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好姐姐。”
凤浅歌揉了揉眼,觉得耳边异常吵闹,等会?!她不是跳塔自尽了吗?为何耳边传来凤浅离的呢喃声。
凤浅歌微张着眼眸,才看清凤浅离在床榻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凤浅歌连忙坐起,环顾了四周,没错,这是她的闺阁,眼前之人便是她的胞弟,凤浅歌还未缓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凤浅离便摇着凤浅歌的手臂撒娇道:“好姐姐,娘亲不许浅离出门儿,可是浅离已经写完夫子留下来的作业,可,可娘亲还是不许。”
“嘭……”凤浅歌如雷灌顶,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是十年前凤浅离求着凤浅歌要出门玩耍的时候,难道,她回到了以前?
凤浅歌呆滞着没有回应凤浅离,凤浅离嘟囔着嘴唇,“姐姐,就带浅离出门玩会嘛。”
记忆中,十年之前的她带着凤浅离出门玩耍,不料一个不察弄丢了凤浅离,想到这儿,凤浅歌打了个冷颤,伸出手掌摸了摸凤浅离的脑袋,“浅离乖,姐姐去和娘亲说说,好不好。”
“好,那浅离等姐姐的好消息。”
凤浅歌不明白为何自己重生了,而且回到了十年之前,这个时候的她,有爹爹娘亲,有凤浅离,有她最爱的家人,无论什么原因导致她的重生,既然有幸回到十年之前,那么此生,她绝不准许上辈子的事情再发生!
凤浅歌洗漱打扮了番,便出门找娘亲商谈,应付下浅离所托之事,无论如何,今日不能让浅离出府,她实在承受不来浅离离去的悲痛。
“娘。”
凤浅歌轻轻叩打着房门,低声唤道。
“是浅歌吗,进来吧。”妇人出声道。
这个声音,是她的娘亲,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眼眸瞬时间溢满了泪水,妇人瞧见好些会,浅歌都没有进来,便推门出来。
“浅歌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吗?瞧这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凤夫人揉着凤浅歌的脑袋,伸手拭去凤浅歌眼角的泪水。
凤浅歌胡乱抹了一把,咧开嘴角笑道:“哪有,娘亲取笑浅歌了。”
“嗯?那么早找娘亲何事吗?”
“娘亲,还不是浅离那个贪玩的吗?一大清早就拉着我,想要让我带他出去玩儿。”
“你弟弟年幼,性子贪玩的很,你可别惯着他。”
“知道了娘亲,还不是怮不过他,来娘亲这躲躲嘛。”
“你啊。”凤夫人一脸宠爱看着凤浅歌,无奈的说道。
凤夫人只有凤浅歌凤浅离俩个孩子,皆是凤府的嫡出,而凤浅歌又是嫡长女,自然备受喜爱。
“对了,城南那家铺子的桂花糕你弟弟最爱吃了,一会去给他带些回来吧,不然指不定要把你闹成什么样。”
“娘亲都没说给浅歌带些什么。”凤浅歌嘟着嘴唇,一脸委屈之色。
凤夫人见此笑道:“好好好,是娘亲的不对,浅歌想要什么?”
浅歌顿住,想要什么,她想要家人平安,但是现在的她能用什么守护家人呢?
“浅歌还没有想到,等想到再告诉娘亲。”
“好,浅歌去陪浅离玩玩吧,那臭小子这几天也委屈他了,功课倒是很用功。”
“是,娘亲。”浅歌调皮的行了个礼便跑开了,凤夫人见渐渐长成的凤浅歌,不免担忧她的未来,凤家必定要出个皇后,而今,凤浅歌样样出众,只怕会有一天,成为皇室之人争夺的对象。
凤浅歌回到闺房,安慰了凤浅离几句,凤浅离一脸失落的离开了,凤浅歌不忍心,偷偷附在浅离耳边说道:“弟弟乖,姐姐过几天偷偷带你出府去。”
浅离高兴的蹦蹦跳跳离去,也让凤浅歌叹了口气,此生,她要如何做,才能保凤家平安的?
“浅歌,浅歌……”
一声呼唤惊的凤浅歌打了个寒颤,这声音,是,是凌彦!
十岁的凤浅歌与凌彦相识了五年,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终日只爱偷跑出来找凤浅歌玩耍,时常给凤浅歌带些宫中稀奇的玩意儿。
“浅歌你看,我带了好玩的来。”
凌彦伸开小小的手掌,是个布偶娃娃,模样的极为精致,凌彦把娃娃往凤浅歌怀中一推,示意凤浅歌拿着。
凤浅歌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着眼前之人说话,十年后的他是毁她一家的仇人,可,可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联,若是改变他的想法,不,他终究是皇室中人,为了利益片刻都会翻脸。
“浅歌你怎么了?”凌彦歪着脑袋,瞪着眼睛望着凤浅歌,如此可爱的模样真想让人抱着疼惜一番。
“没,没什么,谢谢彦哥哥,浅歌很喜欢。”凤浅歌断断续续的说道,摸着怀中的布偶娃娃,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远离皇室之人了。
“浅歌喜欢就好,下次再给浅歌带好玩的。”凌彦脸蛋泛起红晕,他很喜欢看到凤浅歌的笑容,很迷人,很温暖,和娘亲一样。
凌彦的生母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生下凌彦后,身子日渐衰落,不久时,也去了,凌彦便挂在德妃名下,但是不得宠妃子生下的孩子,自然是不得皇帝待见的。
凤浅歌思虑着,凌彦生母逝世,肯定不会是自然病死的,若是调查出什么,告知凌彦的话,会不会让他因此记恨皇家?
“彦哥哥,宫中好玩吗?”凤浅歌出声试探道。
“才不好玩,就是个困人的笼子,在那里这个不许那个不能。”
“那你母妃对你好吗?”
“母妃?她有自己的儿子,早就对我不闻不问了。”凌彦双眸黯淡了几分。
“那彦哥哥为什么还要在那宫中?”
“只因母妃说我是皇帝的孩子,这一辈子都和皇宫离不开关系。”
“这样啊,彦哥哥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那该多好。”
凌彦没有作答,他也希望自己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这样天天来找浅歌玩,就不会偷偷摸摸了,凤大人凤夫人对他恭敬却不喜爱,他心里都是明白的,只因为他是皇室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