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鸢在殿中抄着诗文,忽闻外面宫人报:“皇上驾到。”
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接驾。
将起身,若瑾进来,静鸢欠身:“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若瑾边行至炕上边道:“卿儿,起身。”
静鸢起身,道:“烨郎许久未进后宫了,可是前朝之事太棘手?”
言语间莫离端上茶盏,若瑾接过饮后道:“只是各地的政务过于多而已。”顿,笑:“这不得空我就来你这了。”
静鸢莞尔一笑,若瑾伸头瞧着炕上桌子上静鸢抄写的诗文,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行云流水般的字,不禁道:“点画秀美,行气流畅。朕只知卿儿的丹青画的好,却不知卿儿的字也写的这样好。”
静鸢浅笑道:“烨郎谬赞,臣妾的字只是清秀端正而已,烨郎写的字丰厚饱满,雄壮刚强,大气磅礴,让臣妾好生仰慕。”若瑾笑:“女子清秀端正就好。”
静鸢笑而不语,片刻道:“新晋宫的几位小主已安排妥当,烨郎可要传召心仪的小主见驾?”
若瑾点头道:“就让她们在自己的宫中先好好呆着吧,待全部的小主入宫后再说。”
静鸢抬眼瞧着若瑾道:“也好,如此多的佳人,怕烨郎会挑花了眼。”
若瑾打趣道:“卿儿,可是吃味了?”
静鸢朱唇轻启:“臣妾在家中时,父亲便让臣妾熟读《女论语》,书中说嫉妒怨恨乃女子德行之大亏,怎敢有如此心思?”
若瑾闻言伸出手,静鸢瞧此忙将柔荑递去与若瑾的手紧紧握着,若瑾仔细瞧着静鸢,片刻道:“再多的佳人也不及眼前这位佳人知朕意,得朕心。”
静鸢闻言,浅浅一笑。莫离将银耳雪梨汤端上道:“娘娘,快趁热吃了吧,咳嗽几日了也不见好。”
若瑾闻言皱眉道:“怎么?进来有些咳嗽?”静鸢瞧了眼莫离,转而望着若瑾道:“原也是咳嗽几声,不碍事。”
若瑾道:“可大可小,蒋年,让孙太医来给卿妃瞧瞧。”蒋年道:“嗻”。静鸢笑:“谢皇上恩典。”
静鸢瞧着若瑾唇动了动,似要言语些什么,静鸢微皱眉道:“烨郎,可有什么话要说?”
若瑾轻叹道:“柳清远联合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给朕弹劾你父亲,说丞相在朝中结党营私。”
静鸢闻言,双目睁大,忙道:“烨郎万不可相信此谣言,父亲绝不会做此事的。”若瑾不语,静鸢稳住心神道:“父亲的门生是遍布天下,但这结党营私的罪名,”
停了下,话锋一转:“臣妾只是一介女流,相信烨郎自会查明此事,还父亲清白。”
若瑾抚着额道:“朕也不信,加之他们只是给朕密旨,不敢公开上书给朕,怕也是莫须有的罪名。”
静鸢闻言,暗自松口气,若瑾笑道:“都怪朕,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静鸢瞧着若瑾,叹道:“烨郎,若不在臣妾这说,还能去哪里倾诉呢?臣妾虽是女儿家,不懂政事,安静的听烨郎言语,也当是为烨郎分忧了。”
这时,蒋年来报:“皇上,孙太医在外候着。”
若瑾道:“传。”
孙景进殿,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卿妃娘娘。”
若瑾道:“起身吧。给卿妃瞧瞧,看看有何疾?咳了几日也不见好。”
孙景打开医箱,拿出帕子道:“微臣给娘娘请脉。”
静鸢将手伸过去,片刻,孙景道:“娘娘这是因肺燥引起的,无大碍,只需将川贝母打碎,与蜜糖同置炖盅内,隔水炖服,几日便好。”
若瑾道:“那你就亲自去煎药吧。”静鸢笑言:“无需劳烦孙太医亲自煎药,请孙太医开个药方,让莫离去御药房取药就是了。”
若瑾笑:“也好,那朕就回养心殿去了,你好生养着,过几日,朕再来瞧你。”说完,离去。
静鸢瞧着若瑾远去,孙景拿着写好的药方道:“娘娘,药方已开好,请娘娘按时服药,要不了几日就会痊愈。”
静鸢瞧着孙景笑言:“孙太医,有件事还要麻烦你。”孙景闻言道:“娘娘言重,娘娘与微臣之间何须言麻烦二字呢?”
静鸢道:“那就请孙太医稍等片刻,将家书带给父亲。”
说完,提笔写了几行字,用信封收好,交到孙景手中道:“孙太医出宫就立刻前往丞相府,交到父亲手中。”孙景接过收好后道:“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带到。”
丞相府中,叶康臣对孙景的到访很是高兴,在大堂中,叶康臣请孙景坐下,道:“怎么今日有空到老夫这来坐坐?在太医院可还好?”
孙景笑:“多谢恩师关心,学生在宫中一切都好。”
叶康臣道:“孙景啊,老夫一直待你如亲儿般,如今非袭也要入宫,静鸢与非袭的身子到时都要请你照料了,你多费心。”
孙景闻言,忙道:“学生若没有恩师的帮助,怎能有今日的地位?”
叶康臣满意点头,孙景从袖中掏出信,交到叶康臣的手中道:“这是娘娘交给学生的,想着是急事,要不以娘娘的性子,是不后会这样着急让学生送来的。”
叶康臣接过,打开信,看后,火冒三丈道:“好你个柳清远,竟敢在皇上面前参老夫一本,日后定不会让你安生。”
静鸢坐在殿中,想着若瑾今日的话,心下,好一个柳清远,你的女儿柳辞婳再过几日就会入宫,到时,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但转念一想,若瑾告诉她这些,难不保也想到了这点,段不可轻易难为柳辞婳,那么…静鸢起身,行至门外,瞧着外面皎洁的夜色,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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