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过纳兰漓,用手死死地抓住纳兰漓的下巴,"你,在威胁我?"
而纳兰漓却一点都不着急,轻声在三本的耳朵边说道:"我,只是个赌徒,赌,三本将军你,这个人,和这颗心!"纳兰漓指着三本的心脏,笑的那么的明艳。
三本是个男人,蓝玉烟的确是他做男人最大的梦想,可是眼前有个这么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如果真的坐怀不乱,也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蓝玉烟是如铁一般强硬的女人,相处久了,三本也会累的。
他擦了擦纳兰漓的脖子,"你果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有趣,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只是,有一句话你说对了,你的确是个让我,着迷的女人。"说着便立即横抱起纳兰漓,将头深深地埋入了纳兰漓的香脖中,那么的痴迷,那么的旖旎。
沐弘宴一直在车里,不断地看着表。
很快,有一个身手很敏捷的人上了车,低着头说道:"回大老爷,我已经确认了,纳兰漓上了三本的床?"
"不可能!"沐弘宴眉头一皱,一脸的不相信,"你说什么?根本不可能,我很清楚纳兰漓的脾气,她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会同意程炳坤这么做?是不是三本用强的?毕竟纳兰漓是个大美女。"沐弘宴刚说完,但是随即就否定着说道:"不可能,三本也是个高傲的男人,如果用强的,蓝玉烟就不会那么快活的活着了。"
"到底是怎么一章事?"沐弘宴本来计划原本是这样的,他早就看程炳坤这个老匹夫了,在三本面前装老资格,他便演了早上的那一幕,他原本想着,纳兰漓的个性,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这件事,三本一生气,也就除掉了程炳坤。这一招借刀杀人,本来很完美,怎么突然被纳兰漓一个人,全乱了?
"大老爷,我刚刚碰到了程炳坤的副官,我假意和他套话,您猜这么着,程炳坤死了。"
"怎么可能?早上还好好的。"
"可不是么,那个叫二狗说的,他亲眼看见,他家夫人亲手割掉程炳坤的脑袋的,还是他亲自去处理的身子。而且,而且那心狠手辣的娘们把程炳坤的脑袋拿去见三本了。"
沐弘宴突然不说话了,"纳兰漓,果然不简单,也配的上和我姐姐抢男人,果然有几下子。她杀了程炳坤,不过就是想自己做程家的主子,和三本上床,也不过是稳定地位而已,纳兰家,果然不简单呢,可千万别以为只有一个纳兰澈,纳兰家的儿女,一个比一个狠毒。"
听完了自己主子说的,那人皱着眉头。"那我们怎么办?要不也把那娘们给干掉?"
"不用,不过是个娘们,而且是个心理装着段子墨的娘们,迟早和程炳坤死的一样的惨,我现在还美誉把她放在心上。你继续好好去做好你的事情,有什么情况,记得来通知我就是了。"
那人听后立即就跳下车了,没有多余的动作。
沐弘宴冷笑一声,"现在整个淮池,除了三本,就是我沐弘宴,是最厉害的了。司机,去卖张家馄饨的地方,少奶奶喜欢吃那玩意儿,给她带点回去,她现在,胃口可大了。"
"是,弘宴少爷。"
沐府,段子浣还是郁郁寡欢的。
慕容景舒为段子浣诊脉结束后,还是说一样的话,"三小姐,你真的不要再继续郁结下去了,这样对你的胎很不利的。"
段子浣动了动睫毛,然后缓缓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呢,慕容大夫,我真的管不了自己,管不了自己不去想,不去烦,我也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我何尝不是和三小姐一样,吗,每日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有的时候,天下最厉害的华佗,也治不好有心事的病患。"慕容景舒说道这里,也不得不叹气,他已经被困在这个地方一个多月了,一步都出不来,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担心的人,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他只能一个人叹息和干着急。
有时候想想,真的巴不得用毒药毒死沐弘宴算了,可是他又毕竟是倾寒的弟弟,是子浣的丈夫,是一个小生命的爸爸,老天,真的太会安排人世间所有的人和事了。
"慕容大夫,我知道的。"段子浣突然幽幽说道。
沐弘宴正笑着拿着馄饨,却听到了段子浣这样的话,脚步停在了门外,倾耳说道。
"恩?你知道什么?"慕容景舒随口应答着。
"弘宴,弘宴做的一切事情,他原本是沐家的少爷,有一个很悲催的童年和青年,他为什么要接近我,做了一些错误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想要我哥哥死,他只是利用我,他,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现在,他爱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我是多么的可悲!" 夜晚,在雪花的挤压下,哗哗作响的,提醒着黑暗的到来,也提醒着,越是黑暗,越是让人惶恐不已。
慕容景舒瞠目结舌地瞧着段子浣,她那么的娇小,那么的瘦弱,放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一样,从小就被段子墨保护的很好的小公主,竟然会很如此从容地说出这些话。他眨了眨眼,"所以,所以三小姐,你才会那么郁结对不对?你心里有事,你就会难过,不管我给你开什么灵丹妙药,你心中的郁结派不出,你这一胎,真的会很危险的。"
段子浣转过头,瞧着慕容景舒,一双很大很大的眼睛闪烁着,然后笑着瞧着慕容景舒,"慕容大夫,您知道吗,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我想过死,我觉得像我这样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真的想过死。可是当我下定决心后,却发现我有孩子了,弘宴他很开心,他因为有了儿子,开心的,就跟个孩子一样。因为我怀孕的事情,他是那么的呵护我,他是那么的疼惜我,更让我心好痛,我不能死,至少在没有给他生下这个孩子之前,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去死的!"
"三小姐,你太苦了,你还那么小,那么的善良,如果让段将军和二少爷知道了,他们会难受死的,你知道么?你太苦了。"
"弘宴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大夫你也知道,以前的我,是不会说话的,是弘宴,弘宴让我开口说话了,他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只能为他而活,可是我又不能不抛弃我的哥哥们,我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段子浣说着就开始咳嗽,把方才喝下的安胎药悉数都吐了出来。慕容景舒忙的手忙脚乱,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了一个人,一把推开他,不管污秽的肮脏,招股着段子浣。
段子浣妊娠反应特别的大,这几日都是吃什么吐什么,吐的她眼冒金星,她抬起头,在泪眼朦胧中,看清楚了来人,"弘宴。"
沐弘宴笑着,眼里全是眼泪,"慕容大夫,我有几句话要跟我的夫人说,你回避一下,可好?"
慕容景舒虽然恨透了沐弘宴,只是段子浣真的是无辜的,更可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自然是希望沐弘宴能够治好段子浣的心病。
等周围的人都悉数退下后,沐弘宴摸着段子浣的脸,"你瞧你,你都瘦了好几圈了,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脸上的肉,可爱的让人难以忘记。"沐弘宴双眸中流下了眼泪,整个人都跪在了段子浣的面前。"你可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如同,如同一个美丽的仙子,不说话,你的眼睛却有一股魔力,深深地吸引了我。我那个时候,就爱上了你,在爱上你的时候,我是不知道你是段子墨妹妹的。你的美丽你的特别你的让我着迷。所以,当知道你是我仇人的妹妹,我好痛苦,我想过放弃你的,我这样的人,前半辈子,就跟一条狗一样,就跟臭水沟一样的肮脏,我觉得你就是上天的仙女,我低贱的连多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弘宴。"段子浣哭的梨花带雨,哭的稀里哗啦。
沐弘宴用手盖住了段子浣的嘴巴,"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完,就这一次,让我一次说个够好不好?"
段子浣想止住哭泣,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能打着哆嗦,不停地点头。
沐弘宴摸着段子浣的头,很是宽慰,轻轻地说道:"我停止不了你的喜欢,但是你是段子墨的妹妹,我就欺骗自己,我要利用你,所以,我对你的感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我是不应该喜欢上如此可爱的姑娘的,是的,我对你好,故意亲近你,都是演戏,都是我计划好的。但是,当你在我的面前说话的时候,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的心,就完全不是我的心了,我乱套了,我骗我自己,我是入戏太深了。结果,结果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深陷其中了。子浣,不管你认为我是虚情也好,假意也罢,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痛苦,我何尝又快乐过几分?我姐姐爱上了仇人,我恨极了我姐姐,但是我呢,我同样的爱上了仇人的妹妹,我比我姐姐更可恶,因为至少我姐姐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却是明知故犯。我每爱你一份,我就越痛苦一阵子,我痛,我痛,我只能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子浣,你是我永远的宝贝,让你痛苦,也是我最不愿意的!"
从来没有一刻,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段子浣和沐弘宴这样真实的剖析自己的内心,段子浣全程都是哭的一塌糊涂,她从来没有这般的崩溃,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动。
以前的她,和沐弘宴相处,都是秉承着一个少女般的天真无邪,不管心态还是内心世界,嫁给了沐弘宴后,特别是现在有了孩子以后,更加的不一样了,她对爱情对婚姻有了更多的看法。(未完待续)