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帮我的。”见他点头应允了,梁以安释然的笑了出来。有他陪着也好,至少有他在的话,陆亦寒多多少少还是会顾忌到他的。
陆亦航带梁以安去了铭夜,至从夏夏住院了之后,陆亦寒就搬到了铭夜。最近几天他几乎一次都没去过医院,陆亦航见到二哥这样子心里也不是很好受,可是很多事情只能由着自己想明白才行。
陆亦寒只见梁以安一个人,所以陆亦航便被挡在了门外。他很不放心,可是最终还是被梁以安劝阻了。有些事情是需要单独面对的,这一路过来,梁以安的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她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跟陆亦寒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更何况像陆亦寒这样的人,他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什么都明白,根本不需要谁来自作多情的指手画脚。他们又不熟,唯一有牵扯的怕几只有夏夏了。而她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因为夏夏,但是当她真正见到陆亦寒的时候更加的不知所措。
上一次的见面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干净漂亮的男人会是那么的阴狠毒辣,骨子里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血腥。这是她在上次之后对陆亦寒的又一层新的认识。这个男人生来就注定是高处不胜寒的,他天生就带着一种冷漠和疏离,将他和世人隔绝开来。所以不管他是想要和人靠近还是谁愿意主动和他靠近,那都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就像一只刺猬,钢硬的刺对外,保护着自己脆弱的身体,将别人扎的遍体鳞伤。可是自己越累越孤独,唯一的办法就是拔出身上的刺。而这种伤害自己的代价,换来的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温暖。因为那些刺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陆先生。”梁以安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叫着他。
“见过夏夏了,她怎么样了?”陆亦寒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淡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可见的关心。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最大限度的表达了。
“她不好,她已经放弃自己的生命。”梁以安伤感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陆亦寒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她的一番话让这个从来都镇定自若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陆先生,对不起。我知道我上次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我一直以为我没有错。即使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从来没后悔过,我坚定自己是对的。可是当我今天在医院里看到夏夏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之前做的都是错的,而且错的很离谱。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不可原谅的。”梁以安看着他说道,然后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夏夏到底怎么了?”陆亦寒这会儿哪有心思去管梁以安在说什么,他只关心夏夏。而他确实好久都没去见她了,从她醒来之后他就没去过。他不敢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种手足无所的感觉让他很陌生,也没慌乱,所以他一直都没去。可是每天守在医院的手下都会给自己报告她的事情,从她醒来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没吃过东西。
但是每天都有给她打营养针,而医生也说虽然身子很虚弱,但是在恢复中,不过必须要尽快恢复饮食才行。仅仅靠营养液是根本就不够的,但是她执意绝食,他想或许过几日就好了。可是今天梁以安却说她已经要放弃生命,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陆亦寒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用过,即使在越南丛林里的那段灰暗日子,即使是断水断粮,还要面对周围如狼似虎的敌人时,他都没有害怕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