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应该是我问你们干嘛吧!两个男人竟然在我面前想着同一个女人。”
一阵无语。
这话是没错,但多少都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
隐修形揉了揉发痛的头顶说:“好了,你们不是想知道过去的事吗?”
奚寒烈听到隐修形愿意说起以前,便坐下来静静听着,而桌上的事物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奚寒烈无语的看了秦萧凌一眼,秦萧凌倒是一脸无辜样。
浅尝了一杯酒,隐修形才一一道开。
三十五年前,李屏容尚还年幼,才十岁便偷偷的背着父母跑上山上的寺庙玩耍,当年的李屏容的父亲李伟斯还只是个小小的农官,整日只想着如何升官发财,根本无暇照顾年幼的李屏容,就连李屏容七岁时母亲病逝的那一刻,李伟斯也在酒楼里招待县府的老爷。本是简单的玩耍,不料遇上了被仇人追杀的奚官勤。
“站住,别跑。”
十四岁的奚官勤常年被人追杀,从小无父无母就是比任何孩子都来得悲哀,命运喜欢与人开玩笑,这一次同样的当奚官勤刚逃离魔掌以为就此天地自由时,又被人发现。
“这里。”
一个好听的声音出现在奚官勤的耳边,还没作及反映,便被一双小巧的柔荑拉住,往一条小径奔跑。
“这里这里。”绕过小径,来到寺庙的后门,李屏容拉着奚官勤的手跑进了住持的房内。
“住持爷爷,要帮帮我们哦。”经常来这里,李屏容早就和住持方丈熟悉了。
“孩子,进来吧!”
躲在住持的房间里,奚官勤还是很担心。
“没事了,不用担心。”李屏容的小手紧紧拉住奚官勤的手,让奚官勤渐渐安下心。
成功躲过追杀的奚官勤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寺庙。后来的李屏容在一次意外中认识了隐修形,且跟着隐修形习武。
这当中的纠结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隐修形在讲诉自己与李屏容的时候自动忽略了内容,秦萧凌听着隐修形极其简单的描述,根本就不能说清当年的事情。奚寒烈也紧皱着眉头听着自己的娘亲与父亲第一次相识的情景,听着简单,事实上又是怎样一番情景,还得另当别论。
“师傅,然后呢?他们两个又是如何重逢,如何相识,最后又是怎么的结局?”
隐修形挑了挑眉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重逢相识的,结局就是奚官勤被仇家追杀死了。”
“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秦萧凌气呼呼的看着隐修形,方才还说要告诉他们,现在又是随便的敷衍两句,听着隐修形极不负责的话语,秦萧凌知道这样伤透了奚寒烈的心,也让他失望头顶,拉着奚寒烈的手,秦萧凌对着隐修形道:“既然这里是师傅您的地盘,那现在就放我们出去吧!”
“放你出去可以,可是他不行。”
“为什么?师傅您太无理取闹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的父亲不仅夺走了容儿的人,容儿的幸福,还有容儿的笑容,你说这是为什么?”
秦萧凌知道隐修形的脾气,趁隐修形还未转身之际,拉着奚寒烈就跑。
“凌儿,你太放肆了。”
想在隐修形的面前带走奚寒烈是不可能的,别说这一身武艺是隐修形教的,就算不是,秦萧凌也毫无把握的可以带走奚寒烈,在怒火与仇恨中的隐修形忘记了秦萧凌身上还有伤势未愈,一个掌风便把秦萧凌打晕。
“凌儿。”奚寒烈一声惊呼,忙带上秦萧凌往石梯上走,现在奚寒烈能做的只是把秦萧凌安放在那房间里的床上,想出去,就必须今天满足隐修形的愿望。
他的父亲与隐修形之间的了断,虽然奚寒烈什么也不知道,却不得不背负。
而躺在床上的秦萧凌想呼叫奚寒烈别做傻事,却是全身动不了。那一掌,隐修形根本没打中什么要害,看似掌风犀利,实则只是点了秦萧凌的穴道,让她有口不能言,有眼看不到,只能用耳朵仔细的听着楼道下的动静,让她在那除了紧张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行为,比一掌打晕她还难受。
那个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啊。
“前辈。”
奚寒烈并不想出手,隐修形什么也没说明白,然后就这样不清不楚与他对打,奚寒烈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打。
“你娘亲是个很爱笑的女子,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像个野丫头一样骑着马在草地上奔跑,那时候,奚官勤与她还未重逢,小时候的一面之缘他们早就忘记,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相识。”
之前不管秦萧凌怎么问他都不说,情绪也有些激动,现在反倒自个儿说起,还一脸的沉浸在回忆里。奚寒烈也只是安静的听着,而石梯上的秦萧凌却什么也听不到,突然的安静让秦萧凌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悲哀。
“第一次的相遇,她还未满十八岁,而我也有二十三了,我救她于突然失控的马背上,她就要我做她的师傅,看着的认真的脸,我答应了。”没有了之前的情绪,有的只是安静甜蜜的回忆,隐修形坐着淡淡的述说着往事,奚寒烈也用尽自己的想象当年的娘亲是个多么快乐的女子。
“两年后,我认识了奚官勤,容儿虽已经二十了,但还未出嫁,我对她的倾慕之心任谁都看出,就在我以为容儿快属于我时,奚官勤的出现不仅乱了我的计划,也打乱了容儿的心。可笑的是,容儿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哈哈哈,我何德何能经得起她的跪求,她做错了什么了吗?她没有,要不是奚官勤,容儿怎么可能会那样对我,一切都是奚官勤的错,都是他的错。”
想起前事的不堪,隐修形的情绪再一次失控,而且比之前更厉害,话才刚说完便对着奚寒烈掌风相向。
奚寒烈一个反应避开,“啪”的一声,桌子被狠狠砸开。
有动静了,秦萧凌却是无能为力的只能静静躺着束手无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