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直回响着若瑾的话,低头不语。片刻,气若幽兰,缓缓吐道:“过几日,待她诞下皇子之后,在提醒她一番,此刻她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日早晨,静鸢还在酣睡中,莫离慌慌张张地推门进入殿中,静鸢被大力的推门声吵醒,迷糊睁开双眸,瞧见莫离慌张的神色,揉着凤眼道:“何事如此慌张?”
话音刚落,秋梅也至榻前,焦急的面容,让静鸢一激灵,道:“发生了何事?你们倒是开口呀。”
秋梅面露为难色开口道:“请娘娘移驾希茵阁,叶嫔娘娘临盆了。”
静鸢听言,笑着道:“这是好事,你们为何一脸难色,快,伺候我起身去长春gong。”
秋梅莫离忙上前替静鸢更衣,秋梅边更衣边打量着静鸢道:“娘娘,希茵阁差人来道,叶嫔娘娘情况有些不妙。”
静鸢眉一皱,道:“情况不妙?这是何意?”
秋梅低眉道:“奴婢不知是何意,只是匆忙来禀报请娘娘过去,别的话没多说。”
静鸢随即道:“手麻利些,咱们快去长春gong。”
一切收拾妥当后,静鸢坐上轿辇,命令轿夫:“脚走快些。”
轿夫应声,脚步快了起来,往长春gong走,刚行至长春gong门口,就闻震耳哭声,静鸢心中咯噔一声,秋梅扶着踉跄下了轿辇,往希茵阁去,迎面瞧见春兰。
只见春兰双眼通红,泪珠还挂在脸上,瞧见静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声道:“娘娘,您请节哀。”
静鸢听闻此话,只觉天旋地转般,双腿一软,顺势要跌坐地上,秋梅眼尖撑着静鸢,道:“娘娘,娘娘。”莫离也上前去搀扶静鸢。
静鸢此时仍由秋梅和莫离搀扶着,眼泪在眼中打转,就这么过了半刻的时辰,秋梅瞧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眼泪也掉了下来,道:“娘娘,咱们去瞧瞧叶嫔吧。”
静鸢听闻叶嫔二字,一回神,轻轻推开秋梅莫离搀扶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希茵阁走去。
秋梅跟在静鸢的身后,瞧见静鸢的侧颜,往日绝美的容颜,此刻瞧着,竟有些憔悴。
好容易到了希茵阁,人未到,殿中的哭声早已传来,哭声夹杂着婴儿的的哭声,静鸢使出全身劲儿推开殿门。
温澜凝早在殿中候着,瞧见静鸢,更是泣不成声道:“娘娘。非袭她,非袭她。”
静鸢的双眸中已经布满了泪水,轻声道:“非袭呢?孩子呢?”
温澜凝抹着眼泪道:“非袭她在寝殿中,皇子也在寝殿中。”
静鸢身子微微晃动,好似站不住了,温澜凝忙上前扶着,静鸢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到了寝殿中,静鸢远远瞧见叶非袭安详的躺在榻上,那面容那么的安详,好似睡着一般。
静鸢在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哭喊着扑向叶非袭:“非袭,非袭。”死死地拽着叶非袭的衣衫,晃着她的身子,道:“非袭,我是长姐,长姐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瞧瞧长姐呐。非袭你出声呀,非袭。”
养心殿中,若瑾刚下早朝,蒋年就跑着来报:“皇上,皇上。”
若瑾微微皱眉道:“怎么如此不稳重?发生了何事?”
蒋年慌忙道:“皇上,叶嫔小主殁了。”
若瑾闻言,忙道:“殁了?”
蒋年接着道:“早晨,叶嫔小主觉得肚子痛,想着是要临盆了,忙宣了太医和产婆,谁知,叶嫔小主迟迟生不下来,有难产迹象,虽太医在一旁,也没能保住小主,诞下皇子后,小主因血崩,殁了。”
若瑾闻言,长叹一声道:“叶嫔。”随即道:“走,移驾长春gong。”
若瑾到了希茵阁叶非袭的寝殿中,瞧见静鸢瘫坐在脚床上,一言不发眼泪一个劲的落下。
温澜凝瞧见若瑾,忙行礼道:“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若瑾自顾行至静鸢面前,侧首瞧了眼叶非袭,轻叹一声,蹲下身,瞧着静鸢,静鸢双眸低垂,好似没瞧见若瑾一般。
若瑾伸手摸着静鸢的面颊,然后将静鸢抱着怀中,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唤道:“卿儿,卿儿。”
静鸢听着若瑾的心跳声,放声痛哭道:“烨郎,非袭殁了,非袭殁了。”
若瑾仍由静鸢在自己的怀中哭着,手轻拍着其的后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