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宇接过原子笔照着她拿笔的姿势在纸上写了几笔,一惊一乍的说道"咦,这笔还真好用,而且不会化开耶,恩,这是个好东西,我要好好珍藏。"他已经把这笔当神物来供了。
拍门声响起,闫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三妹,我准备好了,离城门开还有一炷香,我们现在城门口守着。"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三两件衣物,还有些银两,最重要的当然就是他的宝贝药箱了。
临别在即,他从怀里拿出了三千两银票,和一些银锭交给了柯怜"这些是你存放在我这儿的,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柯怜抽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还给鸿宇"大哥,你给多了,我存放在你那里也仅仅只有一千两而已。"虽然和他们结拜为兄妹,可是在银两的问题上,她一直算的很清,所以她是不可能算错的。
鸿宇愣是不肯收回,再一次塞到了柯怜的手上"傻妹妹,妹妹用哥哥的银两那是天经地义的呀,而且我也不差那么点银子。"
"那好,我就先收起来,就当是预支工钱,等风声平静了,你来找我,我再弄几道新菜式。"柯怜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些银票。在无人注意之时塞进了手环里。
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温顺的白色母马,按妥马鞍,她跨坐在马上,立刻惹来皓皓的担忧"娘亲,你才骑马两次,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啊?"他可不想看娘亲从马上摔下来。
"放心啦,骑马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一回生二回熟,我这可是第三回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她可是运动全能的赫莲火,骑马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夜,很难弄到马车的,先将就两天,等到历城,我就顾一辆马车,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同骑一匹马吧。"才骑了三次马,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了。
"不要,别说和男子共骑乖乖的,我现在可是男子打扮,两个大男人共骑,还有个小孩,你不觉得怪怪的吗?"她要做的是低调,三人共骑一匹马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侧目,她才不要呢。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儿怪怪的,可他又不介意。
轻轻的撇了撇嘴"好吧,你要一个人骑就一个人骑吧,不过就算摔下马,摔断了腿,有我呢,保证你不瘸不跛的。"
面对他的调侃,柯怜不以为意"那就好,不瘸不跛,生活仍旧是多么美好。"她就是要骑马,现在就好似锻炼,为将来闯荡江湖而锻炼,不就是面对一匹马吗,她怎么可以退缩呢。
徐步而行,虽然有些不稳,可她还是勉强的骑到了城门口,就等待开城门的那一刻了。
直到城门开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仍然是忐忑不安的,幸好出城之前没出任何纰漏。
嘴角噙着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耀目。
再见了,仇傲,再见了,仇家堡,再见了,名城
她回来了,却窥得了他的秘密,他知道该解释的,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他去过清风园,可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她曾经踏入过得痕迹都不曾有过,他知道,她一定去看皓皓了。
不知不觉已走到秋夕园,可他还是走开了,此刻的情形,他还是不适合见她的。
回房间后,辗转难眠,他不是等了她整整两个月吗,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想再与她冷战下去了,一早他就出现在秋夕园,只为了能与她相见。
可日上三竿了,他仍然等不到柯怜和仇皓步出房间,推开房门,他踏入房门,可却发现整个房间的空无一人。
仇傲大声怒吼"人呢?"
堡主的怒气,他们真的承受不了,可却不得不面对,他们只能轻颤着,心中默默祈祷,自己不是堡主首先开刀的人,侍卫们啪地一声,两人齐齐跪在了地上"禀堡主,昨夜夫人来秋夕园,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可至于他们为何会不在房间里,属下们真的不知道。"
"我养你们何用,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你们说,除了吃喝拉撒,你们还会些什么?"仇傲怒骂道,他真的不能忍受,自己养了一群窝囊废,站在这里就好似两根柱子,完全成了摆设。
怜儿和皓皓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人劫走的,他不知道,可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他们娘儿俩。
仇傲此刻心里虽然着急,可还是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他需要冷静。
设想一下,如果她是自己逃出去的,那么她应该会去鸿林酒楼,他怒容未消,转身离开,而那些侍卫们未得到仇傲的允许,却只能跪在秋夕园之前,不敢起身。
当仇傲来到鸿林酒楼,从鸿宇手上拿到了一封信之时,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
双手微微颤抖的拆开信封,打开整齐叠起的信,飞快的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着急被怒气所取代,她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很后悔,那一日,他所做下的许诺。
仇傲自看过信之后,面色煞青,一旁的鸿宇满心好奇,瞄了一眼那封信,看过之后,他一愣,难怪脸色遽变,如若是他,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信上是这样写的:仇傲,强扭的瓜不甜,把一个心有他属的女人留在身边没啥意义,我不爱你,我不是柯怜,所以请你别找我了,别忘记当初的诺言,我现在要的只有自由,内附休书一份,无论是你休了我,还是我休了你,都好,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仇傲确实发现内含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休书。
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没有任何字在这张纸上停留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仇傲手中的休书应该就是史上最简短的休书了吧。
仇傲气的火冒三丈,她竟然给了他一封休书,她还真懂如何伤他的心,她可知道,当他看到这封简短的休书之时,他的心就好似被千万把刀刺入心间一般,痛彻心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