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不撤销也不是你我说的算,名单上面的人我们会处理。反正你呢,就……自求多福吧!”古建斌耸耸肩,重新绑好领带转身就走。
“你还不删相片?”她突然提醒。
他愣一回头,然后抱歉的笑笑:“我刚刚似乎不小心按了发送键,不知道发到哪里去了,你等下,我找找,额……好像发到老板手上了。”
宋诗音脸色更黑,举起桌面上一本书直接砸去:“你滚!别再过来了!”
好在古建斌身手矫捷,快速闪过她的袭击,却在踏出门口前又回头说了一句:“我还忘了转告您一句,老板说,从今以后,你已经从他的好友列表里……咔嚓……删除了!”
宋诗音“扑通”一声坐在凳子上,这是毓哲在向她宣布,他们多年的情义结束了?
她开始有些后悔,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还能回头吗?若不是那天在海岛上和他再次相见,或许,她不会有这样的冲动。
曲婉倪今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一路都被记者截堵。好不容易在保安的帮助下才能进入校园,可是这天,她早已无心上课,就算来到教室,耳边也总听人议论绯闻的事,可当她转头看他们的时候,那声音又纷纷停止了。
终于熬到下课,她走到报刊亭,第一眼,就看见放大了几倍的新闻相片,几乎都是毓哲和那个女人。
“那个……”老板也认得她,见她定在那里,想问又不敢问。
曲婉倪抬头对他笑了笑,“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我知道,狗仔都是乱编的!”老板人倒是不错,也觉得这消息可信度不高。
“这些报纸,今天卖出了多少?”曲婉倪又问。
老板翻了翻记录,“从早上到现在,也有近两百份了。”
曲婉倪还想说什么,老板的手机突然响起。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曲婉倪点点头,耐心的在一旁等候。
不久,老板挂了电话,抬头对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有一丝诧异。
“刚刚报社那边打电话来,要回收今天送来的报纸……”
他还没讲完,手机又响了。之后也接二连三响了几轮,直到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这才继续对曲婉倪说:“现在看来,是所有报道过这消息的报纸都要回收了。”
听到这曲婉倪也有些惊讶,这是毓哲做的?
“那麻烦您也帮我传下话,如果是哪些人买过这报纸的,只要肯拿回您这,一份我付比原价高十倍的价钱退回给他们。”说着,她打开自己的钱包,将一叠现金交到老板手中,“这是预付给您的退款,如果不够就告诉我,如果还剩就留给您当做赔偿吧!”
老板看到这么多钱,数了数,真有些不敢相信!有钱人的思想,他真想不透!
曲婉倪似乎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来的,刚给完钱,毓哲的车子就停在了旁边的路上。
“婉婉……”摇下车窗,男人的俊脸露了出来。
她对他笑了笑,然后上车。
“那些报纸你不要放在心上,都不是事实……”毓哲看她刚刚在报刊亭,不由担心的说了一句。
她倒是笑,“傻瓜才会相信。”
他心中松一口气,然后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开车疾驰而去。
报纸回收的速度比想象中快,不到三天,和绯闻有关的那些报纸,基本都收完了。曲婉倪也曾问过毓哲是用什么方法让报社答应这样做的,可毓哲却一笑置之,似乎不太愿意和她道明原因。
这天,她刚下课,突然有人冲了上来,在她面前双腿跪下。
“毓太太,我求求您,求您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吧!”
下跪的人是一名中年妇女,穿着极普通的棉衣,脸上满是泪痕。
曲婉倪从没遇过这样的事,慌忙中赶紧将妇女扶起。
“怎么了?”
那妇女哭丧着脸,“民妇叫李细珠,我有一个大儿子叫陈杜华,在《香港娱乐》工作。他刚进报社不久,前段时间就接了份差,还以为搞得点成绩,没想到触犯了毓少,现在报社不但将我儿子开除,还扣了他好多钱来赔偿损失。我们就一普通人家,哪里有那么多钱?我丈夫前段日子刚生病住院,我自己辛苦打工的钱还要供两个小孩读书。就连住的房子都是租的,赔了那些钱,我们还怎么活?”
妇女越说越激动,而这一哭闹又引来了旁人的注意,曲婉倪无奈,只好将她拉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告诉我你们要赔多少钱?”她半信半疑,弯腰给妇女递去纸巾。
妇女伸出五个手指,“50万!”
曲婉倪惊了一下,50万?如果这是真的,那么50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
“大家都知道毓少最爱他妻子,所以我求求您了,帮我说个人情,我们真的赔不了那么多……要不,我们真的想死了!”
看她说得声泪俱下,曲婉倪沉默了,如果妇女说的话都是事实,那么,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回到家的时候,毓哲还没有回来,但是亚姨却在。
“亚姨,你怎么来了?”看到她出现曲婉倪非常意外。
亚姨笑了笑,“是毓少爷叫我来帮忙的,他说今晚要带您去参加一个晚宴,于是派人送来了很多衣服让您挑选,但又怕您拿不定主意,于是就找来了我。”
原来如此,曲婉倪点头。
亚姨带她走进二楼的衣帽间,一开门,里面挂满了新送来的各种晚礼服,看得曲婉倪有些窒息。
“毓少爷说这些衣服都已经付过款了,所以小姐您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吧!”
曲婉倪欣喜的,在中间走了一圈,最终选择一条白色绸布粉红丝边的长裙。这是一条非常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裙子,纯白的绸布很厚也很光泽,上半身的衣领交错剪裁,腰型收得贴身。
亚姨微笑的看着镜子前的她,又继续说:“没想到最终还是毓少爷娶了小姐您,其实我一直有那样的感觉,毓少爷以前对小姐就很特别,那和二小姐在一起时又不一样。我记得小时候那次订婚宴,小姐您没下楼后,毓少爷那晚一句话没说。就连毓老爷他们问他想要谁做未婚妻时,毓少爷也只字未提,吃完饭就走了。后来我还奇怪,居然是二小姐和毓少爷一起去的英国,所以我们当时也都以为,是二小姐成了毓少爷的未婚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