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储蓄卡,金额够你花一段时间,”。阎夜把一张银行卡递给唯蓝,天知道,这是一张不知道有多少钱的储蓄卡,当然,户名是阎夜本人,他也是刚刚想起唯蓝需要一些个人消费,所以,他要把自己的银行卡给她无限使用。
垂目看了一眼万能的银行卡后,唯蓝轻摇脑袋,她依旧是拒绝,“我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如果有,我会开口找你们要,”。呸!唯蓝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职业小三,她就要漂洋过海的给这个男人生孩子,突然,她想起《北京遇上西雅图》里的文佳佳,扛着肚子跑到西雅图待产生子,她们的经历和被迫似乎是一样的,因为,都是在躲避,也都是为了生孩子;而拜金的文佳佳,却又一个热心肠,温柔善良的费兰克陪伴;但邂逅、梦幻、艳遇,似乎不是她唯蓝的写照。
僵硬在空气中的手臂,阎夜不知道该怎么收回,他希望唯蓝能够接受,这样他的心情会平和很多;但这个女人绝然拒绝。
“到了那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阎夜说了这样的话,同时,把拿着银行卡的手缩了回来,但银行卡他一直窝在掌心里。
“不会再打了,你有说过不让给你打电话,我能做到,”。说着这句话,唯蓝侧头看着阎夜,她的面色如此平静,眼神如此坚毅;似乎像是在告诉阎夜,两人之间任何的承诺和警告,她都记下了,希望你——阎夜也能遵守。
绷紧着面部,阎夜一句话也没有说,唯蓝的反驳是真实强烈的,他做过,也说过,他怎会讽刺的反驳自己,索性,阎夜只是沉默。
这会儿,康欣和邵林远走来了,唯蓝起身站立,“康欣,该登机了,”。
机场里播报着飞往苏黎世国际机场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并提醒着旅客赶快登机,恰到的时间,让唯蓝有足够的理由离开这里,离开阎夜的视线。
“好,这是你的护照还有登记卡,我们走吧,”。康欣深意的看了一眼阎夜,并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她转身先行的向安检口走去,当然,跟在她身边的还有邵林远,今后在瑞士,是他们两人陪在唯蓝的身边。
站在唯蓝的身后,阎夜上前一步轻语的说着,“一路平安,”。
眼眸闪烁了一下,唯蓝也轻语的回应着,“保重!”。
走了,唯蓝走在安检口的路上,她没有回头。当拿着护照本和登记卡交给了工作人员检测,唯蓝的眼角余光看见了阎夜站在刚刚的地方望着这边,可她还是没有回看一眼。
“谢谢,”,唯蓝接过自己的护照和登记卡后,习惯的把护照本和登记卡放进自己的大口袋里。可当她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她迅速的回头望着阎夜;终于她还是回头的了;因为,她的口袋里多了一长小小的银行卡;这时,她拿出银行卡向阎夜摇摇手;
那边的阎夜,面色平静,淡淡的点头应允着。
结果,唯蓝把银行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并点头和阎夜示意。随之,她就转身向里面走进。
“阎夜,我走了,带着你给我一张小小卡片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我希望这张卡片记录着祝福,它没有间接的市场交易,我们的关系该到此为止了,”。唯蓝红红的眼眶表达着此刻她的不舍和无奈,离开时人总有悲伤的,她可能想试着原谅阎夜,也可能想试着告别这座让她痛恨又怨愤的大都市,此时,她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口袋里那张薄薄的银行卡,左手捂着小腹,唯蓝回忆又深思的化解着内心酸涩的不适。
唯蓝的身影消失了,阎夜转身疲倦的坐在刚刚的座椅上静思着,当他转头看向身边刚刚唯蓝坐过的位置时,他发现上放着一部手机。
拿起手机,阎夜翻看着屏幕上的显示画面,屏幕上是阎氏别墅后院的木质洋房,不难猜测这是唯蓝拍下的,随即,阎夜翻看着手里储存的照片,可惜只有这一张;可当阎夜返回主页菜单时,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提示出现在了屏幕上;他条件反应的打开了···
“阎夜,这条短信我不能发送给你,就像你所说的,以后不要给你打电话,我做到了,当然,这条短信也包括在内,我希望你能发现我的手机,更能看到这条没有发送出去的短信;我要离开了,可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过来相送,也没有家人的祝福伴我前行,但,在这一刻有你。康欣说的对,命运就是这样,如果我一意孤行的把仇恨的目光带到瑞士,或者带进我以后的生活,我想我依然得不到自由,自由对我太重要了,我渴望的几乎想要发疯,因此,我放下了对你的仇恨,带着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的愿望,飞往瑞士。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像一个准妈妈一样,让他在我的肚子里快快乐乐的成长,孩子是无辜的,我记住了你说的这句话;同样,我也希望你把我也当作一个无辜的孩子,祝福我,兑现我们之间的承诺吧;保重!”。
所有的话语,原来唯蓝记录在这个手机里,此刻阎夜的心就像在数着天上飞去的蒲公英一样,他追寻着,探视着,到了这一刻,唯蓝舍弃自己的自尊和倔强,愿意化作苦味的泪水,生下属于他阎夜的孩子,是的,这个孩子是唯蓝给他阎夜所生的···
“谢谢你···”。轻轻的一句谢意,阎夜把唯蓝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也离开了机场。
··········
医院里,秦思敏面色憔悴的坐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阎先生,关于投资酒店,你是怎么理解?”。记者边走跟上阎夜脚步询问着。
“投资所好,市场需求,认真学习,”。
说完,阎夜身边的保镖把一大顿记者给挡了下来,镜头里出现的是阎夜背对着记者向会场里行走的画面,他一边扣着西装的扣子,一边面色沉稳的与路过的同行同仁打着招呼。随即,秦思敏把电视机给关上了。
她住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尽管阎夜每天都会来看她,但她的情绪依然好不起来,现在,她的头发脱落的需要带着帽子,面色也是苍白的夹带着暗黄,脸颊上出现了很多褐色的雀斑,总之,她现在丑陋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阎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病房。
“今天怎么样?没有那么痛疼了吧?”。阎夜坐在病床边,拉着秦思敏的小手,淡淡的询问着,当然,这样的问候每天都会上演,同样的话语,同样儿的口气,仿佛机器人对话一样,每天重复在秦思敏的耳蜗响起。
随后,秦思敏转过头,看着阎夜认真的说:“你去瑞士,有看过唯蓝没?孩子还好吗?”。
停留了几秒后,阎夜起身坐在病床旁的休息椅上,他看着秦思敏,平静的回答道:“我没有去看他们,听林远说,她现在很能吃,孩子也很健康,应该会很好,”。
五个月的时间,阎夜一直都在忙着公物和秦思敏的病情,也就是在三天前他去了一趟苏黎世,但他承诺过,因此,就没有去看唯蓝一眼,也只是看了看邵林远给他带过来的孕检单和B超图片;关于唯蓝好不好,他知道只有她很爱吃和特能吃,还有孩子,也是健康正常。
“如果我有力气过去,我真想看看她怀孕是什么样子,孩子有没有在闹腾她,听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也最幸福,不知道她有没有这种感觉,”。屁话!如果怀孕的是秦思敏自己,估计会有幸福和美丽;扛着肚子的女人都是笨笨的,丑丑的,身体的浮肿,让女人的面部都是肿胀干燥的,怎么可能很漂亮,说是美丽,只是对女人伟大的怀孕过程送一赞美罢了;因此,没有怀过孕的秦思敏这算是纸上谈兵。
无奈的轻笑一下,阎夜说:“不知道,大概还算可以吧,康欣没有说过这些,我想孩子和大人都很好,”。
“夜,孩子是我们的,你把孩子放在那里,我总不放心,不是不相信唯蓝,而是没有亲眼看着,我心里很不踏实,”。
“不会,房子里有医生和护士,而且康欣和林远都在那里,不会有意外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阎夜看着秦思敏越发无精打采的神色,他就忧愁,病情的恶化可以说已经到了尽头了,每天输送的医药全是维持生命的抗生药物,一旦停药,秦思敏必死无疑;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阎夜实属不忍。
深想了一会儿,阎夜坦然的说道:“小敏,让爸爸妈妈过来吧!这样你的思绪会淡定一点,”。
秦思敏深切的看着阎夜,并点头同意着,“夜,医生说我还有多长时间?”。
“···别想着这个,想点实际的,”,阎夜面带笑容,他试着轻松的和秦思敏交谈,还能存活多长时间,这也是阎夜想知道的,秦思敏的离去,无疑不是把阎夜置放在一个孤寂而迷茫的生活里;夫妻一场,不管两人是因为什么结合在一起,生活的性质不会改变——彼此陪着对方;夜间有个说话的人,需要时有个温暖的怀抱,她装着自己,而自己同样也习惯着;时间的沉淀,让他们有很多苦尽甘来,意味深长的生活回忆;能忘掉吗?不,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即便阎夜再婚,有一个可爱温馨的家,他也忘不了曾经的生活里有这个妻子的陪伴。
“好,我希望孩子出生后,我能够看看他的小脸,也能够摸摸的肌肤。”。秦思敏理解的没有再深问下去,当阎夜让她的父母过来时,她感觉到自己的病情越发严重,时日也越来越短了。
“当然,”。
“听田嫂说是个男孩儿,希望他长大之后像你,成熟,历练,”。
“会的,”。
其实,是男孩儿和女孩儿,阎夜并不知道,但他有预感会是一个男孩儿,他不知道自己今后会不会还有孩子了,因此,他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像他一样,继承阎氏,历练自己;突然,阎夜很想唯蓝,也更想那个孩子。
“你回去吧,忙了一天的工作,早点休息,”。秦思敏伸出手臂想触摸阎夜;
接着阎夜坐在病床边,把自己的大手放在秦思敏的手掌上,淡淡的说:“你也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明天还会过来看你,”。
“嗯,知道了,”。秦思敏拍了一下阎夜的手背,就向他摇手再见。
目送走阎夜后,秦思敏望着紧闭的房门,凄然泪下;每天这样的日子,她已经烦透了,她想出去走走,可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出去,她想让阎夜多多陪陪自己,可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太多的挣扎和矛盾,秦思敏压抑的每天想活在地狱里一样,终究见不得天日,时时听不到说话声;有时候,她真想一死了之。
···········
苏黎世
瑞士联邦的最大城市,主要的商业和文化中心,同时是苏黎世州的首府。苏黎世是瑞士银行业的代表城市,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市内满是的精心修整的花园,漫步城中,整齐、洁净,随处是鲜花绿草与别致的建筑物。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每天都是一种享受,站在乌特利山可俯瞰整个市区、苏黎世湖及远眺阿尔卑斯山的壮丽;不难想象唯蓝生活在这里得到了多少的净化和幽静的感染。
一处古典的别墅,墙外是淡淡的米色,房顶是古建筑式的尖锥形,整个别墅看上去庄重而优雅;
康欣在院子正收拾草坪上堆放的一些农具锄头,呵!她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照料这些花花草草,当然,她也很乐意做这些事情,就像唯蓝和邵林远所说的,康欣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冲着女人味儿这个词,康欣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些花木给修剪成型。
客厅的固话响起了,站在门口的唯蓝,扛着肚子喊叫道:“康欣,电话,”。
“姐姐,你扭个身就够到电话,非要让我去接,不接!”。康欣满手污泥,等她接起电话时,估计是给别人反打过去,呸!她这不是有病吗,唯蓝一个大活人不好好利用,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喂!我是孕妇,电话有辐射的,”。唯蓝笑意的顶着自己的肚子示意给康欣看。
“电脑也有辐射,我怎么没见你注意过,你去接!”。康欣回看一眼唯蓝后,继续忙活自己的。
“好吧!我舍弃不顾自己,就帮你一次,”。说着唯蓝转身去屋内接听电话。
“喂,如果是那个神经病你就告诉他,我死了,让他死了那条心吧,”。康欣扯着嗓门使劲儿的大喊着,天知道,她在瑞士怎么会受到诸多男士的青睐,每天家里都得上演情书或者电话传情,尤其是那个医院里的某个妇产医生,简直执着的让人胆怯且有崇拜着。
“呵呵,好,就说你死在婚姻的坟墓里了,”。
话音一落,唯蓝嬉笑连连的接听起电话,“HELLO!Whyareyou?”。
电话空音着,唯蓝继续说:“HELLO?”。
“是我,”。电话里传来了阎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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