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奴……奴婢真的就只听到这么多了。”小单低着头拼命拧着衣襟。
“小单,你跟了小主子多久了?”玄泽虽然冷冰冰,但还是了解眼前的丫头,她八岁进宫,和几个嬷嬷一起照顾颖儿,这一两年,嬷嬷们都撤走了,只留下她这个玩伴。
“五年了。”小单说着有些难过,她已经五年没有和父母见过面了。
“那你可有见过小主子喜欢谁?”
“很少,他总是哭。”
“小单,他喜欢冰妃。”知道这个的时候他也是很开心的。
“王爷,奴婢是知道的。”小单见玄泽提到冰妃二字语气温和,所以她也稍稍松了点气没了之前的结巴。
“那你为何还拉走他?”
“王爷,我是怕冰妃和玉妃一样会打小主子,还有我也怕冰妃喜欢吃小孩子的心。”她如实地说来,虽然她很怕玄泽,却也很尊敬他,因为主子聪明,自己不敢撒谎。
玄泽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小单,你怎么如此可爱?”他第一次笑到失控。
从不见王爷笑的小单已经快晕过去了。
“小单,我若是挖颗心给你吃,你吃得进去吗?”玄泽故意表情狰狞,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奴……奴……奴……婢不敢。”她真的快不行了。
“好了,你明天带小主子去冰妃那玩,记得,你和我说的不能让她听到,知道吗?”自己听了不生气是另一回事,云儿知道别人说她的闲话会受不了的,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奴婢知道。”
“你去吧。”
“奴婢告退。”小单飞奔而走,心里想着还好没憋了尿。
这天,天气很好,小单战战兢兢地带着颖儿来到了四季园。
这个时候,玄泽正和云儿坐在门前的石桌边吃着早点。
颖儿难得的出门,能到四季园来玩别说多高兴了,见了玄泽忙小跑过来爬到他身上。
“颖儿,可有叫人?”玄泽将孩子抱起来,放到腿上。
“云儿姐姐,我前几天见过你。”小家伙不安份地转来转去。
“颖儿,不能这么叫的,要叫她母妃。”玄泽更正。
“好,云儿母妃。”云儿听了脸色并没有多好。
“若是四下无人才可以叫姐姐。”玄泽这才强调。
“知道了,父王。父王,你吃什么那么香?”
“点心啊。”玄泽宠溺地说。
“颖儿也想吃。”哪个孩子不爱吃点心啊。
“你不能乱吃,有糖。不然让小单给你拿其它的。”
“我不吃。”说着哭了。
“颖儿乖,来我这里。”云儿唤他。
只见那孩子跳下来来到她身边。
“颖儿怎么那么喜欢吃甜的?吃甜的不好。牙齿会长虫的。”反正她小时候朱大牙是这么说的,云儿吃了会长虫,宝儿吃了不会长,宝儿吃肉就长身体,云儿吃肉就生病,现在想想,这朱大牙可太偏心了,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至于这么做吧,好在后来她会打猎了,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肉的味道。
“母妃,颖儿从来不能吃。”颖儿委屈地说,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唉,真是个让人瞧了心疼的宝贝。
“这是为何啊?”
“吃了甜的颖儿身体会疼。”说着已经爬到她身上。
云儿抱起他,“热吗?”
“有些。”
小单那丫头听了吓了一跳,忙说:“王爷,奴婢这就回去拿伞和冰来。”说完又再次飞奔离开。
“这是为何?”云儿不解。
“这孩子天生就得了这怪病。热了受不了,眼下快到四月了,他穿多了不行。不能晒太阳的。”玄泽请过太医,太医给他看了都是摇头,都说验不出是什么病,也让那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看过了,却没人说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云儿听了好生奇怪,她给孩子把了下脉,很是凌乱,而且越来越乱。
“啊。”孩子已经哭了。
玄泽看了也不忍心,牵着他进屋了。
“父王这就为你脱衣服。”
说着帮孩子脱衣服,云儿看着他,真是个好父亲,想不到他有这一面。
“颖儿,你总不能哭啊,男子汉大丈夫只能流血不能流泪,你若是看到太阳就躲开,若是觉得热了要自己脱衣服才对。”
“颖儿知道了,父王。”小孩可是很受教的。
“好些了吗?”
“回父王,颖儿好多了。”
云儿想了很久想确定一件事。
她走进去,站在他们身边。
“我可以帮你看看吗?”她对颖儿说。
“母妃想看什么?”
“把手给我我会玩游戏呢。”心地善良的女子总是会哄孩子。
颖儿把手递给她。
“我们吸气好不好?”小颖儿听了吸气。
“呼出来,”颖儿照办。
“云儿发现有什么不对吗?”玄泽想不到云儿会医术,他期待地问。
“我未曾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云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在四季园吃饭,孩子也玩得很开心,那小单对云儿还是有戒心的,只是也不觉得她有多可怕。
待小单带着孩子走了,玄泽才问云儿。
“你夜里睡得不好吗?”
“一般。”她觉得他的关心会让她内疚,所以只是淡淡地说。
“听到什么?”
“你也听到吗?”云儿总算找到个人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习惯了。”说到那个女人,他心里一阵悲凉。
“是谁?”
“浣衣宫里的女人。你有兴趣吗?”
“我觉得她很可怜,应该是很想念她的孩子。”
“你有办法医治她吗?”他想,应该将她带出来了,或许对大家都好一点,脑里又闪过当年给她点心的场景,还有她惊恐的眼神。最后,她再也没有抬头看过他。
“我不知道,只是听了她的歌我的心很乱,总觉得撕心裂肺。我总觉得好想抱着她。”她低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