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下冰冷的笑,并无丝毫反抗,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却寒的骇人。“皇上难道没听到御医所说吗?我怀里别的男人的孩子,皇上都不觉得脏吗?”
“沈天瑶,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朕现在就掐死你。”楚琰深邃的眸中染了一层血红,手掌按在她纤细的脖颈,却迟迟不曾真的动手伤她。
天瑶冷笑,竟是毫无惧意。“皇上动手吧,以免我肚子里的孽种玷污了皇上。”
“你……”楚琰当真有杀人的冲动。她与楚皓之间分明清清白白,可面对他人诬陷,她竟然连解释都不曾有过。是对他不信任,还是,她本就无心了。生或死,对她都已不再重要。他不过是自私了一次,她又何必执拗于这个错误不放,甚至用这个错误折磨自己,也惩罚着他。
好好留在他身边,让他宠着、爱着,真的那么难吗!
她伤人的话语,并未将他推离,反而助长了愤怒的欲火。他一把扯下身上碍人的锦袍,手掌探入,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腰身向前一.挺,径直贯穿她身体。
毫无前戏的进入,痉.挛的疼痛,让天瑶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弓起身体。有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这般难堪的羞辱,心比身体还要疼痛数倍。尖锐的指尖陷入掌心的皮肉,早已血肉模糊了一片。
如此的僵持,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楚琰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子,冷声道,“求我,我就放过你。”
天瑶脸色惨白,脸颊挂满了泪痕,却倔强的紧咬住唇片,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好似无声的控诉。即便是死,她也不会再向他低头。
楚琰的忍耐几乎耗尽,他可以纵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自负骄傲,甚至放下身段来讨好她。可她依旧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他不过是要她的一句解释,至少让他感觉她是在乎的。甚至,他愿意为她惩戒陷害她之人。多日以来,楚琰虽忙于朝堂,但后宫还是他的后宫,他心中自是有数,敢做这件事的,不是玲珑,便是尹涵雪。
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两个女人还是学不会安分。
他在她体内冲撞,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她安静的好似一只提线木偶。而忍不住的依旧是他。
他逐渐放慢了节奏,低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片,用舌尖撬开她紧咬住的贝齿,血水合着泪水一起吞入口中。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爱.抚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天瑶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喘息,身体却本能的湿润,缓解了干涩的疼痛。一双小手,紧抓着身下的明黄被褥,承受着又一波狂烈的进攻。
他伏在她身上,感觉到她逐渐缓解的身体,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始疯狂律.动,每一次都撞入她柔软的最深处。本是借此发泄压抑的怒火,却在要了她之后才发现,这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让他全然沦陷,只想贪婪的占有她的一切。
分明已经在她体内释放,却依旧停留着不肯离开,纠缠着她,想要索取更多美好。
天瑶被他折磨的犹如破碎的布娃娃,她在他身下低柔无助的哭泣,强迫着自己隐忍他所有的霸道粗蛮,暗暗祈祷着这折磨快些结束。
天色由暗转亮,一夜的索求无度,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而身侧的男人得到了满足,出奇的神采奕奕,他优雅的披上外衣,绝美的俊颜挂起一抹邪冷的笑意。
天瑶畏缩在角落,双臂环膝,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双漂亮的大眼中,只有恨。
他转身,手掌随意托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视他的目光。
“楚琰,我恨你。”她几乎是从齿间挤出的几个字,可想而知,这恨,该是何等深刻。
“那就恨,朕不在乎。”他冷漠着回了句。“既然不想留在朕身边,就滚到冷宫去,朕不想再见到你。”
天瑶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态,眸光低敛,流光盈盈浮动,无辜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好。”她淡淡吐出一个字,唇角,溢出一抹浅显的笑靥,好似解脱。
……
芜恒殿依旧既往的残败荒芜,天瑶苦笑,心想着自己和这里倒是缘分不浅。
清冷的院落中,天瑶侧身躺在贵妃榻上,懒懒的晒着太阳。身下是柔软的虎皮褥子,身上盖着厚重的狐裘。怜星半跪在榻边,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天瑶虽入住冷宫,衣食用度却依旧按着贵妃的分位,不曾有半分削减。天气虽然已经转暖,可春风入骨,住进来没多久,天瑶便感染了风寒,这汤药也一直未曾断过。
“娘娘,该喝药了。”怜星端起药碗至于她面前。
天瑶睫毛颤抖了几下,淡声道,“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再喝。”
“可是……”怜星欲言又止,但还是将药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微不可闻的叹息。“娘娘何苦为难自己呢,您前几日刚来了月事,怎么可能有月余的身孕。胡御医分明被人收买,只要换个御医,自然会水落石出。”
天瑶清冷一笑,目光淡淡落在怜星身上,她倒是有几分羡慕她的单纯了。
“无论换多少御医,结果都是一样。你以为华妃为何要端过我的羹汤?”她白皙的指尖随意搭在手腕内侧,身体内果真有另一个微小的脉搏在跳动着,这药性只怕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失。
怜星面露惊愕之色,“娘娘的意思是说……华妃在您的羹汤中动了手脚?可当时奴婢就站在她身侧,并未见她有何动作!”
天瑶一笑,眸色幽沉了几分。玲珑不愧杀手出身,伸手格外利落,她将药藏在指缝中,瓷勺搅动的瞬间,药便被下入羹汤之中。若不是她无事献殷勤,引起了她怀疑,只怕如今还被蒙在鼓中。
“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天瑶轻叹一声,慵懒的合上了双眼。好歹她也曾救玲珑一命,没指着她回报什么,却没想到她竟恩将仇报,难道做宠妃对她来说就那般重要吗!
见她似乎睡熟了,怜星才起身离开。
园中,徒留萧索的风声。天瑶睁开一双明眸,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沉睡的摸样。她微撑起身体,从石桌旁端起药碗,将碗中漆黑的药汁缓缓倒入一旁的花盆中,一滴不剩。
这雪珠兰是极珍贵的品种,花瓣片片雪白,犹如亭亭玉立少女,散发着淡淡幽香。多年来,御花园亦不过培育出这一株。楚琰说,这花淡漠素雅,像极了天瑶,便命人送了来。
该是弥足珍贵的,不是吗?但天瑶心若死灰,在美好的东西,也失了欣赏的心情。雪珠兰受了几日药汁浇灌,花瓣已经开始萎靡凋落。
宫门处,一道明黄由远及近而来,今日难得得闲,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可人已来到她面前,她却只顾摆弄面前的盆栽,对他完全视而不见。所有的好心情,顿时阴霾。
“皇上似乎走错了地方。”天瑶微抬起眸子,平淡的说了句。
楚琰冷漠不语,一双深邃的眸紧锁在她身上。走错?那他走错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些。
她入睡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守在她身边,拥着她温冷的身体,直到天明。那天是怒极,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可楚琰毕竟是九五之尊,是高高在上的皇,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小女人低声下气。狠了狠心,便真的将她送入冷宫。本以为冷宫日子不好过,她总归会服软的,没想到数日过来,她倒是在冷宫自得其乐。
他不语,天瑶亦陪着沉默,皇上在此,宫人都侯在殿外不敢入内。
楚琰深邃的眸光让天瑶莫名烦躁,她起身,淡漠的向屋内走去,而一双结实的手臂恰时环上了腰身,毫无预兆的打横将她抱起。他大步而入,动作却并不粗蛮,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
当他和衣躺在她身下,天瑶所有的平静被瞬间打破,她踉跄的后退,身子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防备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楚琰健臂一揽,不由分说的将她捞入怀中,冷魅道,“朕若真想做什么,你又如何能反抗,嗯?”
天瑶默然,贝齿紧咬住下唇,僵硬的被他困在怀中。长睫扇动,沾染了几颗剔透的泪珠。
楚琰若有似无的叹息,每次都舍不得真的对她用强。“别胡闹了,朕很累,陪我睡一会儿。”他禁锢了她手脚,却也只是抱着她入睡。天瑶将信将疑,那一夜的强迫,她仍心有余悸。
他似乎很累,不多时,头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楚琰睡颜安稳,浓密的睫毛在肌肤上落下一排暗影,干净无害的像孩童一般。天瑶微抬起眸子,目光淡淡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竟有片刻的失神。时间好似回到了天山之上,那无数相守的夜晚,那时的他,不是皇上,不是太子,甚至不是楚琰,他只是许诺她一世的男子。
多少次徘徊间,她想问上一句,他当初为何失信。可往事不可忆,是是非非,都已不再重要。
她将头靠在他胸膛,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听着他胸口中,强有力的心跳声。芜衡殿不愧为冷宫,这里真的很冷,尤其是晚上。天瑶合上双眼,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平静,她对自己说,这不是眷恋,她只是太冷了,身体贪恋着他的温暖。而他,无法再溶解她冰封的心。
而此刻,钟粹宫中,玲珑与尹涵雪相对而坐,涵雪将手中最后一颗白子落于棋盘之上,玲珑一笑,淡淡道,“丽妃姐姐好棋艺,玲珑输了。”
尹涵雪哼笑一声,嘲弄道。“赢了你又如何,你我现在不过同病相怜,即便都得你死我活,皇上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
玲珑脸色苍白了几分,半响,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如今沈天瑶深陷冷宫,姐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达到目的?”尹涵雪一声冷笑,心头憋闷的厉害。“沈天瑶被打入冷宫后,皇上可曾有留在你宫中过夜?”
“这……”玲珑一时语塞,眸色不由暗淡。他,如以往一般,来过,陪她用膳,然后离开。玲珑苦笑,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连自己都记不得了。
尹涵雪冷笑着起身,云袖一扬,将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纷纷扫落在地,玉制棋子,落在光洁的汉白玉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精心谋划,却依旧满盘皆输,她是真的不甘。
“夜夜承.欢的也叫冷宫?”她讽刺一笑,转身拂袖而去。
玲珑呆愣的望着凌乱一地的棋子,陷入迷茫。不知何时,一双玄色锦靴进入眼帘中,与散乱的棋子融为一处。她顺着靴子向上端望,出现在眸中的是一张病态苍白的脸。
“你来了,大哥。”她低唤了声。
“嗯。”幻影闷闷的应着。“皇上留宿芜衡殿中,无需我陪伴。”
玲珑下意识的咬了唇片,精致的脸蛋几乎没了血色。“玲珑不懂,他若对沈天瑶有心,又何必将她拱手相让。他那般骄傲的人,我不信他会容忍心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他若对我无情,又何必要救我!他救了我,如今又这般的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