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她似乎觉得自己睡得很舒服,自由自在,无所牵绊,那么宽的大床,蓬松的褥子实在是很舒服,又没有人来打扰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躁热,不自觉地把被子给掀开了,一会儿又觉得脖子有些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挠,还不住声地叫兰儿,"兰儿,倒水!"
水来了,美罗也没睁眼,迷糊着接过水就喝,整整一杯水她通通都喝干了,这才满足地拥着被子重新睡下了。
"嗯..."她觉得脖了后背痒痒得受不了,然后是肩膀,颈,耳垂,脸颊,鼻子,眼,额头,最后是嘴,湿湿的,暖暖的,好像是体温耶!
"什么啊!"美罗不禁嘀咕着,却还是困得要命。
"美罗!我的小妖精!"美罗这次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君一枫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哈,居然梦见他了。"美罗笑了一声,翻了个身,奇怪,怎么这么困难啊,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美罗迷糊着睁开了眼睛,一看,吓了一跳!
君一枫正赤裸裸地压在她的身上!
美罗的脑子似乎定格了那么一小会儿,这才大声叫了起来。
刚一喊,君一枫就笑了,笑容中满是纵容。"你这小妖精,也不怕别人听见?"
美罗一听,急忙收声,捂住了嘴巴。
"皇上,皇上怎么会在这里?"美罗完全想不起来了。
"朕不在这里在哪里?"君一枫仔细地看着美罗,眼神中有着欣赏与细究。
美罗语塞,只得低头,却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被子却被掀在一旁。
"啊!"美罗再次惊呼,迅速地把被子盖在身上。
"是怕朕看见吗?告诉你,你睡着的时候朕已经看了无数遍了。"君一枫故意开起了玩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美罗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朕抱你到床上的时候,你不是还应了一声吗?"君一枫觉得有些好笑。
美罗摇头,"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天啊,我怎么就睡着了,还睡这么死啊。"美罗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别!跟朕还要这么生分吗?"君一枫猛然拉住了美罗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把美罗揽进了怀里。
美罗全身一紧,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虽然她已经跟君一枫有过肌肤之亲,但现在这种状况却是在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有些受不了!
"皇上!"美罗轻呼。
"你每次都能带给朕不同的惊喜,你是个名符其实的小妖精!"君一枫的眼神中早已经多了那种邪魅。
美罗眼一闭,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躲避了。
君一枫对美罗的迷恋越来越深了,也越来越明显了。
美罗深知这不一个好现象却也无奈。为了孩子她只能这样任其发展,不然恐怕到头来她会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更别提孩子了!
一切都是宸妃逼出来的,美罗虽然不愿意与宸妃交恶,但宸妃似乎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美罗想要了解宸妃,突然想到了皇后,当年二皇子世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被栽赃后又是怎么想的,这些美罗很想知道。
背着君一枫,美罗悄悄到了冷宫,虽然兰儿也不同意她来这种地方,但看见她如此执着还是跟着来了。
冷宫这个名字取得很贴切,名符其实的冷宫。
里面的妃嫔疯的疯,傻的傻,难得有几个清醒的,却也是心中一片死灰,眼中绝无留恋的主儿了。
皇后柳柳的寝室在最北边,美罗和兰儿好不容易才走了过去,一路听着那些妃嫔的哭叫声,嘻笑声,人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主子,梳好了,看看满意吗?"碧桃还是一如既往地留在柳柳身边,梧桐却早在十天前就已经病死在冷宫了。担惊受怕的冷宫生活,终究还是害了梧桐。
"嗯。"柳柳看着镜中一丝不乱的头发很是满意,虽然只是简单的头式,她还是坚持要碧桃每天替自己梳洗。
"主子,那奴婢去洗衣裳,主子有什么吩咐奴婢再来。"进了冷宫,自然是什么事都得自己打理,跟以前的凤霞宫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碧桃一天要做的粗活是她以前一年都干不了的。
但碧桃还是无怨无悔地跟着柳柳,静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碧桃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美罗,"蓉妃?"回过神来,碧桃冲着美罗福了福,便走到柳柳跟前。
"你去吧。"柳柳说道,面色平静。
碧桃这才退了出去,美罗见此也示意兰儿退守门口。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柳柳瞄了美罗一眼,一点也不意外美罗的到来。
"皇后知道美罗来所为何事?"美罗也很佩服柳柳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如此镇定的态度。
柳柳摇头,"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你过得好吗?"美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
"让你失望了吧。"柳柳轻轻一笑,"至少我没有疯疯癫癫的,这就已经让人很失望了,是吧?"
美罗愕然,遂明白了柳柳的意思,不禁一笑,"美罗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皇后默然,半晌才说道,"你来所为何事?"
"关于宸妃!"美罗直接回答。
"哦?"柳柳讶然。
"佟贵妃与宸妃之间的事,你应该知道吧?"美罗虽然不知道佟贵妃与宸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肯定柳柳绝对是知情人之一。
"为什么不去问佟贵妃?还是她傻得不肯说,还在顾念什么姐妹之情?"柳柳笑道,"天底下没有见过她这么天真的女人,竟然会真的相信宸妃那种人会真心的想要改过。若不是我以此为把柄要挟她,恐怕这后宫早就被宸妃搅得翻了天!"
"你的意思是?"美罗疑惑不解,她越听柳柳的话越是糊涂了,好像这事情并不像佟贵妃说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