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这是最后一战,相信惨败之后的风国在十年之内不会再卷土重来。”
“这些不用你操心,以后要好好的对待凌儿。”
“当然。”
与风国的承诺说助他一臂之力,风国却是不想到这一战奚寒烈会惨败。风无痕手持血剑,立于马上,望着眼前的一具具尸体,泪水无声落下。
怎么会这样?那奚寒烈不是从未打过败战吗?怎么今天的死伤如此严重,那留在他乡的土壤里的血液,是和自己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民族百姓啊!怎么会这样?
“哥!怎么会这样?不是计划都完美到毫无破绽吗?”风无痕紧抓着缰绳,盯着盔甲上满是血的风无间。
“我们上当了,奚寒烈根本无心相助我们,想我堂堂风国国王,竟被他耍的团团转,哈哈!我真是太愚昧了,哈哈哈!”
杀红了眼的风无间在敌军重重包围中好不容易脱困而出,看到妹妹安然无恙,望着身边血流成河,仰天狂笑。
“众将听令,马上退兵三十里。”
天城城内,之前的漫天大火现在被控制的很好,孙复望着眼前的一大片狼藉,好不容易等到灭了火后便脚步匆匆的往望月阁方向赶去。
此时明月不在,空气里传来一股烧焦的木头味道,整片废墟潜藏在黑暗中。
“孙公公光临王府,小女子真是有失远迎。”
忽闻女子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孙复惊吓一跳,转身望着眼前的彩衣女子,尖叫道:“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伊娘楼的老板苡瑗姑娘,公公若得空欢迎大驾光临。”
“什么伊娘楼,我不认识!”孙复瞧是一个弱女子,便不放在眼里。
“哎呀,瞧我这个性,我忘了公公不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去**呢!”说到这,苡瑗不由的掩嘴偷笑,这死老东西,竟敢瞧不起我。
“你……混账东西,看我不收拾你。来人那,来人……”喊了几声,丝毫不见有人出现,孙复才发觉不对劲,开始慌了。
苡瑗好笑的看着这个老狐狸,笑道:“公公怎么不喊了,需要我帮你不?”
“你……”孙复抖着手指指着苡瑗,看着她越走越近,而他只有不断的退后。
“哼,真以为望月阁有宝,真的是愚蠢。”
“你说什么?”难道这女人知道望月阁的秘密,孙复吃惊的望着苡瑗。
“哼!这望月阁哪有什么秘密,不过就是一座阁楼,难道还有宝藏不成?真是糊涂的老东西!”说话间,苡瑗将手中的剑拔出鞘,“唉!你都不好玩的,所以……还是去死吧,我管你和谁的恩恩怨怨。”
说完,剑指向孙复的喉间,见血封喉。
苡瑗好笑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眼神有些迷离的望向奄奄一息的望月阁,长叹一声。
原来自己倾心已久的人竟然早就嫁为人妇,自己情何以堪。但回想起之前点点滴滴,自己爱的也是心甘情愿……
苡瑗当然不知道,这望月阁藏的,其实是药余夜的身世之谜。
皇宫外,燕秦骑虽然人数不多,但羽衣和银印两人并肩而立,神情严肃,光是这两人便让这群失去了启封天的叛军焦躁不安了。
秦萧凌和药余夜并肩走出大殿,药余夜望着天空慢慢泛起的鱼肚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繁华三千梦思量,来去匆匆一世过。没想到,烈一直下不了手的事情在你这里,一夜便解决。”
秦萧凌笑了笑道:“毕竟你们是启国的人,不同于我。”
“哈哈哈!不知烈现在可好,边境一直没有消息……”
“放心,我们现就去与他会和。”
黎明前的曙光洒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之上,泛着浅浅的光,空气中阳光下不断轻舞着微小的颗粒,如梦如幻!
五年后。
“哥哥……你看嫂子的肚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不会是要生了吧!”
“不会吧,才八个月。”
“我看还是往稳婆快点过来准备好。”
“我说你呀,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碧波园里,木少龙手扶着挺着肚子的风无痕,轻声笑着,而苡瑗则是不满的撅着嘴,然后继续盯着风无痕的肚子,然后闷闷的说道:“小家伙,你快点出来呀!姑姑急着见你呢!”
话音才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苡瑗愣了愣,才回神过来。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然还是这般性子。”
“主子……”苡瑗激动的看着秦萧凌,没想到多年不见,她还是这么让人觉得惊艳。
“不要再叫我主子了,如今我可是奚家的人。”
绕过走廊,奚寒烈站在秦萧凌的旁边,盯着木少龙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快。”
木少龙轻轻一笑,“那是当然,之前比武一直输你,在这种事上再输你也就脸面无光了。”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那我们两个就不醉不罢休。”
“没问题。”
视线绕过木少龙望向他的身后,没想到当年的风国将军竟是风国的公主。如今她能嫁给木少龙,也是缘,更不想,原本有意于苡瑗的木少龙,反而将她认作妹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苡瑗身边没有了羽衣,还有个哥哥依靠,怎么说木龙山庄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苡瑗的幸福还是有所保障。
秦萧凌盯着风无痕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八个月了!”
苡瑗抿嘴一笑,搀扶着身子不便的风无痕揶揄道:“嫂子你还怕羞哦,那当年是怎么策马持剑立于万军之上的?”
“就你贫嘴。”风无痕在苡瑗的腰间轻轻拧了一把,逗得秦萧凌在旁大笑。
回头看到自己妻子的笑颜,木少龙亦是幸福的笑了笑,转身看向奚寒烈,两人又是心领神会一笑。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眉来眼去的个没完啊?”苡瑗盯着奚寒烈和木少龙,笑得有些龌蹉。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胡话呢!”木少龙作势要打苡瑗,却被秦萧凌一手拦住。
“敢碰我的女人,你倒是胆子不小啊!”
被秦萧凌这么一说,木少龙愣了愣,然后望向奚寒烈,道:“这就是你和师傅这么多年还没有消息的原因?”
“找打!”说完奚寒烈就往木少龙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我看你也是在说胡话。”
“哈哈……咳,咳,咳……”苡瑗笑得有些岔了气,不断的用手拍这胸口,惹得风无痕倒是笑得有些受不了。
众人哄然而笑……
月如玉盘,高悬于空。树梢枝上,黄莺啼叫。乐音缭绕,欢笑满堂。
苡瑗挨在秦萧凌身边问道:“不知羽衣现在如何?”
“她现在,恐怕幸福的要你羡慕。”
“哈哈,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何来羡慕之说。”
“哈哈,那祝你早日寻得良人,干。”
“干!”
与此同时,不同于木龙山庄的欢笑,在某处竹林小屋中,有个幸福小小的,却是令人满足的。
银印盯着手里哇哇啼哭的婴孩,不知所措。
“他怎么老是哭个没完的,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易掉泪。”
羽衣收了外头的菜干,一走进来就望着银印正郁闷的“教训”着孩子,忙放下东西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哄孩子,我来吧!”
银印望着羽衣额上的微汗,不由伸出手轻轻帮她拭去,羽衣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幸福的笑了。这一刻,终究还是没有等错。
“乖胤儿,跟爹笑笑……”
在银印的笑里,这么多年了,羽衣还是不由自主的恍惚了。
炎国皇宫里,炎凛风的三十八岁寿辰在宫中简单的设了宴,虽说是简单的庆祝便可,但礼仪排场却还是少不了隆重,四处张灯结彩,百花竟艳。望着底下的群臣百官,炎凛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身边的公公见状忙问道:“皇上可是累了要休息一下。”
炎凛风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也好!”
离开欢声笑语的宴会,炎凛风毫无目的的漫步着,不知为何,这些年来,天下太平,启国与风国更是对炎国忌惮,表面仍是三国鼎立,其实暗中自己已是威严高于其他二国,更何况是其他的小国。可是便是如此,自己却并不开心。难道这就是巅峰上的孤寡凄凉。
“娘娘,你看那果子竟然熟了!好漂亮的果子!”
“真的?我看看,呵呵,真是如此……”
炎凛风驻足停下,听着那熟悉的笑声,恍惚间才想起原来她还在这冷宫中,不想原来她竟然在冷宫中活得如此快乐。
“今晚,罪妃何水清侍寝。”
“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