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绝熙仍就是一身素衣,风姿卓越,绝伦的脸上笑意似笑非笑,如剑般的英眉,通透如黑耀
石的两眸在进入闺阁内横扫一下雅致的陈设,饶过屏风便看到沐晴坐在梳妆台,身后有一个小女孩在为她绾发,一身素绿衣衫清新淡雅,让人觉得舒心。
红玉怕向绝熙做出不规矩的行为,不敢退下,笔立地站在沐晴的身侧。
向绝熙不以为然,自发地坐在桌子上,道:“听说沐晴小姐病了,熙对风寒略懂一二,不如,熙替小姐把脉吧。”淡淡地问候,声音醇厚有力却又听出几丝担忧。
方才在大堂便与沐云天攀谈时,得知她感染风寒,不理会沐冰的阻止过来探望,还好有沐云天开口下了“通行令”,不然现在应该还在跟沐冰纠缠着。
沐晴听言,侧过头跟小苓说:“小苓,姐姐呆会再让你绾发,可好?”这样跟别人说话实在是不方便。
小苓看着只绾一半的青丝,虽不愿,却只得点头,扁嘴嚅嚅地道:“好,那小苓用不用出去?”还未等沐晴回答,身后的向绝熙却已经开口:“小妹妹,你想学绾发吗?我可以教你。”
沐晴不解,空洞的眼眸眨巴几下,静听下文。
“哎,向楼主,你干什么?”红玉一看到向绝熙朝沐晴走来,立即喝声问道。
沐晴感觉自己的青丝被人挽起,一听到红玉的喝声,心已了然,开口道:“红玉,没事的,他只是想帮我绾发。”
清灵的声音传进向绝熙的耳畔,轻柔悦耳,总是低低地,如一缕清泉般滑向心间。
向绝熙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总是如此淡定,好像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却有好像孤世独立,他对她真的看不懂,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此时正在对她无礼轻薄,想起昨晚她甩自己一掌时的怒容,向绝熙从銅镜看向她盈润的红唇,笑意更深,淡淡地道:“如果疼,支一声。”
沐晴不语,只是淡淡一笑,真是没有想到他会绾发,虽然对他昨晚的无礼还是有些介意,但却不想拒绝,被男子绾发这还是第一次,罢了,且看他能绾出什么模样来。
一旁的小苓不解地跟在红玉身边站在,两人都歪着头,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如何绾发,从来都不知道男子也会绾发。
向绝熙拿起木梳,将原先女孩为她绾的发髻打开梳顺,手上如丝绸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将被自己捆在手上的墨染青丝轻梳几下后,看着铜镜中的她,如此素丽淡雅的她应该比较适合随意简单的发髻。
如此寻思着,向绝熙一手将一捆青丝分开,骨结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青丝,淡淡发香和柔顺的触感让他不舍得多出一分力度,熟练地为她绾起一款简单耐看却又不失随意的发髻,随后将原先的那支翠玉玉簪别上,另一个肩头只留几缕青丝垂下。不一会儿功夫,既简单却又不失雅致的发髻为沐晴平添了几分清素中不失淡然的秀丽。
向绝熙将木梳放在梳妆桌上,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她,甚是满意,倾身弯腰,在她耳畔,呢喃道:“真好看。”
沐晴只感觉自己的青丝被人用极为轻柔的手法执在手上,如视珍宝般梳理着,虽然看不到,但却感觉到他的手法极为熟练,这样的手法应该有一个红颜知己吧,在如此寻思时,忽然耳边听到他的赞赏,素颜不禁平添了两朵嫣红,淡笑道:“谢谢了,红玉,小苓,好看吗?”
一旁的红玉只觉得刚才看到两人的那一幕竟是觉得如此自然和谐,小姐虽不是国色天香,却清丽脱俗,向楼主俊逸不凡,退去华丽袭衣,素衣下也难掩风采,几乎完美,仔细一看,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方才的那一幕在红玉眼里,就如同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般,让她不禁走神。
被沐晴突然的一问,有些恍不过神来,原就清丽的小姐如此装束更是素雅脱俗。
未等红玉开口回答,小苓已走到她的面前,扑到她的身上,嚅嚅地笑道:“晴姐姐,好看好看,大哥哥真利害,我想学。”
沐晴闻言,哭笑不得,道:“晚上姐姐教你好吗?”
向绝熙的心情也难得甚好,绝伦的脸扬起笑意,剑眉一扬伸手抚摸着小苓的脑袋,应允道:“好,一有机会我会教你的。”
醇厚的男性声音,淡淡地语气却带着几分真挚,沐晴微侧着脸,空洞的眼眸步满不解,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本想找到管马厩的小厮,让他给自己把那灵驹引牵出来,但在找了半天都看不到半个人影,并无收获并且确认自己走不回去后,温绍莉当即下了一个决定,自己去牵。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温绍莉对孔老夫子这句话可是深信不已,相信沐云天那老头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才对,反正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跟那个匹难得一见的宝见打声招呼而已。
如此想着,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来到马房,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这匹灵驹不会对自己的出现存有敌意,要知道只有是生畜都是有兽性,她可不想成为马脚下的亡魂。
马房里的白驹半睁马目,马耳微微颤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但却不是自己厌恶的异性气息,当下也没去理会,自顾自的再次闭目睡自己午觉。
温绍莉见状,当即宽心许多,看来这个马倒也不认生嘛,悄悄地打开马房的木门,近距离地靠近一些,这匹马浑身都散发着它独特的灵气,让温绍莉不禁想到曾在现代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天马,小脑袋高超的想象力得出一个结论,这匹马兴许是大罗神仙的仙马,嘿嘿。
伸手轻轻抚摸几下,见马耳微微颤动,马目却仍就紧闭,这一现象,让温绍莉的动作更为放肆,小小的纤手抚摸着手感极好的髻手,一双钻目注视着眼前纯净的白,让她爱不释手。当即之下竟大胆的抱着马脖,完全无视于俊马也许会不满的反应,只想跟它好好亲近亲近,小脸凑到它的耳边呢喃几句:“乖马儿,真乖!”
灵驹倒也不见生份,对眼前的“男子”似乎未露嫌恶,从刚才对方的一连串举动得出结论:他不会伤害自己,当即之下倒也略显温顺。
就在一人一马享受着和谐之际,一声冷冷地男性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在干什么?”声调极高,带着冷冷的怒意。
突然的男声有安溢的马房响声,温顺的灵驹顿时嘶鸣一声,睁开马目,不停挣扎着,鼻子喷着气,发出低沉的鸣叫,显然是生气了,马最忌讳被人惊扰。
温绍莉一惊,再笨也看出,这灵驹生气了,不禁退后几步。
只见灵驹一个纵身,两只马膝腾空跃起,半个身子已离地面,怒瞪着眼下的人,似要朝对方踩下去。
人在惊恐之时手脚的配合都会比平常的反应略慢几分,温绍莉脸唰一下苍白,本能地大叫一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