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房间寻找的程炳坤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几乎快要将每一个房间的门踹开了,最后听到沐倾寒的一声惨叫,立即上前,打开了白玉兰房门。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都统大人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还有阵阵的呼噜声,程炳坤好歹也跟着段都统打过天下的,他怎么会不熟悉都统大人的呼噜声。
莫非真的没有死。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段子墨眼下正在侵犯着一位绝美的护士。
"段将军,你不要这样,都统大人在这里,你这样,是不可以的!"沐倾寒很快地就进入到了角色中,眼中含着泪,痛苦无比,那么的无助和难过。
段子墨背对着程炳坤,只见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抓住沐倾寒的身子,呼吸也变得无比的急促,"小美人,慕容大夫说了,父亲现在睡的很熟,你整日在我面前晃荡,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怎么也要得到你!"
说着就将头深深地埋入沐倾寒的胸脯中,沐倾寒痛苦地呼叫了一声,"段将军,不要啊!"转而眼神立即抓捕到在门外看地目瞪口呆的程炳坤,立即求助道:"程司令?程司令,你快救救小寒!求求你!"
段子墨听到了沐倾寒这样说,也转过头,惊愕地瞧着程司令。
此刻的段子墨衣衫不整,满脸的错愕。
而沐倾寒自然很自觉地低着头,羞愧不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程司令?怎么你来了都没有人通报一声?你是来看家父的么?可真不好,父亲还在睡觉,你知道的,父亲一旦睡觉,就会睡的很沉,不如我让慕容大夫过来瞧瞧,让您和父亲说会子话,方才父亲还跟我聊着,我说程司令你,很是'照顾';我,父亲是程司令是个难得可贵的人才,让子墨一定要多多向程司令学习呢。"
皮笑肉不笑,程炳坤还是有点始料不及的,但是细细一想,早就有传闻说那段子墨是个好色之徒,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在老子面前对小护士硬来,他也只能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光头,"不用不用,我哪里配的上你的能干,贤侄啊,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接续你继续,我看都统也好得不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便关上手中的门。
沐倾寒还不忘呼喊了几声,"司令救我!司令救我!"
程炳坤却一脸的贼笑,对于男人的那点事情,他也是过来人,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了。"真他妈恶心,就这样?"说着便哼着歌,下了楼梯。
直到没有听见脚步声后,沐倾寒才松了一口气,段子墨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内心也是捏了把冷汗。
沐倾寒立即穿好自己的衣服,脸微微红润,方才为了演的逼真,段子墨果真是强吻了她几下,自己的身子,也被他摸了差不多,真是羞愧不已。
但是却不是厌恶。
在府中,大少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自己感觉很恶心,很恶心很恶心。
或许是现在局势所迫,段子墨和自己,都是迫不得已吧。
莫不是这样,也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海风,你先出去,随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有什么立即报告。"
"是,将军!"
随着海风的离去,空荡荡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一具尸体。
段子墨缓缓地走到自己父亲床边,继续盖上了白布,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痛。
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你,害怕么?"
沐倾寒背脊僵了僵,随即也坐到椅子上,摇了摇头,"不害怕,生离死别,我经历太多,或许,我觉得死了,才是一种解脱吧,最应该害怕的,是留下来的人。"
一句话,刚好戳中段子墨的软肋,段子墨叹息一声,将脸埋入了双手中,无比的疲惫。
突然这个时候,沐倾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平日里的小聪明也好,口若悬河也罢,都集体地没有了任何作用,仿佛就这样安静地守着,安静地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好。
三年前的自己,从慕容府绝望回来的时候,家里面躺着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还全身都在发抖的弟弟。
那个时候,沐倾寒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她不停地抱住自己的弟弟,宽慰着他,自己全早已泪流满面。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心灵也好,精神也罢,是如此地需要陪伴。
所以,她明白现在段子墨想要什么,安静地陪伴。
客厅里。
所有人的心都惶惶不安,就害怕楼上发生争执或者是枪声,当程炳坤带着一丝暧昧不明地笑容下楼的时候,大家才松一口气,因为他们清楚,沐倾寒和段子墨,成功了。
"司令,如何?"副官上前询问着。
"还他妈的如何,老子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好戏,他妈的的段子墨果真是个男人,就他这种货色,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中!"表情定了定,程炳坤在进行着判断,然后低声说道:"你给大少爷说一声,暂时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变,我会鸣枪示意!"
"是,司令。"
蓝玉烟手中的一根烟已经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司令大人,莫不是要走了?"
"哪里哪里,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结果全部都是你们这群年轻人,俊男美女,让人瞧着赏心悦目的,我还是多和你们待一会儿,跟你们唱唱歌,跳跳舞,等着都统大人醒来,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什么事情,不如我守在这里,保护大家,可好?"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想要轻易地骗过他,果真是难上加难。
纳兰漓突然呢冒出来,插着腰,不客气地说道:"好?好什么好?你不知道你把子浣妹妹吓着了么?你一来,把我们的气氛全毁了,谁还有心情跳舞?"
面对纳兰漓的质疑,程炳坤只能不说话,赔笑,但是他却不走。
指如细葱,蓝玉烟打了个响指,道:"不如我们打马吊吧?这样既可以混时间,也可以让司令大人参与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司令大人,你说可好?"
蓝玉烟是算准了程炳坤的生性多疑,他今日若没有瞧见都统大人站起来在他面前说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好,好,这个主意好。"程炳坤立即附和着。
纳兰漓刚想要说什么,纳兰澈已经拦住她了,"既然是程司令在,我们就不客气了,早就听说程司令是马吊的高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多多请教了。"
"唉,请教什么请教?不要把我当成长辈,朋友,朋友,你说好不好啊?七小姐?"
抱着手,纳兰漓明白其中的意味,"好,好的很,早就听说程司令家里家财万贯,今日,我们就好好的赢司令一把。"
这下,便再好不过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也可以拖住程司令,再好不过。蓝玉烟立即张罗着,"张妈,你立即去取马吊来,然后吩咐厨房里,多做点夜宵,个人的口味,都记牢了。"
下人们立即散了去。
瞧着段子烈和段子浣两个人,蓝玉烟迟疑了一下,"二少爷,可愿意加入我们?"
段子烈本就是个读书人,不喜好这些东西,摇着头,"不了,我实在不会。"
"那好,子浣小姐还小,肯定更不会,不如二少爷和三小姐就在旁边瞧着我们打吧,眼睛睁大点,看司令大人是不是使诈,可好?"
因为自己的怯弱,而被程司令发现端倪的段子浣,点头跟啄木鸟似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二哥。
"我,司令大人呢,慕容大夫,纳兰家的金童玉女,可是谁上?"
纳兰漓立即上前,"我!我四哥特老实,还是让我来吧。"说完就转身对纳兰澈说道:"四哥,你在后面帮我瞧着,一定要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纳兰澈点了点头。
蓝玉烟张罗的时候,瞧着狂风暴雨的夜晚。
让天明,来的早一点吧。
"什么?没有任何不妥?"大少爷纳兰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车里思忖着:"会不会有诈?你把情况告诉我?"
副官只能一五一十地将客厅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纳兰泽,纳兰泽乌黑的眸子转了转,一直安静地听着,可是副官没有陪着程炳坤上楼,后面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无奈摇头。
心中明白了几分,"你确定只有这几个人呢?可有见到一个叫倾寒的丫鬟?在纳兰漓身后?长的很漂亮,冰冷无比的?"
副官仔细地想了想,"没有,那客厅里有的丫鬟都是段家自己的,然后就是几个婆子管家,着实没有瞧见这样的人物。"
纳兰澈摆动着车上的方向盘,细细想来,"这群人,最会装神弄鬼了,特别是倾寒,不行,我得回府中一趟,确定那丫头有没有跟来,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留下这么一段话,大少爷开着军用车,掉头就离开了。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的大了。
病房里的窗帘被狂风吹着,不停地跳跃,雨水也撒了进来。
沐倾寒站起身,将窗户关好,窗帘拉好。
仿佛只是一瞬间,震耳欲聋的噪杂声,立即关上了。
"将军。"
海风小心地敲打着房间的门,倾寒立即上前开了去。
"将军,姓程的还是不走,他的大批军队还驻守在外面,蓝姑娘施法让姓程的大马吊,拖延着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