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我只是不太习惯。"虽然不习惯,可总要去习惯的不是吗,夫妻,她从来就不期望成亲后,他会不碰她。
"你不用勉强,真的,我也不会强迫你非要做什么,火儿,我不是色狼,别把我想的那么烂好吗,如若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的,你的感受是最重要的。"他也算是胭脂堆里打滚的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呢,他是很想要她,可方才在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嘲讽之色,让他却步,他只想得到她的认同。
"我尽量。"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真的不能保证能不能做到。
"我先去准备了,若是明天大婚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他只能尽量让她满意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带着一丝落寞,赫莲火无奈一叹,很抱歉,封冶,若是没有前生今世该由多好,那样就不会有注定相遇这一说存在了,那么她就不会再和他相遇,相知,相恋了,可惜上天是让他们在这一世相遇了,相知了,相恋了,即使没有很好的结尾。
封冶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可她无法爱他了,成亲却没有任何感情,她自己都不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将一个无辜的人扯进她和罗脩之间的不甘中。
满堂的红,这是她今生第二次与人步入喜堂,同样是满堂的红,确实不同的心境,喜帕下的她,没有丝毫的喜色。
气氛变得很压抑,似乎这场婚礼,不止新娘本人没有喜色,就连新娘的家人都没有丝毫喜色,整个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拜了天地,拜了高堂,随着一次两次的福身,她的心就沉上一分,到了那夫妻对拜的时候,她的心早已是沉入谷底了。
一股异味传来,众人都捏起鼻子,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道来,全身黑衣的女子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闫枫和仇皓一见女子惊愕一怔,罗宇不禁问道"你是柳溪吗?还是火儿的希姐姐?"
"媚姬,你就是媚姬吧。"一直以来她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宿所说的,媚姬就是柳溪,柳溪就是媚姬。
"火渺公主,你很幸运,每一次都要不了你的命。"媚姬完全都不介意将恨意展露,她恨着赫莲火的幸运。
她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时和玄飒抱在一起翻滚的女人啊,难怪总觉的很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了如今想来,他们之间的恩怨似乎也是前生就开始牵扯不断,纠缠至今了"我已经不是火渺公主了,我是赫莲火。"为什么,她始终摆脱不了火渺公主的一切,感情,牵绊,她真的好累啊。
媚姬站在她的面前,眼底就只有恨和怨"可你还是抢了我的男人,你不但是抢了,还杀了他,他那么爱你,你却杀了他。"她好恨,为何他就是看不见她的好,他的眼里就只有火渺,没有她分毫。
"媚姬,这是狐主的决定,你以为狐主真的躲不开公主的刺杀吗?不,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狐主他是心甘情愿死在公主手下的,别再造次了,看在你对狐主是真情真意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媚姬嘲讽的扬起嘴角"宿,你这个背叛者,狐主当你是心腹,你竟然背叛他,和杀了他的敌人在一起,你真该死。"
"我从来都不会背叛狐主,这是狐主的意思,媚姬,该放下了,狐主已经不在了。"
"我不甘心,今日就要找她一起陪葬。"说着便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向她。
就在众人想要护她之时,她大声低吼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你们谁也不要插手。"
媚姬刀刀刺的狠绝,而赫莲火却躲的轻松,完全是游刃有余,因此大家都在一旁看着。
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眸底深处的决绝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到,闭上双目,她不躲不避的迎向寒光四射的锋利短刀,鲜血自杀赫莲火的胸前喷洒了出来,此刻就连媚姬都一脸的震惊,为何她的脸上扬起一抹解脱的笑意"你究竟为何..."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从尘世间解脱了。
"火儿,不..."众人惊呼,一场婚礼,满堂的红却不及她胸前喷洒而出的鲜血红艳。
"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已以为这样做就真的能补偿了吗?"看着满身是血的赫莲火,媚姬恨恨的说道。
"该死的,你什么东西啊,你真以为我们的妹妹那么好欺负啊。"赫莲森怒吼道,向来木木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愤怒。
赫莲淼和赫莲鑫也护在了赫莲火的身前"你休想再伤害她。"
"哼,火渺公主,你真的很幸运,为什么这些男人们都护着你,狐主护着你,就连狐主身边最忠心的侍卫宿,都护着你,他根本就已经忘了,是你杀了他的主人。"媚姬心有不甘,想要再补上一刀,直接送她去见狐主。
宿挡在和面前,他不能再允许媚姬如此胡来了,若非看她为了狐主牺牲了很多,他早就一掌让她魂飞魄散了,看来他算留了个祸害下来,早知道她会危及公主,他怎样也得将她杀了才行。
"火渺公主,你不会一世都被人护着的,呵呵,反正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撂下话,她自众人面前消失了。
媚姬走后,宿看着她胸前汩汩而出的猩红血水,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你不该这样的,你叫属下如何向狐主交代。"在他的保护下,她仍然受伤了,他很自责。
赫莲火淡淡一笑"对不起,宿,请原谅我的懦弱,痛苦让我发现,原来我也不够坚强,就让我任性一回吧。"心好沉,眼好沉,她缓缓闭上双目。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却忘了,她曾经的伤痛过,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她完全崩溃了,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人儿,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的心很痛,很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