,华贵大气,炫丽厚重,夜楚打开,顿时心喜,双眼放光,师父怎么知道她喜欢这把匕首的。
只是再仔细一看这一把和她在宝玉缘看到的那一把似乎天壤之别。
眼前一把暗红色弯月匕首,把手乃上等软金所打造,并且镶嵌着几颗耀眼村灿的血红色宝石,看起来尤为珍贵。而匕首的刃则是用极其锋利,相当珍贵的韧性软铁所打磨炼制。
“喜欢吗?”几个月前,听宝玉缘的黎叔说,夜楚来来回回连续跑了几趟宝玉缘,每次就只是看那把血红匕首,因此自那时开始他便派人四处寻找材质,直到前不久才打造出来这把红月弯刀。
夜楚点头,这把红月弯刀,所采用的材质,她自然看得出都是最珍贵,罕见的,可见师父真的很用心,心里深处再次被一股暖流所冲击。
“时间不早了,楚楚快些睡吧!”
看了看整洁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夜楚生怕师父说要和自己挤一张床,遂赶忙开口:“师父,你连续赶了个把月的船,定然是累了,这床就给你睡吧!我还不困,等会儿再睡。”
夜随风义正言辞,似主人般毫不客气的自柜子中拿出一条锦被,扑在一旁的硬板上:“还是楚楚睡床,我哪里皆可。”
说罢不等夜楚再次开口,便已经倒下而睡。
因担心师父夜半突然爬上自己的床,夜楚睡得一直不沉,很是疲累。
时间缓缓而过,突然的,身边一暖,娇小的身子顿时落入一厚实宽阔的胸膛,夜楚大惊,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师父,你言而无信。”真是卑鄙。
“楚楚别动,我困了,就抱一会儿便好。”
似是真的困倦,疲惫不堪,夜随风声音低沉,逐渐淡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夜楚试图挣扎但感觉到师父疲累的话语,突然的停下反击的动作,感受到师父温热均匀的呼吸,心里五味杂陈,脑袋思绪飞旋,回想着往日的点滴,渐渐的也沉入梦乡。
不知是不是早已习惯,和师父挤一张床,一夜相拥而眠,竟不觉半点的尴尬,好梦连连。
翌日,初升的太阳明媚嫣红,动了动手指,夜楚睁开睡眼朦胧的大眼睛,似是想起什么,夜楚睡眼惺忪的眸子,暮然瞪大,看向眼前。
四目相对,夜楚赶忙做起,逃离师父怀抱。可恶,醒了干嘛还赖在床上。
“昨晚睡的真香。”夜随风姿态优雅,随意伸了伸早已被夜楚压到麻木的胳臂,满面璀璨笑容,简直比屋外初升的骄阳还要绚丽。
夜楚赶忙收回视线,下床,企图摆脱夜随风:“师父,您定是该饿了吧!我现在就去买些吃的过来。”
刚要踏出门,夜随风开口:“不用了,就在院子里做些吃的好了。”
夜楚咂舌,满面惊诧,自己做饭吃?
虽说她开了一家口口香,可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在家做过家常便饭,师父不会是要让她,做饭给他吃吧!她做的饭能不能吃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是院子里,没米,没面……”
“我去买。”夜随风说罢便直奔门口而去。
“……”出去买米面的功夫,足以买三次早餐的,真不知道师父为何偏偏要在家吃?
不一会儿的功夫,夜随风风尘仆仆的矫健身姿再次出现,此刻夜随风左手提着一袋米,右手提着几样蔬菜,行至夜楚身旁,将菜往夜楚面前伸了伸。
夜楚接过蔬菜,眉头稍皱,前世她可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看着手中一把菜,她要做什么菜呢?
水井旁,夜楚将青菜摘好,洗净,开始对着面前的一条大鲤鱼发呆,水中的鲤鱼活蹦乱跳,在水里鲤鱼打滚,扑棱乱跳,看了看院子里的石桌上师父悠闲而坐的身姿,夜楚暗骂,***,他到自在。
夜楚拿起剪刀,口中默念:“大鱼,我可不是有意要杀你的,要报仇千万不能找我。”
话毕,闭上双眼,伸手就要抓起水盆里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大鲤鱼。
可是预料中的黏华的触感没有,入手处细腻光滑,却又有些粗糙的触感,睁眼,师父如玉般的大手最先入眼,夜楚疑惑的看向夜随风,夜随风笑着宠溺道:“还是我来吧!”
夜楚本就不擅长做这些,自然乐得自在,毫不客气,似是解决掉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忙将剪刀交给夜随风:“师父,当心些,这鱼太滑,不好弄。”
像师父这种富商,府中丫鬟一大堆,估计也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夜楚心想师父定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师父料理活鱼的手艺简直登峰造极,原本扑哧乱跳的鲤鱼,在师父手中,三两下便被弄得干干净净。
今日师父真真另夜楚刮目相看,洗好菜,夜楚烧火,夜随风则负责做菜,夜楚本来还在担心师父做的菜没法吃,可是当看到师父有模有样的切菜,掌勺,翻炒,直至出锅,一系列动作有模有样,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夜楚忍不住捏了一块糖醋鱼尝了尝:“酥脆爽滑,口感细腻,好吃。”师父很不愧是开酒楼的恶,做起菜来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只是从来没有烧过火的夜楚,第一次烧火,弄得满屋子浓烟,呛得眼泪直掉,夜随风看不下去,只好亲自上阵。
夜随风接过夜楚手中火勾,看到夜楚满脸的灰尘,无奈一笑,继而赶忙用手帮夜楚擦掉脸上的灰尘,道:“还有一道爆炒青菜,我来教你,你掌勺。”
夜楚犹豫着接过铲子,不知道她吵得菜能不能吃。
满屋子的浓烟在师父的丰功伟绩中,一点点四散,最终消失不见。
“锅热了,先放油。”夜随风一边烧火,一边示意夜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