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卞玉彻的钱,就算真的失败了,相比已经卧病在床的卞昊天要吐血了。
“好的,只要你那边动手,我这边会很快的。”
卞玉彻点点头,金丝眼眶下的眸眼处,确实闪出些孤注一掷的阴狠。
丁傲然看了看,撇撇嘴巴,冷笑,看来卞昊天真是罪有应得,一声罪孽,晚来由这个败家孙来偿还了。
“扬风,你那边怎么样?”
卞玉泽对着电话问道,嘴角含着一丝的冷笑,看来那个卞玉彻还真是神通广大了。
“放心吧,已经布置的七七八八了。”
“那好,你那边的消息一定要紧,我这边的好戏,我要慢慢欣赏的。我要看看那个卞玉彻是怎么死的。”
卞玉泽嘴角的笑化为残忍的冷笑,这次,一定要让卞玉彻永无翻身之地了。
“不过丁傲然那边怎么办,就怕他来个鱼死网破。”
扬风还是有些心悸。
“放心吧,都是卞家的钱,大家都破了算了。”
卞玉泽倒是无所谓。反正老爷子那些都是不义之财,就算真的是没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扬风略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知道这次到底是对是错了。
音山公墓里,风轻云淡,寂静的墓碑中,只有清凉的风在中间盘旋,不时的卷起枯枝败叶,或是残菊片片……
“爹地,妈咪,我来看你们了,以后我可能很久都不能来了。”
小溪站在一座连体公墓前,放下一束淡黄色的菊花,低声喃喃道。后面站着神色悲戚的勤勤和夏俊彦。
静默了一会儿,小溪这才转过身来,神情黯然。
“小溪,真的决定了吗?”
夏俊彦上前一步,轻轻的说道,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自己在这么捡到小溪的情景。物是人非,不变的,还是自己和小溪的缘分。
“小溪姐,你留下来吧!”
勤勤也有些悲伤,不舍的拉住小溪的胳膊。
“放心,我没事的,我已经决定了,T市真的是不适合我。”
小溪淡淡的说道,清澈的眼眸留恋的扫视着周围。
“俊彦,你以后要替我好好看着勤勤了。”
小溪故作轻松的一笑,对着夏俊彦说道,说完,不自在的移开眼神,对夏俊彦,终究是有些愧疚。
“小溪姐……”勤勤带着哭腔的喊道。
“好了,你呀,就要帮我看着房子了,那可是爹地妈咪的心血。”
说去爹地妈咪,小溪的声音有些梗咽,终究是舍不得的,这里,自己生活了二十七年,那里是说走就走的。
“小溪,如果能不走就不要勉强自己。”
夏俊彦难过的看着小溪,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孤愤与苍凉。
“不,我要走!”
小溪突然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果断。
“那好吧!”
夏俊彦一怔,从没有看过小溪这般的眼神,不过知道小溪的脾气,只得不情愿的答应。看了俩人一眼,小溪随即提起俩个行李箱,向前走去。
“小溪姐,到了那里要给我们打电话啊。”
勤勤已经泪流满面,对着小溪的背影,不舍的喊道。
“俊彦哥哥,小溪姐会不会不会来了……”
“我也不知道……”良久,夏俊彦才喃喃道,思绪似乎瞟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凄风冷雨的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昏倒在公墓前的情景……
八个月后,医院。
“小溪姐,用力啊,快了,就快了……”
勤勤守在小溪的身边,为小溪打气道。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八个月前,小溪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想不到却发现自己怀孕了,一直都瞒着他们,直到生产。
“勤勤,勤勤……啊……”
小溪的手颤颤巍巍的摸索到勤勤,一把拽住勤勤的衣角,额上的汗珠儿向水一般的滑落下来。
“小溪姐,小溪姐,我在,我在呢……”
勤勤有些吓傻了般的握住小溪的手,泪如雨下。
“如果,如果我逃不过这一劫,一定要保孩子,孩子就交给你个俊彦了……啊……”
小溪断断续续的说道,痛苦的脸上,在说完的那一刻似乎有些笑意,下腹的疼痛撕心裂肺,可是体内却依旧是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要喷薄而出。
“不要说话,屏住气,用力,用力……”
医生也有些焦急,急急的把勤勤拨开,指挥者小溪,吸气,用力,吐气……
“啊……我不行啦……”
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粘在额上,小溪脸色煞白,面上竟然没有一点血色。
“小溪姐,你要支持,你可以的。”
勤勤急急的捉住小溪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医生,医生,到底还要多久啊……”
夏俊彦拉着从里面出来的医生,焦急的问道。该死的医院,竟然只有一个产房。而且,墙面斑驳,锈迹斑斑,天哪,这样环境的医院。
“不知道,看情况吧!”
医生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看情况,你们怎么做医生的,难道不能剖腹产吗?”
一向斯文的夏俊彦不由得发了火。
“啊……啊……”
病房里传来小溪痛苦的叫声,夏俊彦心急如焚。
“唉,这也没办法,本来刁小姐是先来的,她把机会让给了另外的一个产妇,这个……我们也只能尽力了。”
医生依旧是好脾气的说道,言语中满是对小溪的佩服。一个孤身女子,在早晨,浑身是血的进来,还把唯一的手术室让给后来的女人,这种气度,就算是男子,也做不到。
“你们怎么做医生的,难道附近就没有医院了吗?”
夏俊彦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小溪的喊叫让他揪心的厉害。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提前送到镇上的医院的,而且刁小姐还有些早产的迹象,这个,谁也没办法预料到的。”
医生耐心的解释道,夏俊彦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早产,天,上天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夏俊彦心如刀绞的趴在窗户上,恨不得冲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