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娜火大的对他喊。
闻言,徐星雨愤怒的瞪着她,更加抓狂的咆哮着:"在我动手之前,最好给我快点滚,这辈子,我还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见他如此绝然的俊脸,黎娜凄然一笑:"为什么人都会这样,往往盯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伤痛,而视眼的东西不存在呢?为什么你,要将我对你的心,也同样踩碎呢?为什么你心痛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你一起疼痛呢?"
话落,黎娜凄然的泪,滚滚而下。
闻言,徐星雨握着酒杯的手一颤,接着又一口猛灌了进去。
"当你为海涯姐心痛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对你的一颗心,也是会痛的啊?"黎娜幽幽的望着他,眼里的泪,更加慌乱的涌出。
"你走吧!我为刚才的话道歉。"他蓝眸一闪,语气努力的缓和了一下。
谁知?
在他话落声的同时,黎娜却从后一把抱住了他,死命的摇着头叫道:"不,你不要赶我走,从此以后,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海涯姐不爱你,从此以后,就让我来爱你,好不好?好不好?"
顿时,徐星雨的背脊一僵。
"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你,你也许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对你的心,却是如此的真,星雨,请你的眼中,不要只有海涯姐的存在好吗?偶尔回过头来看看,你会发现,也有人默默的守在你身边啊!也有人正默默的爱着你啊!"黎娜抱着他腰上的手,再一次的紧了紧,心痛的叫道。
而徐星雨带着醉意的蓝眸一闪,他放下酒杯,双手向下滑去,接着他滑向了她紧抱着他腰身的纤手冷冷的一用力,他把她推了开去。
黎娜顿时脚下不稳,猛的退后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首对他受伤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绝情,徐星雨,究竟我哪一点,不如离过婚的海涯姐了。"
在她的叫喊声中,她心痛的泪,又滑下了。
徐星雨盯着她的蓝眸里一片冰冷:"你最好不要再说话,我爱海涯,那一次答应陪你去酒会,也是因为你是海涯的朋友,如果不是,我连看你一眼也不可能,所以,在你更重的受伤以前,离开吧!"
黎娜顿时心中一痛,也一惊,这样冷漠的徐星雨,她不认识。
"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知道,为何在你心里,只有江海涯,不管是相貌还是身份,我都无比江海涯差,在你的心里,为什么只有她而没有我,为什么?为什么?"黎娜的对他吼,眼眸里,满是不甘。
望着失控的她,徐星雨冷然的一挑唇角,然后一想到江海涯,他竟然又梦幻般的笑了起来:"女人,我见过不少,当然,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个个比你过之而无不及,也许,江海涯在你们的眼中,她虽然美貌,但并不能说绝色,也许因为她离过婚,在你们女人的眼中,她好像就矮了一节,她也许没有过人的才华,可是,她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不管她外表给人的感觉是如何的粗爆,可是,她眼眸中的那一抹细腻,那一抹温柔,却是很多女人中没有的,而她的柔情,不用嘴里说出,她嘴里可以恶狠狠的对你吼着粗爆的话,可她做出的每一件事情,无不透露出她的温情,你说,这样的海涯,我又怎么能不爱呢?"
话落,他盯着一脸微呆的黎娜笑道:"最重要的是,她已走进了我徐星雨的生命,从今往后在我的人生里,不会再有其它女人,所以,我现在把你当成江海涯朋友的身份,最后一次警告你,从今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也别对我再抱有任何幻想,任何希望,在我这一生里,除江海涯以外的女人,我谁都不会要。"
话落,徐星雨留给她的是一湛蓝的冰蓝眸子。
黎娜心中剧痛,悲痛欲绝的叫道:"可是,江海涯的心里,只会有骆晚风,不会有你的,难道在医院里她对你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这个白痴的男人,竟然那么笨,那么傻,那么痴,她很是愤怒。
一提到医院里的情景,徐星雨的心不免一痛,顿时冷残的瞪着她冷道:"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话落,他冷冷的站起身来,买单离去。
对着他无情的背影,黎娜再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是金逍遥,还是骆晚风,还是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徐星雨,他们的眼中,都永远只有江海涯一个人呢?
为什么?有个金逍遥为江海涯失魂落魄不说,连这个徐星雨也如此呢?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欣赏那样的江海涯,她的身上,究竟是什么在吸引男人的眼球呢?为什么?为什么?
痛彻心菲的心,加上狂涌而出的泪,她的心,碎了。
在医院里休养,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
在这个星期里,徐星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多少次,她一想到他离去前那种绝望的神情,她都忍不住想奔去找他,投进他的怀里痛哭,诉说出这所有的委屈啊!
可是,她没有那个权力,她强忍住了。
是啊!无论如何,她跟他此生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关联,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而骆晚风,不知道为何,也沉默了,只是在一旁,努力的照顾她的生活,她的营养,没有一句多话。
今天,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星期,医生告诉她注意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也是她出院的日子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妈妈的搀扶下,她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可是?
才刚一出大门,她顿时心里一痛,她看见了那个让她心痛的人。
才几天不见,徐星雨此时蓝眸幽幽的轻盯着地面,幽幽的荡着脚,轻靠着他那辆宝蓝色的跑车,"海恋"已是满脸的憔悴,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江海涯的心,忍不住又是一痛。
一见到她,本来死气的眼中,顿时活了起来,并且闪动着耀人的光采,只见他三两步的就冲到了江海涯面前,深情而歉疚的忘着她。
而他一见身旁的江母,顿时深深的向她行了一礼,满脸的歉意。
江母对他点了点头,这孩子,其实她一见了就喜欢,可是,没想到事实的真像不是海涯认的干弟弟,而是深爱着女儿的人。
虽然他骗了她,不过,看在他对女儿一往情深的份上,就这么算了吧!
轻轻的抬头,她对女儿轻道:"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要伤了别人,更伤自己。"
江海涯对她点了点头,把眼眸里那浓浓的爱意散去,她对徐星雨冷然道:"我想,我该说的话,那天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吧!你还来干什么?"
闻言,徐星雨心一沉,她好冷啊!都快冻伤他了。
"妈妈,我们走吧!"江海涯拉着母亲,一转身就要上骆晚风的车。
可是,徐星雨微一伸手,他一把拉过了她:"我们谈谈"
淡淡的四个字,包含了所有的悲痛,听着有些沙哑的嗓音,江海涯身子微颤,竟然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给我十分钟,我们谈谈。"这一次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说实话,此时,她不敢面对他,她害怕自己会崩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何况我的爱人骆晚风也在场,恐怕,不方便吧!"
她逃避着他。
闻言,徐星雨狠狠的一咬自己的嘴唇,不再理会她的拒绝,一把拉过她就走:"那我们就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而骆晚风看到徐星雨竟然强行的带走了江海涯,星目中顿时是一暗,再看到江海涯那一张强忍悲痛的脸,他的心也是一阵抽痛,随即心中一火,他想上前阻止他。
江母随手一动,阻止了他。
骆晚风眼眸一暗,无奈的停留下脚步,心里,却无比的疼痛。
江母深深的看着他,不免摇头,这小子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一闻听他为别的女人跟她女儿离了婚,说不气愤是骗人的,可看他那追悔莫及的样子,她的怒气,无形的也散去很多,可是,如今女儿又怀了他的孩子,心中却不爱他,这,该如何是好呢?
唉!人活着,可真难啊!
一想到徐星雨那张沉痛的俊颜,江母忍不住得又是一叹,多好的孩子啊!可是,跟自己的女儿却无缘。
唉!只能算,苍天弄人啦!
自己女儿的命,也真苦。
这叫她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在江母的摇首叹息中,江海涯已被徐星雨丢到了一家咖啡厅里。
轻搅着咖啡,江海涯深深的埋着头,不敢看徐星雨为她而焦翠的俊颜,一看到他为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的痛,就无法压得住,而她在他面前,是绝不能再掉一滴泪的。
而徐星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也许他的眼眸里,还带着深深的探究。
而这样的眼光,顿时让江海涯感觉到无所遁形,心慌意乱起来。
好不容易强压下心的中不安,她冷冷的开口:"你现在还剩下五分钟了,如果再不开口,那么,我先回家了。"
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只手伸向了她的下巴,带着柔柔的情意,轻抬起了她那张有些发白的娇颜。
顿时,她对上了他那双幽幽的蓝眸,他蓝眸里盛满了太多的情绪,是爱,是怨,是怒,还是不解,不管哪一种情绪,足已要她的心没命的疼痛。
而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的娇颜,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也许,在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是多余的吧!
盯着她的一张娇颜,他不由得痴了,半响,他又轻轻的放开了她,轻身站了起来。
在江海涯不解中,他向咖啡厅里小台上摆放的一架刚琴走去。
他幽灵般的飘上前去,坐了下来,修长的指尖,轻放于刚琴之上。
瞬间,那幽幽的琴音,无敌的向四周袭来,紧接着,他轻启嗓音,那首让她今生痴狂的歌曲,向她奔了过来。
"你听,你听,海边的细雨声声..."
一闻听此曲,江海涯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在大海边,他向她求婚时候的情景,那微微的细雨之中,他那比大海还湛蓝的深情蓝眸,轻歌着这首让她震动的曲目,那从天而降的玫瑰花瓣雨,海岸边众人的大吼声,无一不震动着她的心灵。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为何这所有的一切,就如镜中花,水中月,虽然美得快让她窒息,可是,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些残留的记忆片断。
而这些记忆的片断,却生生的齿咬着她的心。
眼泪,终于无声的滑落了。
看着钢琴前一脸深情的徐星雨,她好想此时跑上前去,把他紧紧的拥在怀中,好好的爱他啊!可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她不能那么自私的想拥有他啊!
痛,强烈的袭来,她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来,逃走了。
当徐星雨低唱到:"愿与君携手:"尽日无云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的时候,轻一抬头,他望向了他们落坐的地方,此时,已经人去椅空,无比的悲凉了。
她,还是逃走了。
心痛的轻声一叹,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呢?直觉告诉他,她要离他而去,并不是他隐瞒身份这么简单。
如果是为了他隐瞒身份的事情而生气,那么?她应该不会做得如此绝情才对,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要逃离他呢?
他,真的想不明白。
也就在他弹完钢琴的那一瞬间,整个咖啡厅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与此同时,他的心,竟然又无比的悲凉了赶快来。
日子过得虽然悲痛,可是,时间却在无声中滑过了。
在家休养了几天。
江海涯在悲痛欲绝的情绪中也缓缓的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以来,骆晚风每天则是回来看看她,而徐星雨从那天在咖啡厅里,她对他绝情冷然的面孔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也许,他真的对她死心了吧!
在江海涯安心的同时,自己的心,也无声的碎裂了,他看来是真的对她死心了,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可为何,自己的心,却是那么的疼痛。
可是,她从骆晚风对她的态度和眼神,她也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虽然说孩子是他的,可是,她们必竟离了婚,她并没有打算,将这个孩子给骆晚风。
所以,在她思前想后之后,她觉得,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跟骆晚风在一起的,所以,她不能欠他任何的人情。
当初进公司的时候,签的合约是一年,如果期间违约的话,她将赔偿他一百万,可是,自己又拿什么钱来给他,她可不希望他抓住这一点,来打她孩子的主意。
可是,还没等她理清楚的时候,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不,江海涯刚一跨出房门来到客厅时,那本不该出现的人儿,却早已坐到了客厅里。
一看见她出来,骆晚风的父母,一抬眼看见她就笑了起来。
"海涯,你那天在大赛场摔倒,听晚风说你受伤了,你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起来干什么?"骆夫人一见到她,立马就担忧了起来。
而一看见他们出现,江海涯立马就紧张了起来,他们的来意,是什么?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望向了正陪着他们说着话的妈妈,那一张严肃的脸,他们不会是知道她怀了骆晚风的孩子了吧!那可大事不秒啊!
"即然起来了,那我们就谈谈吧!"骆震海一脸严肃的道。
江海涯心一紧,眼神慌乱,带着紧张无比的心情,但她还是乖巧的坐了下去。
"海涯,就算你跟晚风离了婚,可是,你妈妈即然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呢?"骆震海严肃的开口。
顿时,江海涯的心一安,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啊!
"对不起,伯父,伯母,我认为,我和骆晚风已经离了婚,所以,就没有必要来麻烦你们了,"她客意生疏的道。
"海涯,你不要这么说,"骆夫人一脸忧伤的道:"其实,今天我跟震海前来,是有事情想跟你妈妈谈谈,虽然你跟晚风离了婚,可是,你也看见了,晚风他真的是知道错了,他是真心爱你的,所以,看在你们结婚三年的情份上,你就原谅他,跟他复婚吧?"
"复...复婚。"闻言,江海涯猛然一惊。
"所以,江夫人,关于海涯跟晚风复婚,你看怎么样呢?"骆震海客气的转向了江母。
江母的心一沉,心痛的看着江海涯,如果不知道女儿的心那也就算了,可如今已知道女儿的心里,其实已经不爱骆晚风了,而是深爱着罗恩那小子,说让海涯跟晚风复婚,这种话,又让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一切都让海涯自己做主吧!我不会多说什么。"
江海涯顿时对妈妈投去感激的一笑。
"那就谢谢江夫人你的大量了,竟然还可以原谅晚风无知所犯下的错。"两老高兴的一笑,显然,误会了江母话语中的深意了。
骆震海转向了江海涯轻笑道:"海涯,我看,就找个好日子,你就跟晚风复婚吧!你看看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为你吃了不少苦了,所以,你原谅他吧!"
江海涯顿时一愣,深吸了一口气:"伯父,伯母,这对于我来说,是人生中的大事,所以,容我再想想吧!"
江海涯委宛的开口,不想太伤两老的心,必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也不容易啊!
她和骆晚风的事情,就让她跟骆晚风自己解决吧!她并不希望有人插手。
顿时,两老相对一望,继而点了点头。
受伤的心,需要时间,他们理解。
在他们理解的眼神中,骆晚风的爸妈离开了。
可是江海涯的心,却不能平静了,现在怎么办,在还不知道她已怀了骆家骨肉的情况之下,他们竟然就会提出要她和骆晚风复婚的要求,那要是知道她有了骆晚风的孩子,那又会怎么样呢?
一定会死抓住不放吧!一定会来跟她抢这个孩子吧!
她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来与家大业大的骆家相抗恒呢?
天啦!一想到,骆晚风的父母,要跟她抢孩子,她就心慌不已,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所以,在思前想后之后,她决定,回骆氏上班。
现在自己怀孕才三个月,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她决定一切公式公办,不能让骆晚风抓住她任何把柄来威胁她。
然后的事情,一宁要好好的打算。
现在的她,一定要保护好她此生唯一的孩子,不给任何人抢走。
因为,很多无声的危险,正悄悄的袭上了她。
而以她的实力来说,想保住这个孩子不被人抢走,恐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所以,目前来说,她一定得回公司,在公事上,她不能让骆晚风抓住任何能威胁的机会。
只是,真要天天面对他,虽然心中已然没有爱了,可那种感觉,还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经过强烈的心理战争,江海涯来到了骆氏。
当骆晚风见到她的那一瞬间,顿时被吓了一跳:"海涯,你怎么来了,也不在家好好休息。"
他慌忙奔过来扶着她。
江海涯顿时对他笑笑,技巧的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骆总,我是来上班的,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工作,就吩咐吧!"
工作?
骆晚风顿时脸色一沉:"海涯,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你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吧!"
"我身体很好,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说明的。"江海涯平静的盯着他,有些话,必须提前说清楚才行。
"什么事?"闻言,他心里一紧。
"骆晚风,我想跟你说的是,我现在虽然怀孕了,虽然孩子是你的,可是我想你也应该很明白,我们已然离了婚,其实,我想你也知道,我心里真心爱的人只有徐星雨,可是,我肚中的孩子怀的却是你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也许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所以,不管多辛苦,我都要把他生下来,为了他,我宁愿放弃我的爱情,包括我生命中的一切,所以,我想求你,这个孩子,你就把他当成我一个人的好不好,我此生,已经没有再生孕孩子的可能,而你却有,所以,你就当,没有这个孩子,放过我们吧!"她幽幽的望着他,语气里,带着无声的乞求。
闻言,骆晚风心里一痛,用力的喘了口气,但同时坚定的回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弃我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有很多机会有孩子,可是我却没有,难道,你就不能放过这个孩子,放过我吗?没有他,你叫我怎么活,所以,就算我求你了。"她心中沉痛,眼里的水光轻颤,她放自尊的乞求着他。
看见她的沉痛,骆晚风顿时心中一动,一把抓过了她的双肩,轻摇着道:"海涯,嫁给我吧!让我们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爱你们的,好不好?"
"不。"想也不想,江海涯立马拒绝着:"你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因为徐星雨吗?可是,你也知道,你怀着我的孩子,而且以后也再也没有生孕的可能,你跟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语气冰冷,冷冷的阐述着事实。
江海涯的心,顿时一痛,沉声道:"我知道跟他不可能,我们已经分手了,可是,那也不能代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孩子是我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海涯,你要想清楚,孩子生下来,他需要一个好的坏境,需要一个幸福的家,你以为,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会幸福吗?"他尖锐的吼道,想吼醒她的思想。
闻言,江海涯顿时心中一痛,大眼里的泪光早已隐藏不住,悄然的滑落了下来,尖声的回道:"不会幸福,可是,你也不想想,这都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你那晚强爆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孩子。"
强爆?
这么剌耳的两个字,顿时就让骆晚风心里一火:"我承认,那晚是我不对,可事情已然成了这样,你不是很爱孩子吗?那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孩子,再嫁给我呢?"
他的大吼,让她抓狂。
"是,我是爱孩子,可是,我并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她怒声而吼,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打算,让孩子知道我是他的父亲,是不是?"他突然阴沉了脸,脸上的阴狠,让人害怕。
"是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就算他长大了,我也不可能让他知道,你这个禽兽,就是他的父亲,那样,只会让他抬不起头来做人。"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江海涯的愤怒直达心里,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对她所做下的一切。
"哼!"他突然无情的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会由着你吗?孩子即然是我的,你就不可能独自的拥有他,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嫁给我,我们一起照顾他,看着他幸福快乐的长大,要么,就把孩子给我。"
"你做梦,我两样都不会选,孩子是我的,你想也别想再拥有他。"哼!如果实在不行,她不会悄悄的跑吗?还会呆在这里,任他宰割吗?
在她俏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好像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见他对她冷然一笑:"江海涯,你想都别想逃跑,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有办法逮住你,还要,如果你还想你母亲在众亲人面前抬头挺胸的做人,那你最好就给我老实的呆着,知道了吗?"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他这是在不要脸的威胁她吗?
"我想,你妈妈现在一定没有将你和我离婚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吧!如果你爸爸知道我们离了婚,而且还怀了我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只难生下来,不能打掉此生中唯一的孩子,你爸爸,到时候又会怎么想呢?"他邪恶的一笑。
"我爸爸一定会杀了你。"她恶狠狠的吼。
"呵呵,那我就等着,反正此生没有你和孩子,那么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不过,连累了你爸爸,我这个做女婿的,还真的过意不去。"他冷残的笑。
"骆晚风,你真不是人。"江海涯顿时红了眼,愤怒得,简直快要疯掉。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吗?反正禽兽般的事情我也做过了,现在,我不怕再多加这一笔。"他冷冷的笑。
江海涯恨恨的瞪着他:"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
"所以说,你很荣幸,你不是见到了吗?"他更加不要脸的说。
江海涯一怒,立马转身就走,她这一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他那一张欠揍的脸。
可是,就在她一转身间,她就停下了脚步,目前,已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候。
"骆晚风,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现在怀孕才三个月,我还可以工作,所以,就让我上班吧!"她强压下内心的火气,语气柔和的道。
只想在骆晚风呆满一年,到时候,她就不再欠他什么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已经有个妈妈陪着她痛心了,他不能再让爸爸也陪着她们一起难过。
不过,到时候不知道用法律的手段,她能不能胜他。
所以,生下的孩子,她并没有打算把孩子交还给骆家,一想到失去孩子的那种可能,江海涯的一张俏脸,不由得变得惨白。
一见她惨白的俏脸,骆晚风不由得软了心房:"你要想上班也可以,不过,如果办事效率差,我一定会让你回家。"
闻言,江海涯心中一喜,内心更是滑过一道深意,不管如何,她是不会让他如意的,同时,她抬首对他笑道:"骆总请放心,就算怀孕三个月的我,工作的时候,也不可能比差。"
闻此言,骆晚风轻轻的点了点头,真是拿这样的江海涯没办法。
"去准备一下这次参加第六届国际汽车设计大赛获奖作品资料,等下开会要用,我先去全议室了。"
"是,骆总..."江海涯含笑的一点头,同时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门外却有人提高了心跳。
骆晚风轻幽的一点头,打开门准备出去。
一见门儿一动,在门口的邓宁宁顿时一慌,慌忙向一旁闪了过去,躲进了洗手间。
天啦!江海涯怀孕了,而且都三个月了,可是,她照骆晚风和江海涯离婚的时间推算来看,江海涯肚子里的孩子,不应该是骆晚风的才对啊!
他们离婚都四个月了,而孩子只有三个月,那么?说什么江海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都不可能是骆晚风的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一喜的同时,也愤怒了起来,她一走到门口,就只见江海涯自己说,就算怀孕三个月的她,工作也不可能比别人差来看,一定是这个女人不要脸,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回来纠缠骆晚风了。
一定是这样,准没错,哼!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女人,那天竟然还敢打她,真是胆大包天,从小到大,最爱他的父亲都没有动手打过她,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哼哼!
当江海涯拿着资料到会议室时。
她竟然发现在坐的众人之中,骆伯父也在场,顿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而当骆震海也望见她时,顿时也不免一惊:"海涯,你怎么也在这里。"
见到父亲惊骇的脸,骆晚风顿时对他笑笑:"董事长,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江海涯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
他故意把特别两字咬得极重。
骆震海顿时会意,沉声一笑,看来,他让两人复婚这个决定是对的,竟然还在一个公司工作,那看来复婚的希望,又大大增加了很多啊!
江海涯对他干干的道:"董事长好。"
骆震海对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儿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哪只眼睛瞎了,当初竟然看上了邓宁宁那种女人,而跟这么好的儿媳妇离了婚。
看出他眼中的深意,江海涯顿时一惊,真的感觉对骆伯父很是歉然,其实骆晚风的爸妈,从她嫁给骆晚风的那一天开始,其实一直都对她挺好的,可是,现在她不可能,为了他爸妈而真的跟骆晚风复婚吧?
心里一阵歉然,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可是?
也就在她一晃眼间,查理那张冷冷的笑脸,已然闪现在了她的眼前,令她的整个身体,为之一颤。
见到她的僵硬,查理只是微微一笑。
江海涯的心里顿时狂震,说实话,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查理那张脸,她都会胆战心惊。
而查理则伸出手对骆震海笑道:"骆董事长,想不到我来中国这么久了,你现在才现身。"
骆震海站起身来紧握了他的手,对他歉然的笑了笑:"哪里话,最近一直不在国内,这不,一回国不就来见查理先生的大驾了吗?很高兴我们能合作。"
"嗯!这次我们的合作,可真是相当成功,贵公司的两部作品,同时获得了一等奖和二等奖,还真是可喜可贺啊!"查理轻轻的笑道。
"对哦!"骆震海这才猛然想起,转回头对骆晚风问道:"那两位获将的设计师呢?我想应该亲自见见才对,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啊!竟然那么厉害。"
闻言,江海涯顿时一愣。
查理笑道:"这不,就到了吧!"
在骆震海好奇的眼光中,徐星雨跟陈刚,缓缓的进来了。
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服,衬得他神秘而高贵,一头黑发,随意的垂于额前,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中,竟然没有半丝温度。
骆震海顿时惊叹于他的俊美与气度,走上前轻问:"这位是..."
大赛那天,他并不在场,所以,没有见过罗恩。
"董事长,这位就是此次第六届国际汽车大赛上,一等奖的得主罗恩先生。"骆晚风虽然不悦,但还是开口介绍道。
"啊!你就是那个汽车天才设计师罗恩吗?"骆震海相当吃惊,可是,天才设计师罗恩,又怎么会进了他们骆氏,还代表骆氏出赛呢?这一点,怎么想他也想不通,不过,倒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并没有开口再问什么?
"董事长,你有所不知,罗恩先生不但是天才设计师,还是欧式的神秘总裁呢?"骆晚风继续介绍着,可眼眸里,满是冷意。
"哦!是吗?"骆震海相当吃惊:"真想不到,欧式入注中国,才三年时间就开了三百六十五家分店,原来总裁竟然这么年轻啊!"
闻言,徐星雨对他淡然的笑了笑。
即而自行坐下了,满眼的冰冷剌骨。
而面对他的冷漠,骆氏父子同时一愣。
骆晚风倒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骆震海就不明了,不过,看在他名气那么大的份上,他也就不与计较了。
而一见到他,江海涯的心顿时如小鹿乱撞,那个在她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回的俊脸,已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心,又怎能平静。
而当徐星雨一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的蓝眸柔了,也悲伤了。
江海涯一愣,也只能呆呆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骆总,我今天来,是为了这次获奖作品,交由我们来生产的问题。"见他们都走神,查理自行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派自然的开口。
而见徐星雨跟海涯深情的相对而望,骆晚风顿时双眼冒火。
而骆震海却一脸的深思,总感觉此时的气氛,明显的有什么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