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才回头看着碧桃,眼睛里还噙着泪,"碧桃,你的心思本宫岂会不懂,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答应让你去冒这个险的...你难道忘了碧槐是怎么被人冤死的了吗?"皇后的情绪几乎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碧桃和梧桐都不敢再去刺激她。
"是,碧桃记住了,只是娘娘也要答应碧桃,一心养好身子,平平安安地生下小皇子..."碧桃笑着走到主子面前,轻轻地握住了主子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陪在娘娘和两个小皇子的身边的..."
梧桐也赶紧擦干了眼泪,"娘娘,奴婢也是。"
"嗯,本宫有你们俩丫头就行了,好,好,咱们都好好的..."皇后被感动了,看着眼前两个丫头的脸似乎又看到了当日的碧槐..."只可惜了碧槐白白送了命,本宫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痛..."
"娘娘..."碧桃轻唤着,"碧槐不会白死,一切都还有机会..."
主仆三人拥在一起,寝宫里只听见轻微地哭泣声...
君一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苦痛挣扎,想要去将军府找冷芙问个清楚。他也觉得这样做不妥当,但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既然他能够察觉到君一枫对冷芙的特殊感情,那冷芙呢?对君一枫有没有类似的感情变化?毕竟他们在他未回京城之前就已经在见面了。君一白不得不想到这些,只要他一想到这些,他就忍受不了内心痛苦的煎熬,就忍不住想要找冷芙问个清楚...
"四哥..."君一白的到来让冷芙心里一惊。这两天她的心里也是焦躁不安...虽然早已决定不告诉君一白实情,但再一次见到君一白时冷芙还是被君一白的憔悴给吓了一跳。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君一白有这么大的变化,而且整件事也不过是个猜测,为什么就弄成了这样?
冷芙愧疚而又疑惑地看着君一白。
"芙儿..."君一白的心里早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总觉得现在要他坦然地面对冷芙,好像有些困难。虽然现在并不能肯定冷芙是不是真的变了...
"四哥,你怎么..."冷芙看着心里不忍,觉得终究是自己愧对君一白。
"没事,最近忙了些...没功夫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君一白勉强笑了笑,理由有些牵强,听起来也有些别扭,心里有事,说话终究也变味儿了。
"不会,哪有四哥说得那么严重,芙儿明白四哥有这份心意就是了。"冷芙强打起精神,不想让君一白看出什么来。
"小翠,给四爷泡壶茶来..."冷芙叫着候在房门外的小翠。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君一白巡视了一周,看见案上放着冷芙绣的荷包的花样儿。"芙儿,绣这个不累吗?"
"不累,闲来无事绣着玩儿的,打发时间罢了..."冷芙脸红了,一下就拿手中的帕子盖住那荷包的花样儿。
君一白笑了,"没想到芙儿的手艺这么好,赶明儿也给我绣一个?"看着此时的冷芙笑得那么恬静,君一白怎么也不愿意把冷芙想成那种移情别恋的人,更不忍心问。可不问,他的心里只会永不安宁!
"只要四哥不嫌弃,这又有什么难的呢..."冷芙浅笑,知道君一白不过也就是说说罢了,哪能真就要她做的荷包呢。
君一白的到来让冷芙稍有些犹豫,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一白。虽然她决定什么也不告诉君一白,但要让她毫无芥蒂地跟君一白面对面地说话,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好像随时都会穿帮似的,紧张得就像个要见公婆的小媳妇儿。
"芙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君一白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手无意间碰到了冷芙的手,他惊了一下,她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可能是先前吹点了风,不碍事的..."冷芙浅浅地笑着,"四哥,你今天来是有事吧?"她已经看见君一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既然如此又何必装什么都不知道呢。
"嗯,是有点事。"君一白颔首。
冷芙没有说话,继续听着君一白说话。
"最近我听到一些谣言,不知是真还是假..."君一白停顿了一下,冷芙马上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了,她明白这些话都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谣言?"冷芙还是没有勇气问下去。
"宫里都在谣传皇兄对你有些特别...你说可笑吧,我可是当作笑话来听。皇兄向来就是把你当作妹妹来看待的,芙儿你说这些人无聊不无聊?"君一白虽然在笑可心却有些隐隐作痛,他其实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冷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种自相矛盾的痛苦煎熬,好像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就无法安生下来似的。
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任何选择,他无奈,但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四哥..."冷芙欲言又止,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君一白不忍心再看。"宫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谣传?"冷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没有的事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为什么都会被说得那么逼真呢...
看着冷芙那疑惑的眼神,君一白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对冷芙太残忍了。他不该跟冷芙说那些话的,自己心里纵使再怀疑也不该对冷芙说出那种话。她在将军府已经过得很不开心了,为什么自己还要给她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负担呢...
君一白突然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面对的是冷芙那无辜的眼神。
"芙儿,你也别太在意了,那些只不过是我听来的谣言,不足为信...你也知道宫里那些人,闲得无聊,成天就会捕风捉影,嚼舌根..."君一白想要解释清楚,却没想到自己越说心里就越没底。虽然不想再在冷芙面前说这些事,可他的心里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忘那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