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倪莹已经把热水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净身?”倪莹小心翼翼的问道,一进房就又看见何水清身上又增加了许多瘀痕,倪莹知道圣上又孽待何水清了。
“倪莹,扶我起来。”
何水清未说完,倪莹已经先一步将何水清扶起,轻轻的将何水清扶进浴桶中。热水的温度使得何水清感觉不再发冷,也让身上的酸痛得到些许缓解,果然沐浴后的何水清有了些精神。
晚膳过后的何水清无聊的躺在床上,腿间岂止是酸痛,现在她真的连下地都无法了,脚实在很软。
透过床对面的窗子何水清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白色花海,月光下的白色曼陀罗华真的好美,倾泻的光点斑驳了花影,仿佛晶莹的银河泛着璀璨的余辉,淡雅美丽,引人入胜。
“娘娘,这药汤对身体有帮助,你喝下吧。”
倪莹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何水清盯着那晚乌黑的药,厌恶之感油然而生。看出何水清心中有芥蒂,倪莹忙解释道:“娘娘,你放心,这只是普通的药汤,奴婢是想喝些药可以减少娘娘身上的酸痛感,对娘娘的身体也比较有帮助。”
“倪莹,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现在不想和,你先搁在一边吧。”
“是。娘娘,药凉了会比较苦哦!”
“算了,我喝就是,你这鬼丫头。”无奈的叹息,何水清又一口气的喝下了今天的第二碗药,嘴里的苦涩让她皱紧了眉头。
“娘娘,吃块桂花糕吧,缓解一下嘴里的苦味。”
何水清张开嘴,接过倪莹递过来的桂花糕。果然,宫里的桂花糕没有娘亲做的好吃。不自觉的,何水清又叹了一口气。
“娘娘,你整天总是唉声叹气的。”
“我有吗?”那自己怎么没发现啊!
“当然,娘娘,奴婢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其实,倪莹,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听我讲诉心事的朋友,我可以相信你,倪莹?”
“娘娘。”倪莹突然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不,娘娘,你让奴婢说完。从跟娘娘的那天起,奴婢就发誓这辈子生是娘娘的人,死要当娘娘的鬼。”
“傻丫头,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而且你不是昨天才跟了我吗?怎么……”何水清疑狐的看着倪莹。
“不,娘娘,倪莹十岁那年就被老爷派去暗中保护小姐了,时时刻刻都跟在娘娘的身边,只是娘娘不知道而已,奴婢真的该死,欺骗了娘娘。”倪莹连头不敢抬,等着何水清的批评和惩罚。
“罢了,其实我也知道你是父亲派来的,只是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起来吧!”
倪莹激动的站了起来,后宫凶险,倪莹暗中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娘娘的安全,不让那些善妒的女人伤害娘娘一根毫毛。
想到这些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所有的行为举止都被一目了然,何水清嘴里不说,心中却难受的紧,但又不能怪倪莹,要怪也是怪她那个父亲,对父亲的失望,这次让何水清更加伤心。
“你刚才说要问我个问题,是什么?”
倪莹看了何水清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跑到窗边把窗关紧,检查了下外面确实无陌生人才关门锁紧,何水清不解的看着倪莹忙来忙去,忍不住问:
“什么事这么小心神秘的?”
“娘娘,这是秦二爷让奴婢交给娘娘的信。”倪莹从衣袖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封信,塞在何水清的手掌心里,使得何水清很好奇信里的内容。
何水清拆开信封,不过简单几句,字里行间却透露了危险的气息:
水清,凌儿在启国出事了,听大哥说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要我速速前往启国,如若你在宫中受苦了,今晚子时,清凉阁后面凉亭见。
凌儿又出事了,不是说屿苑崖那一跳没事吗?怎么又有生命危险了?离宫?那样会连累到家人的,怎么办?
看到何水清焦急的模样,倪莹忙道:“放心吧!娘娘,丞相府那边秦二爷已经安排妥当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她与秦萧凌相称姐妹,现在凌儿有事,她自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何况,才入宫两天就全身伤痕累累,她再也不要忍受这一切了。与秦萧凌久了,那股倔强也如同一般,即使不善言语,但不代表她不对生命自由的狂热。
看到何水清下定了决心,倪莹开心的说:“太好了,娘娘,我看那圣上还不如秦大爷好呢?”
“这跟秦大哥有什么关系啊!”
“娘娘不知道了吧,带走娘娘可是秦大爷的主意哦,秦大爷一听娘娘进宫当了贵妃,但却不受圣上宠爱,所以立马命令秦二爷把娘娘带走呢!”
“你这丫头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娘娘,倪莹是娘娘奴婢,当然得为娘娘多打探一些消息咯。”
听到倪莹的话,何水清想只怕是秦二哥多嘴向秦大哥夸张说起此事。
“娘娘,先睡一觉吧,子时到了倪莹就叫娘娘起床。”
“嗯。”累了一天了,的确很累,才一闭上眼,便沉沉睡去,却没发现倪莹离开时闪烁的眼神中隐藏了许多可疑的痕迹。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主子,一切顺利。”
亥时。
“娘娘,子时已到了。”
“嗯……子时到了,可是我头好晕啊!”何水清感觉脑袋昏沉沉的,重的厉害。
“娘娘,你一定是睡不好,来,倪莹扶你起来更衣。”
“嗯。”
夜深人静,清凉阁的后面一个荒废的庭院,院中有个凉亭,秦御风就是在那里等何水清。
脑袋昏昏沉沉的被倪莹扶着向凉亭走去,双脚却好像麻痹一般感觉无力,何水清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啦!
“娘娘,到了,不远处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秦二爷了。”
何水清费力的抬头向凉亭望去,是有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当何水清越是走进就越感到不对劲,空气里的味道陌生得让何水清停住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