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你跟我老实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你说啊!是不是去年同学会之后,你们就搞上了?是不是?是不是?”女人声音突然拔尖儿,锐利得叫人听了,脑壳子发酸,心里涌起烦躁的情绪。
男人暴躁地耙着头发,脸色阴沉,稳稳情绪才开口:“不错!事情就是这样,谭雪本来就是我的初恋,我承认我对她余情未了,对你,我很抱歉,我们离婚吧!这对我们都好!”
女人听了,有些歇斯底里:“不!你休想!秦越!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爸,你能这么快就升上教授?现在你就要为了那个贱人,踢开我,抛弃林林吗?我决不答应!绝不!”
男人脸色在提及林林这个名字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被冷酷取代:“林林我会争取他的抚养权,这你不用担心。还有,许敏清!我早就忍了你好多年了,是!没错!要不是你爸,我秦越不会这么快就升任教授,可是这一切,都是我辛苦努力得来的,没有你爸的支持,我升上来只是时间问题,可就是因为这个,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压着我,让我觉得无比憋屈,跟你在一起,我没了自由,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们走到今天,你是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
男人说到最后,已经神色狰狞,气息不稳。女人流着眼泪软倒在地,男人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去,“哐”一声,门被大力摔上。
季苏音眨眨眼睛,这是干嘛?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别人的屋子里,还目睹了别人感情破裂,闹离婚的现场纠纷版,这是要闹哪样?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下一刻,季苏音明白了自己站在这里的理由。“吱嘎”一声,正对着季苏音所站的位置,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脸恐慌地站在门口,女人看见小男孩,立刻跑过去抱着他,哭得伤心。季苏音睁大眼睛,直盯盯望着被女人抱着的小男孩,感应到她的视线,小男孩缓缓望向她。
瞬间,周围所有明快的颜色,像流水般褪尽,一片灰暗中,只有那张小脸,慢慢变成青蓝色,眼睛像涌出墨汁般,没有了眼白,黑浊污沉。
男孩盯着她,勾起的嘴角渐渐弯成诡异的弧度。季苏音惊悚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男孩直直伸出手臂,对着她五指张开,慢慢张开白色的唇……
第二天,季苏音从梦中惊醒。瞬间,脑子巨疼,摸索着将眼镜戴上,她坐在床上,陷入空茫的状态。那种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非常糟糕,非常烦躁。再加上宿醉头痛,季苏音的心情,简直就是恶劣到了极点!公共课上,聂远一看见她就咋咋忽忽的,吵得让她烦到不行。
“哎!季娘子!你是不是要赔我洗衣费啊!昨天我可是被你吐惨了耶!妈呀!熏死我了!”
季苏音怒目瞪向聂远个不知死活的二货,咬牙切齿:“哼哼!老娘还没来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你还真敢开口要啊!要不是你个混蛋在啤酒里掺二锅头,我能吐你一身?我能现在还头痛欲裂心情不爽?我现在恨不得拿二锅头的瓶子,狠狠敲的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聂远每被她说一句,就缩一下身子,等她说完,才咽口唾沫,呵呵陪笑:“嘿嘿嘿,我这不是没注意吗?那么多杯摆在桌子上,也记不清刚开始哪杯掺过了,所以不小心!就给你喝了,没想到季娘子酒量这么差啊!”
嗯?信他才有鬼咧!还敢嫌弃她酒量差!都说了她从没喝过酒的!季苏音扑倒在桌子上,狠狠揉着钝痛的太阳穴,真是难受死她了!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发恶梦,这下子又给梦上了,还要不要人活了?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买个什么静心口服液喝喝算了,也静静心呗!
只要别再做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梦就好了。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接连三天,季苏音都在不停地发恶梦,内容全部都跟那一家子有关,都是吵架啊,哭闹啊,画面激烈混乱,就像看连续剧一样,昨儿看到了男人甩了女人一巴掌,大声宣扬,一定要争到男孩的抚养权,女人心如死灰。
唉!季苏音第N次叹气,旁边的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最后聂远忍不住了,“哎!季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几天就这么憔悴了?”
虽然刘海和眼镜遮住了深重的黑眼圈,可那一脸菜色和有气出没气入的衰样,是人都看出来她的憔悴了。季苏音将搁在桌子上的下巴挪挪,望了聂远一眼,没回应,又转回来,继续叹气,唉,聂远一看季苏音这反应,顿时乐呵了。
“哎哟!这不会是怀春思嫁了吧!季娘子看上的是哪家公子啊!跟兄弟我说说,一定帮你弄到手!”季苏音没理他,倒是黄晓语抽了聂远一巴掌,没好声气道:“别瞎说,尽知道嚼舌头,别惹苏音,她这几天失眠呢,所以没休息好。”
季苏音没管旁边的吵闹,渐渐眼皮沉重,她要开始补眠了。
一觉睡到下课,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没课,明天也没有早课。上个星期她就和黄晓语约好,一起去逛街的,所以中午随便吃点休息休息,两人开始出门。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虽然她季苏音比不上普通女性,比如说黄晓语,但好歹还是能撑个把两小时的,可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心里有许多疑惑,所以季苏音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心不在焉的,只是跟在黄晓语屁股后头晃悠。话说黄晓语不愧是正常的女人,都三个多小时了,愣是一点疲态都没有,依然兴高采烈的。反观季苏音,根本不够看,被黄晓语拖着,完全就半个死尸了。
黄晓语扯着她,让干嘛就干嘛,试衣服,试裤子。再过半小时,季苏音已经眼睛发花,脑子里一片混沌。正想着小男孩的事呢,连黄晓语拉着她到哪儿了,都没注意到。听到黄晓语一声令下“试试吧!”,季苏音立马下意识地脱裤子,刚拉开裤链,周围顿时大哗。
季苏音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黄晓语和旁边的店员,以及周围的顾客,全都望着她,一脸不可思议!而店员手中拿着要给她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裤子,而是一双鞋!尼玛!这根本就是一家鞋店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