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秀瞧着自家主子这般,于心不忍,并未言语,苏紫汐苦笑一声,道:“皇上说过他回来的,他是天子,天子是金口,金口玉言,皇上为何不来?”
绾秀只能安抚着自己的主子,道:“皇上说会来,肯定就会来,今儿不来,明儿就会来,明儿不来,还有后日,小主,耐心等待,皇上会来的,小主也说了,皇上是金口玉言,怎么会食言呢?”
苏紫汐轻叹一声,随即起身让绾秀伺候着安置了。
静鸢独自躺在紫檀松寿齐天架子床上,瞧着华丽唯美的床帐,想着今儿秋梅对自己说过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又想着若瑾的话,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滑落,素手拭去眼角的泪,眼底中放出冷冽的目光,缓缓地道:“若然无爱,我便要权。”
第二日一早,佟芸茜早早地就来到了钟粹宫,静鸢仍在寝殿中睡着,还未起身。
秋梅瞧见了佟芸茜,微笑着欠身一安道:“奴婢秋梅参见瑾婕妤,婕妤万福。”佟芸茜笑着瞧秋梅一眼,道:“起身吧,娘娘呢?本嫔是来给娘娘请安的,你替本嫔通传一声。”
秋梅微微一笑,道:“娘娘还未起身,婕妤可在内殿等着,奴婢这就去通传。”
佟芸茜在内殿静静地等候着。
秋梅进了内殿,静鸢正在榻上睡的正是香甜,不知昨夜几时才睡着,秋梅实在不愿吵醒自己的主子,但是,佟芸茜又在外候着,只好轻声道:“娘娘,瑾婕妤来给娘娘请安了。”
静鸢懒洋洋地睁开双眸,红肿的双眸证实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静鸢又闭上双眸,声音慵懒的道:“她来的这样早?可有说什么事?”
秋梅低眉道:“瑾婕妤没有说,只是说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奴婢心想,婕妤定是有事,否则不会这样早来。”
静鸢轻叹一声,睁开双眸,吩咐着秋梅拉开床帐,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照的静鸢的双眸微微刺痛,静鸢别过脸去,微眯着双眸,皱着眉头。
待眼睛适应了阳光的强度,静鸢缓缓起身,素手抚着额,闭上双眸轻柔着太阳穴位。秋梅见状,忙上前替静鸢去揉,过了一会儿,静鸢轻声道:“好了,起身吧,别让瑾婕妤等久了。”
秋梅替静鸢换上新的衣裳,微笑道:“这件是内务府昨儿送来新的对襟褙子,娘娘瞧,这料子可真好,摸在手中可真是舒服。”
静鸢听言,勉强一笑,声音有些沙哑,道:“本宫的眼睛是不是有些浮肿了?”
秋梅头一次听见静鸢在她们之间的说话中用‘本宫’这两个字,先是一愣,整理衣衫的手停顿了下,随即又继续整着衣衫,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瞧着是有些浮肿。”
静鸢轻叹一声道:“怪不得总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待会替本宫的妆容画的浓一些,好挡住,本宫可不想让瑾婕妤瞧见。”
梳洗打扮过后,静鸢瞧着镜中,妖艳的妆容与平日的自己判若两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隐藏的很好,没有一丝痕迹。
静鸢这才从梳妆镜前起身,对着秋梅道:“去准备早膳,想来这样早,瑾婕妤也未用过早膳。”
秋梅点头道:“是,奴婢遵旨。”到了内殿,瞧见佟芸茜,静鸢嫣然巧笑道:“让婕妤久等了。”
佟芸茜听声瞧去,只见静鸢今日的穿戴真是光彩夺目,好不奢华,再瞧其妆容,十分的妖艳,与平日里几乎素颜的静鸢真是天壤之别。从前是雍容地如朵牡丹,今日是妖艳的如同朵芍药。
佟芸茜欠身一安,笑靥清浅道:“嫔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静鸢坐在红木嵌大理石席面宝座之上,笑着道:“起身吧,坐。不知婕妤一大早就来钟粹宫,是有什么事儿?”说完,端过摆在桌案上的茶盏,润了口嗓子。
佟芸茜听言,笑靥清浅道:“姐姐这是要和嫔妾生分吗?”
静鸢听言,莞尔一笑道:“你瞧,都怪本宫,让瑾妹妹多心了,本宫怎么会与妹妹生分了呢?”
佟芸茜听言,低眉笑道:“昨夜皇上去了嫔妾那儿,嫔妾听皇上的话,嫔妾有丝丝不解,还望姐姐指点。”
静鸢听言,素手紧抓了下衣衫,想到昨夜若瑾竟然去了翊坤宫,看来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佟芸茜。
低眉浅笑道:“瑾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冰雪聪明,怎么会还有妹妹你不明白的地方?说吧,本宫到想听一听。”
佟芸茜轻叹一声道:“姐姐,昨儿皇上来嫔妾这,可是有些不悦,嫔妾在一旁试探着问,才知道,皇上是在姐姐这受了气。”
静鸢听言,冷下脸来,冷哼一声道:“皇上倒是什么都和你说,那你还有何不解?”
佟芸茜听言,听出了静鸢心中的不悦,也瞧出了她脸上的不悦之色,道:“妹妹一时好奇,想知道姐姐扶持了谁,会让皇上如此动怒。”
静鸢听言,抬眼盯着她瞧,嘴角微微一翘,冷笑一声道:“本宫想扶持谁,不需要妹妹你过问吧?你只要记得,你也是本宫扶持过的嫔妃就成。”
佟芸茜听言,清浅道:“妹妹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姐姐扶持的功劳,妹妹不敢忘记,妹妹的命都是姐姐救得,若不是这样,妹妹今日大可不必来走这一趟。”
静鸢听言,落出了一丝玩味地笑意道:“哦?妹妹今儿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佟芸茜抬起头,双眸与静鸢对视,道:“依妹妹看来,姐姐日后莫要再在皇上面前引荐别的嫔妃了。”
静鸢听言,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妹妹当初不也是本宫引荐的?当初的妹妹,可没有对本宫说过不要本宫引荐的话呢,怎么?如今在后宫有了立足之地,就要落进下石了?”
佟芸茜听言,轻叹一声:“妹妹知道,妹妹若是说出这话,姐姐肯定会怪妹妹,过河拆桥。只是姐姐,妹妹是姐姐扶持的第一个,自然与别的不同。”
静鸢挑着眉,瞧着她道:“有何不同?”
佟芸茜瞧着她道:“姐姐想过没有?皇上为何动了怒?难道真的只是姐姐在皇上面前引荐了某位嫔妃吗?”
静鸢听言,微眯双眸,声音清冷地道:“本宫让皇上雨露均分这有何错?”
佟芸茜听言,微微一笑道:“错就错在姐姐不该说这话,皇上愿意宠幸谁那是他的事儿,皇上气的就是这话出自姐姐口,皇上心中最爱的人就是姐姐,姐姐却把爱自己的人往外推,皇上能不怒吗?被自己爱的人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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