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叮嘱过了,也不再啰嗦了"走吧,我想黑沙它已经准备好了。"
说也奇怪,自从和脩成亲后,黑沙忽地不排斥脩的接近了,不排斥他的碰触,更甚至于不排斥他坐骑在它的身上,没有以往的不安,嘶叫,它很平和的接受了脩的碰触,或许是他的身上沾染上她的味道吧。
两人骑着黑沙漫步,没有以往走镖时匆忙的日夜兼程,他们显得很悠闲。
有着想通的心灵的一个人陪在身边,即使是露宿野外,仍然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谁..."一抹黑影在火光找不到的漆黑角落迅速闪过,他很佩服那人的功夫,竟然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怎么了,脩?"赫莲火低声询问。
"刚才一瞬间,我看见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却抓不住那人的气息。"不像是盗匪,那人很专业,懂得隐藏自己的气息,一定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赫莲火没有罗脩的紧张,反而轻笑出声"别紧张,那是宿。"自从她成亲后,宿就从明处跟随变成了暗中保护,他说不想让她和脩尴尬,当然他会分清楚什么场合该跟,什么场合不该跟的。
闻言罗脩先是一怔,半晌,才出声问道"宿,就是那个以前一直跟着你的侍卫?"对这个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时他有些嫉妒,因为他不能像那个人一样和火儿如影随形,可他近来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还以为他已经离去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他们,若那个人是敌人,可能他们现在是性命难保。
赫莲火淡淡一笑"就是他,宿,原本他是玄飒的侍卫,对了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吧,玄飒死了,是被我用发簪刺破了他的心而死的,那时,我唯一想的是,若他还活着,就不会放过我,放过我爱的人,所以我亲手杀了他,在将簪子刺入他心间之时,我恢复了前生的所有记忆,是的,我曾经爱过他,可是我是带着悲伤,失望的心情到人间来的,然后遇见了两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人,从前我是恨他的,可渐渐恨淡了,爱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最陌生的旧识,玄飒死前,说他也要转世为人,尝一尝作为人的甜酸苦辣,也是他让宿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虽然我已经拒绝过宿了,说他可以恢复自由了,可他却不肯,说他一定要尽到保护我的责任,所以他才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对他坠崖后发生的事做了最简短的解释,过去那几个月不解释,是因为还生着他的气,对那一段她不想解释。
"可是他真的只是因为是玄飒的命令吗?"宿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更多的眷恋,不是看身为主子的她,而是在看身为女人的她,或许就她不知道,可作为一个男人,对窥伺他女人的男人还是很敏感的。
"不然呢,脩,你不要吃这种无谓的小醋好吗?他只是侍卫而已,而你是我的夫君。"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脩这个不懂风情的男人也会吃这种无谓的干醋,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呀,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不是..."他是真的觉得宿对火儿不是主仆那么简单的感情。
赫莲火眸底透着微微怒光,她不怎么喜欢一直纠结在感情问题上,即使她懂他话中的含义,她都不会摊开来说,毕竟她已经心有所属了,即使摊开来说,她也不会爱上他以外的男人,所以这不是秘密的秘密,就将它永远保留在他们的心底吧。
"脩,好了,别多想了,我累了,睡吧。"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伴着她入眠。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睡颜是多么的甜美,甜美到他不忍再去打搅她,罢了,他又何必再计较呢,她毕竟已经是他的娘子了,就当做没看见吧。
"火儿,幸好你没有放弃我。"曾经他放弃过她,可是即使他残废,毁容,她仍然没有放弃他,就这一点,他很庆幸。
夏香的夫婿高家宝,虽然死在了夏香的手中,可在百姓间的传闻却是死于新婚之时兴奋过度暴毙而亡,就这样夏香成了寡妇,而高家宝无子仅有一幼女,却在高家无任何地位,因此,高家宝的所有遗产都归夏香所有,包括那仅仅五岁的幼女。
就在赫莲火和罗脩离开扬风镖局的第三日,夏香来到了扬风镖局只求见上夏草一面,忠叔很委婉的拒绝了她,因为小姐交代过了,夏家父女前来一律不让他们接近草儿姑娘。
有忠叔把关的扬风镖局,夏香知道她很难上夏草一面,更别提要带夏草离开了,这回夏香是急了,因为媚姬说过,趁赫莲火不在的时候把夏草带回,否则就等于失去了这次机会,赫莲火实在是太难缠了。
"夏姑娘,你在我家小姐成亲之时前来捣乱,总镖头曾经下达命令,不让你踏入镖局半步,因此,你不能进镖局。"当然这只是借口,一个不让她见到草儿姑娘的借口而已。
"那就让草儿出来,我真的有话想对她说。"话语中不经意的流露出蛮横,她自己却好无所觉。
忠叔顿感不悦"很抱歉,草儿姑娘吩咐过,她累了,不见任何客人。"忠叔已经将夏草看做是赫莲家未来的二少夫人,因此夏草被划分在主人一边,自然而然的夏香就是客人那一边的了。
夏香在门外求了好久,忠叔始终不肯放行,而在镖局里的夏草并不是对此事全然不知,事实上,她都知道,赫莲姐姐临走前叮嘱过她,小心夏家父女的。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草儿吧,就见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对她忏悔。"为了向赫莲火报复,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得卑微的求着。
高傲自以为是的夏香曾几何时如此卑微过,以往的夏香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从不曾如此卑微的求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