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蝶为谁舞 > 第8章 东行(1)全文阅读

“呵,你还不想走了?你知道衙门里有饭吃想白吃喝啊?”这衙差可是见过很多想在衙门蹭饭吃的人。

“总比饿死在外面强多了。”他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在牢里是个犯人,比在外面当乞丐好多了,起码不用担心被饿死。

“那你姐姐怎么办?”易锋问。

一听到姐姐两个字,叶松忙又站起来,“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出去就知道了。”

叶松随易锋回到了客栈,可是他房里是空的。

“姓易的你骗我,你说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叶松说着扑打上来,易锋一只手就提起了他。

“小二,那姑娘呢?”易锋可不想被人冤枉。

“哦,那姑娘啊,刚才让我包了三十个馒头给她,她拿了东西就走了,说你会给她付钱的。”小二见易锋出手大方又有一副好心肠,所以他对易锋满脸讨好。

“我知道她在哪。”叶松听了说。

易锋跟着他去到一条很偏的小胡同,眼前的情形让易锋心酸了,胡同里很脏乱,铺着些碎稻草,那坐着接近二十个吃得狼吞虎咽的孩子,个个脏兮兮,瘦巴巴的,有几个已经被噎到了,那姑娘忙给他们喝水帮他们顺气。

“慢点来慢点来。”

“香枝姐姐,我都好几天没吃上东西。这馒头好香啊。”

“香枝姐姐,你背后有人。”一个小女孩说。

叶香枝忙转回头,看到是易锋和叶松又感动又愧疚。“易公子……”

三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

“那些孩子?”易锋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生怕触了别人的伤处。

“都是孤儿。”

“那你们?”

“回公子,我家本是京城人,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母亲和大姐帮大户人家做刺绣补贴家用,三年前的那日母亲与姐姐去给相爷家送绣布却没回来,于是爹爹便和邻居去寻,谁知道听说我大姐被四王爷看上了,他硬是要带走我大姐,娘不许便被毒打一顿丢到河里去了。我爹爹想起府尹大人是他同窗于是去找府尹大人,没想到,府尹大人替爹爹作主了,却招来了横祸,爹爹没再回来,府尹大人也被治罪赶到了边疆,而我家也被抄了,好在那天我和弟弟躲到井里逃过了一劫,不然我们也没命了。”叶香枝哭着说。

“先生,这年头,有权有势的总是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人们总是私下说,自从罗易两家败散后,百姓已经没有过日子的份只能荀且偷生。若是还和当年一样多好。”叶松轻握拳头,对朝庭是很痛恨。

易锋安顿好了那些孩子,还教那叶松箭术,想不到叶松竟和云儿一样有天赋,想起云儿,不知道云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易锋在京城里呆了一个多月,变着法儿打听父亲的事。只是徒劳无功。是否该回去了呢?

屋顶上的男子衣袂飞飘,用完美的手指完美的唇吹了一曲,夜下,撩人心弦,这是与云儿曾经共谱的《迎月曲》,在这夏末别有一番韵味。

一曲下来心里更放不开了云儿了,怎么心里一直挂记云儿呢?想起昨夜梦里,那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竟和云儿一个模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心理不正常吗?就算他的身体有须要,要想的也应该是个女子,为何梦里的人一直是云儿?云儿啊云儿,莫不是你成日不像个男人我也不要这样牵挂你,但是无论如何,在我易锋的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只是同为男子,我无法启齿。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两名男子进来了。

“公子,我家主人在附近的悦君楼赏月,听得公子萧声悦耳,所以让小的来请公子到悦君楼一聚。”

易锋听了想,这儿,竟有人喜欢自己的萧声?

易锋跳下来随那两人去了,他打量着这两人,步子稳键,呼吸匀称,该是内家功练得不差的能人,是什么人让他们甘心屈下呢?

悦君楼处于京城繁华街段,四层的建筑表示这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因为这儿适合赏夜景,坐在楼里,可以尽收不远处的荷塘,在月夜里,喝着美酒,吃着小菜,听着曲儿,感受着清风,这是文人雅士最爱的地方,只是能来这的文人雅士身份都很高。

上了悦君楼三楼,易锋不免觉得楼里很安静,若大的一个酒楼竟空空如也。

除了这间最佳包房,也不见有其他客人,想必,这儿被人包了。

“主人,那吹萧人来了。”领路的男子说完退了出去。

易锋只见宽敞的屋里摆着各式古玩,饭桌上酒菜还没撤走,而桌边不远处坐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男人面前是一把上好的古琴。

“来,吃过没有?”那人气宇轩昂,却很好说话。

“吃过了,公子是要在下来与您共谱一曲吗?”他走过去,坐在男人为他准备好的高级红木大椅上。

“对,就是刚才那曲子。”男人的语气有些欢快。

“公子可有记得?”易锋知道眼前的人身份尊贵,不想得罪了他。

“应该可以。”

说罢两人一吹一弹,街上的行人听了纷纷驻脚,“哎呀,这悦君楼几时请来了新乐师了?”

“这曲子弹得生动,怕是出自宫庭乐师之手哦。”

易锋听着路人行人传来的赞美,感叹那男子仅听了一次,便可以把自己所吹的曲子记下,还能以琴把这曲子弹得绝妙,看来他极精通音律。

一曲完毕两人相视笑了。

“昔日子期伯牙应该也是我们今天的心情啊。”男人说着,虽不是在笑,但是却很温和。

“在下有同感。”易锋在想这人是谁。

“公子第一次吹奏时,心绪不太好。莫不是什么事堵了公子的心情?”

“只是小事。”易锋想不到这人竟知道他第一次吹奏之时有些不愉快,他怎能愉快呢?突然想到云儿哭泣的脸,心都疼透了,一曲下来,难免夹上些许不舍与无奈。

“公子是哪里人士?”男人问道,想确定一下他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